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外城。
棠溪拿着刚刚陆垚交给自己的手稿到了外城区的中心地带,费力的吆喝了起来。
还别说,本来以为没人会注意到他,不过棠溪这一嗓子喊出去,倒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棠溪正纳闷呢,心说自己也没有带类似锣鼓一类的东西来造成更大的响动,只是放开嗓子说了几句,怎么就引来了这么多的注意呢?
“你刚才说的,只要参赛,就有十贯钱拿,是真的么?”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人已经走到了棠溪的身边说道。
棠溪看向那位年轻人,只见自己的身遭已经被许多人包围了,显然,他们都十分在意刚才这位年轻人的问出来的问题。
果然,原来大家的注意力并不在棠溪要宣布的事情,也就是拉人组成蹴鞠队伍上,大家反而是对这丰厚的报酬产生了兴趣。
棠溪清了清嗓子,看向那位少年,说道:“当然,我家主子出钱,说一不二。”
“我看八成是假的。”
“就是,十贯钱,还是一个人十贯钱,哪有这等好事。”
“就算真的有,也轮不上我们啊。”
“你听他刚才说的,说是队长一个人有八十贯钱拿,这出钱的人是不是生病了?”
听着这些人私下的议论之声,棠溪是觉得又可笑,又可怜。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四个字最好形容,井底之蛙。曾经的自己也是他们当中的一份子,每天浑浑噩噩,根本不想其他的事情,只要能够吃饱饭,度过一天,就是他最大的奢望了。
不过,这也怨不得他们,这个地方,这个时代,就是这么的残酷无情。
棠溪听着他们的议论声,大声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什么,你们觉得,这钱赚得太容易了,是么?但是我家主子向来说话算话,这次的蹴鞠大赛,就是给你们一个改变自己的机会,你们真的不想拿着钱,去内城生活吗?我跟你们一样,我也曾经是这里的一名乞丐,我选择相信了我家主子,现在我在内城生活的很好,我希望你们也能抓住这次机会。”
跟着陆垚久了,棠溪多多少少也学会了一些这样的言辞,虽然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发言肯定没有陆垚的即兴演讲要说得好。
然而,对于这些外城的平民百姓来说,刚刚棠溪的这一番发言,倒是着实打动了他们。
特别是,棠溪自亮身份,说自己也是外城出来的人,这给了这些人一个十分强的代入感。
那年轻人见棠溪十分掷地有声的样子,于是继续问道:“敢问你家主子是什么人?”
棠溪说道:“我家主子,正是最近这汴梁城中一提起几乎大家都能知道的,陆垚,陆公子。”
“陆垚?”
虽说这些百姓身处外城,但是对于陆垚的名号,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特别是在之前不久,这陆垚从包拯的手中,花了天价在外城区买了一块地,更是成为了这些外城居民闲聊时侯聊起的趣事。
现在想想,当初赵祯指责包拯,认为他仅仅用了两三千贯的价格就把那块地卖给了陆垚着实有些便宜。要知道,这两三千贯钱,在赵祯看来是一笔十分小的数目,在包拯看来,对陆垚来说是一次十分中规中矩的收费。
但是,这放在这些百姓的眼中,那就是一个天价的财富。而且对于这些百姓们来说,你让他们去了解陆垚买这块地的价格合不合适,又或者,买来这块地做体育场的意义,那可真是有点强人所难了,他们基本上都是没怎么受过教育的人。
对他们来说,陆垚花了这么高的价钱,在外城区买了一块地,在他们看来,应该是有钱没地方花,再不就是发烧烧糊涂了。所以陆垚买地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他们十分奇怪,这个最近已经成为汴梁城中风云人物的年轻人陆垚,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在外城区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买一块地。
说回当下,年轻人一听,是陆垚的名号,于是又和棠溪确认了一下。
棠溪作为外城人出身,自然也是知道这在场的人都在想些什么,之前的时候,陆垚的水泥厂工人集体到了那块地去建设体育场的时候,就已经引来许多百姓的围观了,不过他们也就是看个热闹罢了,在他们看来,陆垚此举,是真的想用这块地做些什么,不过按照他们的想法就是,陆垚这个富家公子只不过是有些厌倦了内城的生活,想要在这外城之中再弄一个房子出来,好满足他的猎奇心态。
棠溪看向那个年轻人,一本正经的说道:“不错,就是陆垚陆公子,而且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们,之前陆公子在这外城区买了一块地,我相信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不过你们不知道的是,这块地的用途,正是以后要用来举办蹴鞠大赛的。”
“你是说,皇帝下旨举办的那个新蹴鞠比赛,会在陆垚买的那块地上进行?”年轻人问道。
棠溪点头,说道:“不错,所以你们现在应该可以相信了吧,陆公子是十分看重这次比赛的,而且又是皇家举办的,他既然能花几千贯的钱来买地,就不会缺你们这一个人十贯的钱。”
“可是,钱呢?”人群中又有一人高声喊道。
棠溪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