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岑遥才发现,路边都是早餐店。
“想吃什么。”谢奕修问。
既然她跟他说十分钟前才起的床,那应该是还没有吃早饭。
岑遥咽了口口水:“……坐你的车还有这种服务。”
“给你开车不是还有礼物收么。”谢奕修说。
岑遥于是指着斜前方的一家店说:“那我要吃粢饭团。”
谢奕修靠边停车,打开车门,岑遥也要下去,谢奕修察觉出车厢内外的温差,便道:“你在车上等。”
岑遥乖乖说好,她读着饭团铺印有菜单的招牌,告诉他:“我想吃咸蛋黄芝士。”
谢奕修说知道了,轻轻关上车门,去给岑遥买早饭。
粢饭团的铺面不大,或许是因为过了早餐高峰期,也没有人排队,岑遥看着他走过去俯身跟老板讲话,而后扫码付账,等待饭团打包。
他今天穿了件工装外套,里面是两个人第一次见时那件帽衫,一身的黑色,在初冬冒着烟火气的长街上,挺拔得特别出挑。
不一会儿岑遥就看见街对面过来两个打扮时尚的女生跟桑默搭话,好像在向他要微信。
……只是买个饭团的工夫而已。
岑遥趴在中控台上,努力想看清他有没有拿出手机。
毕竟她当初也是这样要到他微信的。
不过两个女生把桑默挡得严严实实,她并没有看到,过了半分钟,他从老板手里接过装在塑料袋里的饭团,朝车子的方向走回来。
岑遥赶紧调整姿态,又窝回了座位上。
车门被打开,一股寒凉的气流从外面散进来。
谢奕修一面矮身坐到座位上,一面将饭团递给岑遥。
岑遥小心地拆开饭团的包装,说了谢谢。
又状似无意地说:“我看见你被要联系方式了。”
“没被要。”谢奕修道。
岑遥愣了下。
“她们问我是不是那个赛车手,”谢奕修将安全带卡进凹槽,“就是你那个偶像。”
岑遥接话道:“谢奕修。”
谢奕修把车开出去:“嗯,我说认错了,她们就走了。”
岑遥“哦”了声,又笑眯眯地说:“但是你有没有看到网上的那种段子,说如果明星不想被认出来,一般都会说路人认错了。”
谢奕修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紧跟着他道:“衣服没整理好。”
岑遥捧着饭团睁大了眼睛,低头去看。
她发现自己早上起得着急,随手抓过来这件毛衣裙是露肩的款式,而她的内衣肩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肩头滑落,正松松地垂在那一块镂空外面。
岑遥的眼皮跳了下,像被火烫了一样。
她把饭团放回塑料袋,迅速将肩带提回了正确的位置。
好丢脸。
二十分钟后,谢奕修把车开到了岑遥指定的书店。
在停车场里停好车,他陪岑遥走进大门。
绘本区在负一楼,跟进口原版书和图册画集摆在相邻的位置。
过去的时候,岑遥注意到有一本F1历届冠军摄影集正在促销,被摆成了书塔的样式。
她停下来,随手翻开。
摄影集还比较新,收录的最后一届比赛正是两年前谢奕修夺冠的那一场,里面保存着许多张他被媒体拍下来的经典照片。
岑遥凝视着书中正站在赛道边摘头盔的男生,忽而出声对身旁的人说:“你知道吗,我上次刷到一条爆料,说他真的要退役了,但我还是不相信。”
或者说,她还是不想相信。
顿了顿,岑遥继续说:“我真的希望还能在比赛里看见他。”
“这么想见他。”谢奕修语气平淡地道。
“想的,”岑遥将摄影集翻过一页,“你没看过他开车,很专注,也很帅,整个人像会发光一样。”
察觉到桑默没有接茬,岑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夸谢奕修让他吃醋了,虽然这样想有些自我感觉良好,但她还是仰起脸看着他补充了一句:“跟你很像,你也好帅。”
男生垂眸看她,他的眼珠漆黑,蒙着一层薄光,像倒映着月色的海面,正一浪浪地浮起深不可测的潮汐。
会把人吸进去的那种,会让人沉溺到底的那种。
他们所处的角落隐蔽,周围没有别人,整个世界都好似被笼罩在了他的目光里,不能更寂静。
在这样的寂静里,岑遥听见他问自己:“那在你眼里,我跟他谁更帅?”,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