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客栈。
与公孙骞并称“京城三少”的“别三少”别郅端着茶盏看着坐在对面借茶浇愁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说二少,昨儿一早你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加入逸兴门,怎么才过了一天就变得垂头丧气了?”别郅品了口茗道。
“他们太欺负人了。”公孙骞忿忿不平地说。
“二少被逸兴门拒之门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没习惯呢?”别郅轻笑道。
“别兄,你还笑?”公孙骞委屈地瞪了别郅一眼。
别郅伸出手臂拍了拍公孙骞的肩膀,安慰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你觉得云雾派的武功不入流,可以改拜入其他门派嘛,又何苦吊死在逸兴门这棵树上呢?”
“你不懂。”公孙骞道。
“本少爷不懂?”别郅笑道,“你以为本少爷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公孙骞脸上一红,忙解释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不对?”
“既然你这么喜欢人家,为她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别郅说。
公孙骞说:“话虽如此,可是心里还是很难受,从没有人敢这么对我。”
别郅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别兄你还是误会了。这次我想进逸兴门不单单是为了她。”公孙骞说。
“哦?”别郅挑眉看向公孙骞。
“这次出门我想了很多,我也终于想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公孙骞说。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呢?”别郅好奇地问。
“练就一身本领,干一番大事!”公孙骞斗志昂扬地说。
别郅惊讶得张大了嘴。
“你这是什么表情?”公孙骞皱眉道。
“抱歉,本少爷太惊讶了。”别郅说,“那你要干的大事又是什么?”说着,别郅端起茶盏,喝茶润了润喉。
公孙骞脱口而出:“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噗!”一口茶水就这样从别郅口中喷出。
坐在别郅对面的公孙骞当其冲,被喷得一身都是。他一边擦拭身上的茶水,一边斥责道:“你什么意思呀?”
“抱歉!本少爷太……太惊讶了!”别郅说着,拭去沾在嘴上的茶水。
“哎呀!本公子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我待会儿还要去逸兴门呢!”公孙骞生气地说。
“你又要去找虐了?难怪今日滴酒不沾。”别郅说道。
“要办正事怎能喝酒?”公孙骞认真地说。
别郅心想:“好家伙!这小子这次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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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舒一听说有黑衣神秘贵客要见自己,就在心中赞叹齐阳料事如神。
可当祁云舒走进密室时,还是大吃了一惊。
眼前这位被六个手下簇拥着的黑衣神秘贵客竟然戴着一个黑色的鬼面面具,而这个面具祁云舒并不陌生。
祁云舒很快收敛了惊讶之情,微笑地说:“抱歉,让这位贵客久等了。”
“阁下就是祁庄主?”神秘黑衣人抬眼问道。
祁云舒笑着说:“正是。但不知贵客所为何来?”
“这个面具祁庄主可认得?”神秘黑衣人不答反问,伸出手指在鬼面面具上轻轻敲了两下。
“自然认得,这是从我珍宝山庄拍卖出去的面具。”祁云舒道。
“所以适才祁庄主在看到这个面具时才会如此惊讶?”神秘黑衣人道。
“的确如此。”祁云舒说道。他心中则想对方不简单,连自己一闪而逝的神色都捕捉到了。
“祁庄主之所以感到惊讶,是因为戴着这面具的人并不是面具真正的主人?”神秘黑衣人问道,语气却很肯定。
祁云舒嘴角一勾,心想此人果然不好对付。
“这倒不是,祁某只是没想到还有机会再见到这个面具罢了。至于当初拍得这面具的贵客祁某并不认识,而阁下也未露出真面目,这让祁某如何判断是不是同一人呢?”祁云舒笑着说。
“祁庄主不认识这面具的主人?那就很遗憾了。”神秘黑衣人惋惜地说。
“此话怎讲?”祁云舒问。
神秘黑衣人沉声道:“因为这面具的主人死了……”
祁云舒惊讶地打断道:“你说什么?”
“他死了。”神秘黑衣人重复道。
祁云舒暗道一声“糟了!”
“祁庄主还想说不认识这面具的主人吗?”神秘黑衣人笑着问。
祁云舒边想边说:“的确不认识,只记得当初买下这面具的是一位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怎么就……”说完,祁云舒重重地叹了口气。
神秘黑衣人冷哼一声,说道:“听说珍宝山庄的每一笔交易都是有迹可循的……祁庄主也不想让那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的坟头上连个名讳都没有吧?”
“实不相瞒,应有些贵客的要求,珍宝山庄的一些交易记录是不对外公开的。”祁云舒按之前便想好的说辞应对。
“是吗?”神秘黑衣人明显不信,“珍宝山庄不是还经营查询交易明细的买卖吗?”
“那些要求保密身份的贵客自然也会付出高额的保密费用。”祁云舒嘴角一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