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腰就没歇过。
床头柜里新买的那几盒计生用品,以极快的速度消耗着。她累得不轻,每回满头热汗地求饶不要了,男人就开始茶艺表演,一会儿说她是不是不爱他了,一会儿又说异国他乡独守空房三个月。
舒云念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明知道这狗男人是在套路她,但又架不住心软,半推半就由他放纵。
最后一晚结束时,她浑身脱力趴在傅司衍胸膛上,只觉一阵总算熬出头的解脱感。
傅司衍抚着她汗湿的薄背,哑声安慰:“等我的腿好了,可以换些别的姿势,你就不用这么辛苦。”
舒云念这会儿本就羞得不行,听他又说这种话,忍不住在他肩头轻咬了口:“你别说了
。”
这男人平时里话也不多,怎么一到床上就这么多话。
见时间也不早,明天还得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傅司衍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明天让兰姐给你炖些汤补补。”
舒云念:“……”
他是觉得每天换床单还不够明显么!
第二天午后,她在机场送别傅司衍。
分别的时候还没多少感觉,等回到御湖华府,看着偌大一个空荡荡的房子,不舍的情绪才如澎湃潮水般强烈反扑。
在那张柔软的双人床坐下,几个小时前他们还亲昵相拥,接下来却是长达数月的分别……
也不知静坐多久,门外响起铃声。
舒云念微怔,起身去开门。
当看到门口拿着行李箱的沈丽蓉,她又惊又喜:“妈,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想我来呀?”
“哪有?我巴不得你来。”舒云念忙替她提东西,引着她往里走:“之前叫了你那么多回,你都不愿意过来,今天怎么愿意了?”
沈丽蓉笑着进屋:“还不是你家那位,连着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担心你晚上一个人住害怕,让我来陪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舒云念嘴上嘟哝着,心里却是一阵暖意。
有妈妈陪着一起住,那份分别的不舍情绪也被冲淡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仍处于热恋期的小夫妻开始了十五个时差的异国恋。
每晚舒云念洗完澡上床,傅司衍那边刚好天亮,两人开着视频,互相聊起一天都做了什么。
有时聊着聊着,话题就变得暧昧。隔着屏幕,舒云念依旧受不住他那些孟浪直白的撩拨。
头两天晚上,还只是聊些想你爱你之类的腻歪情话,第三天晚上,他忽然让她帮帮他,出点声。
当意识到他在做什么,舒云念顿时如做贼心虚的小贼般,扯过被子蒙住头,死活不肯答应。
可黑漆漆的被窝里,传来男人刻意放得低哑的喘声,舒云念好像也被他的声音蛊惑般,心跳越来越快,最后还是咬着唇,很轻很轻地唤了声:“阿衍。”
得到回应,那头呼吸更重:“喊我做什么?”
舒云念暗道不是你叫我发点声音么,手指却揪紧被子,细声道:“你…你想亲我么?”
那头似是一顿,而后嗓音愈哑:“想。想疯了。”
“那你就闭着眼睛想象……想象我坐在你腿上,你抱着我,然后…你亲我……”
当面调情舒云念都不擅长,何况隔着屏幕,她只能强忍着羞涩,尽她所能描述。
傅司衍也知道自家太太羞赧内敛,并不为难她,到后来只让她一声声喊他的名字。
舒云念照他说的办,可喊到后来,她的腰肢发软,身体有了些难以启齿的奇怪反应。
她羞于承认,屏幕那头的男人却格外坦然:“浪费了很多。”
舒云念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他那声重喘意味着
什么,脸颊瞬间涨红,小声嗔道:“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想自己的老婆,怎么就不要脸?”
“我不跟你说了。”舒云念垂着眼睫,压根不敢看屏幕:“我得睡觉了,你也快起床吧。”
他那边还大白天呢,就做出这种事,真的是…变态。
手机里传来两声喑哑低笑,而后又道:“明晚,穿上次新买的那件白色睡裙?”
“傅司衍!”
“好,不逗你了。”
男人语气稍缓,磁沉而温柔:“傅太太,晚安。”
*
一晃两个月过去,度过一个忙碌的五一小长假,舒云念总算攒到了五天的假期,飞往M国。
这是她第一次出国,傅司衍原本要安排个秘书陪同,被舒云念拒绝了。
她又不是未成年,出趟国也不是什么刀山火海的难事,何况落地LA的机场就有人接应,她也不用操心落地后找不到地方。
从沪城出发的航班是晚上7点,头等舱宽敞舒适,正好可以睡觉倒时差。
没想到刚上飞机,就遇到一张半生不熟的面孔。
“傅太太,真的是你?”
舒云念诧异回头,就见一位身着西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她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儿大脑又有点卡壳。
还是那人自我介绍:“我是雄兴集团的董事长秘书徐博,去年我们见过的。”
他这一说,舒云念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