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回到京西分坛,柳白就被刑天喊走了。
王涵笑着说:“阿阳应该在房里休息,在下去喊他出来?”
自己的心思再一次被王大哥看穿,灵儿小脸微红地说:“既然他在休息,就不要打扰他了,而且他腿上还有伤。”
“姑娘知道他的腿伤?”王涵有些惊讶。
灵儿点了点头,说:“他用青风侠身份救我时受的伤。”
“那他还忍痛装作自己没有受伤?”王涵不解地说道。
“因为他并不知我已知晓他青风侠的身份。”灵儿解释道,“他不希望我知道,我就假装不知道。”
“你们这是……”王涵神色复杂地看着灵儿。
灵儿也不知自己这么做究竟对不对,问道:“我这样做对吗?”
王涵想了一会儿也想明白了,说:“没什么对不对的。阿阳若觉得蒙上面换个身份来救姑娘会更心安理得,姑娘就顺着他吧!”说完,王涵无奈地叹了口气。
灵儿心想:“齐阳哥真是这样想的吗?”
“姑娘不是想去看看阿阳吗?在下带你去。”王涵说。
“还是不要了,不打扰他休息了。而且他也不喜欢我总去找他。”灵儿难过地说。
“在下也要过去告诉他姑娘们已平安归来,让他放心。”王涵说。
“那我远远地看他一眼也好。”灵儿开心地说。
王涵不忍心见灵儿爱得这么小心翼翼的模样,转身就往春晓院走去。
灵儿忙跟上。
到了春晓院门口,王涵停下脚步,转头对灵儿说:“姑娘把呼吸放轻些。”
灵儿还没明白王大哥是何意,就见他伸手揽过自己的腰,提起轻功轻轻一带,将她带到齐阳房间的窗外。
灵儿立刻会意,忙屏住呼吸。
王涵则走到门前去叩门。
“请进。”齐阳应道。
王涵看了灵儿一眼,就推门进去,并随手带上了门。
“一路相安无事,你就放心吧!”王涵道。
“多谢涵大哥。”齐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王涵说,“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请徐大夫过来?”
“不必了,只是老毛病。就让徐大夫他们好好过个中秋吧!”齐阳有气无力地说。
王涵走到窗边,故作随意地推开窗户。
灵儿透过敞开的窗户,看见齐阳穿着中衣半坐半躺着,他脸色发白,微微垂眸,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一阵风吹了进去,齐阳拉高了被子,微微抬眸对王涵说:“涵大哥,别开窗了。”
“你觉得冷吗?”王涵说着,又把窗户轻轻掩上,只留下一个小缝。
窗外的灵儿微微移动了上身,可以透过小缝看到齐阳。
王涵走回床边坐下,为齐阳掖好被角,关心地问:“很难受吗?”
“还好。”齐阳答道。
王涵说:“大哥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灵儿姑娘她……”
齐阳打断他说:“涵大哥,别说了!”
见齐阳微微蹙眉,王涵忙问:“你怎么了?”
齐阳皱眉虚弱地说:“胸口疼。”
灵儿大惊,齐阳哥这是怎么了?她犹豫要不要进去为他把脉。
王涵察觉到窗外的气息变化,也猜到灵儿此时的担忧,忙趁齐阳垂眸没注意时对窗外挥了挥手,让灵儿不要轻举妄动。
灵儿见此,只好忍下冲动,继续屏息观察屋内的情况。
怕王涵担心,齐阳又说:“偶尔抽痛一下,也不是很疼。涵大哥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离去?”王涵有些生气。
“可是我累了。”说着,齐阳缓缓闭上了眼睛。
“药吃过了吗?”王涵问。
“嗯。”齐阳轻轻应道。
“是因为寒毒的缘故吗?”王涵又问。
齐阳闻言睁开眼睛,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寒毒一事?阿典说的吗?”
“你那个所谓的兄长一天到晚忙公事,哪有时间和我说这些?”王涵冷冷地说。
“涵大哥别怪他,他是一堂之主,公事繁忙……”齐阳说到一半,突然蹙眉咬住嘴唇,右手捂住胸口。
“阿阳!”王涵着急起身,扶住齐阳的肩膀唤他。
灵儿无法再保持冷静,冲进齐阳房中。
王涵将齐阳扶靠好才直起身,对灵儿说:“他痛晕过去了。”
灵儿这才看到齐阳,他无力靠在床头,头朝一旁倒去,嘴角的鲜血刺痛了灵儿的双眼。
“他没吐血,只是咬破了嘴唇而已。”王涵说,“姑娘还是赶紧离开吧!他很快就会醒来。”
灵儿坚决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从被子里拉出齐阳的左手,想为他把脉。看着缠在齐阳左手掌上染血的绷带,灵儿心里又是一疼。
就在灵儿探向齐阳脉息时,适才正在隔壁屋与那位留在坛里过中秋的副坛主谈话的齐典已经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不要!”齐典快步走了过来。
灵儿刚刚触及齐阳那杂乱无章的脉息,就被齐典打断。
齐典拉开齐阳的左臂,对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