齐阳与灵儿离开后,徐乐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
陈秉达得到消息赶了过来。他笑着说:“不是说那神医很厉害吗?怎么这么快就让你失望了?”
“他的确很厉害,可惜不听话。”徐乐生气地说。
“这就更不应该了,让人听话不正是我们魔教二公子最擅长的吗?”陈秉达继续幸灾乐祸,完全不怕惹怒徐乐。
“不错,只要再等几日,本公子就有办法让他乖乖地为我治病。”徐乐突然心情大好。
陈秉达惊讶地说:“你是想对他……”
“不错。”徐乐笑道。
“你可别忘了他是毒医吴二的兄长,那么做后果是很严重的。”陈秉达皱眉道。
“我知道后果严重。原本我让人去取蛊虫也不过是想要留一手。可是今日那吴疆太让我生气了!”想到今日之事,徐乐的火气又窜了上来。
“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陈秉达问。
“找了各种理由不为我运功治伤。”徐乐生气地说,“你说若是他不肯用内功为我治伤,我还留他何用?就凭那大同小异的方子?”
“我说你就是心太急,调理身体哪有一蹴而就的?你先前让那些少年输送内力给你,不是也已有些许起色?”陈秉达说。
“那偏方?别提了,治了那么久还不如人家随便扎几针呢!”徐乐说着叹了口气。
“这吴疆真有这么厉害?”陈秉达挑眉道。
“我不是已和你说了很多遍了?若是庸医我又怎会带回天圆山庄来?”徐乐无奈地说。
“你对他下蛊,他会不会变成傻子?”陈秉达担心地问。
“这点你放心,这种子母蛊只会让他对我言听计从,不会让他忘了医术和内功心法的。”徐乐笑着说。
这时,樊仕文跑了过来,说道:“二公子,那神医又要去采药和垂钓了。”
“他倒是好兴致。”徐乐嘴角一勾,命令道,“让昨日那两人跟着去,然后暗地里再派个人给我盯好了。”
“你这是防贼呢?”陈秉达笑道。
“阿达你有所不知,我一直都看不透吴疆此人。今日他的推托还有昨日之事,都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的别有用心。”徐乐说。
“昨日之事?”陈秉达不解地问。
“昨日你只顾生气,自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徐乐说,“派去跟着他们的两个侍卫竟然在深潭边睡着了。”
“你是怀疑吴疆做了手脚?”陈秉达又问。
“不好说,但有这个可能。别忘了他的医术高明。”徐乐说,“所以今日我特地再派昨日那两个侍卫去跟着他们,让他们掉以轻心。”
“那两人受过吴疆的恩惠,自然会还他这份人情,听他差遣。然后你又派人暗中盯着,等吴疆自己露出马脚。果然是妙计!”陈秉达赞叹道。
“我倒要看看这吴疆到底有何居心!”徐乐说着,嘴角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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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齐阳看到徐乐今日派来跟着他们的两人,有些惊讶。但他随即就想明白了,不得不承认徐乐下了一手好棋。
“昨日你们二公子没重罚你们吧?”灵儿假意关心地问。
“没有,多亏了神医为我们求情。”其中一人感激地说。
“那原本就不能怪你们,困了打个瞌睡是人之常情。”齐阳说道。既然徐乐走了这步棋,他便将计就计利用一下。
齐阳又说:“铜铃这孩子又闹着要钓鱼,你们就陪着他钓鱼吧!至于老夫,就在周围的林子里找找草药,你们也不必老跟着了,太累人了。”
那两个侍卫面面相觑,然后点了点头。若是之前他们哪敢放吴疆一人去采药,可他们刚受了对方的恩惠,而且对方也只是关心他们,怕他们太劳累才这么说的。
灵儿心中欢喜,救人计划一开始就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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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坐在深潭边垂钓,心却挂在齐阳身上,时不时就回头看齐阳一眼。
只见齐阳走走停停,时而俯身看看地上的草药,仿佛真在他们附近找草药,不曾远离过。
这让灵儿有些纳闷,齐阳哥到底打算做什么呢?
齐阳当然不是在找草药,他不断移动着位置,虽然都是在灵儿他们附近,但却让暗中盯着他的人有些烦躁了。
那人必须跟着齐阳不停地变化位置才能保证齐阳一直在他的视野之中。
不错,齐阳是故意利用各种大树和石头遮挡那人的视线,逼得他不停地移动。
起先,齐阳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对方暴露行踪。后来,齐阳则在等一个机会,等对方因偷懒懈怠为他制造的机会。
终于,那人受不了了,索性停在一处等齐阳自己从他的视野死角里出来。
齐阳很好地把握了这次机会,俯身从裤腿里拔出唯一的一把匕首,在自己的右手腕上深深地划了下去。
殷红的鲜血一下子喷涌出来,落在草地上。
一直暗暗留意齐阳动向的灵儿也发现了齐阳在那儿蹲得有些久了。她突然有些不安,担心齐阳的腿伤疼了。
灵儿越想越担心,终于按捺不住,对那两个陪她垂钓的侍卫说道:“我去看看神医采了多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