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给未来老丈人的酒,现在皇帝都开口要了总不能不给吧,陆垚借花献佛,将酒展示给文德殿的几个人看。
他介绍道:“这两坛酒正是我新开酒楼所酿,刚好拿给皇帝陛下您尝尝。”
听到陆垚喊他皇帝陛下多少有些不适应,大多数都会喊他官家,这也是整个宋朝对于皇帝的称呼。
宋仁宗点点头说道:“陆二郎有心了,文相公我们不妨喝过陆二郎带来的酒之后再来商谈正事如何?”
“多谢官家。”文彦博三人行礼道。
陆盱对着陆垚挤眉弄眼,小声地问道:“垚儿,你这酒没有问题吧?”
“有问题?我自己酿的酒能有什么问题?”陆垚真的不知道陆盱到底在想什么,难道自己还能在酒里下毒不成。
这种操作就是老寿星上吊,纯属嫌命长,自己还要不要在汴梁混了。
“没问题就好!”陆盱有变成了老神在在的模样,目视前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宋仁宗的贴身宦官用托盘端来六个酒杯放在陆垚的面前。
陆垚拿出一坛酒打开酒塞,顿时清香飘满了整个文德殿。
富弼深吸了两口气,他本是好酒之人,每日晚饭之时必小酌一杯,喝了这么多年的酒,好酒也尝过不少,从来没有如此好闻的酒香,他笑道:“今日倒是托了官家的福,能尝到这一杯好酒。”
陆盱和陆垚各拿一杯酒之后,宦官端着酒来到了宋仁宗的面前,准备用银针试毒,却被宋仁宗给制止了,“给文相公他们送去吧,别叫他们久等了。”
文彦博,富弼,曾公亮三人手中各握着酒杯,就等宋仁宗尝过之后他再饮下。
赵祯浅尝一口,就感觉入口顺滑,如丝绸一般直接流进了喉咙里,没有其他白酒的那种酸涩感,清甜又浓烈,一种说不出来的爽感。
赵祯放下酒杯,感叹一声,“好酒,众位一齐同饮。”
富弼早已等不及,朝着嘴里灌下了半杯,在寒冷的冬天里,身体渐渐发热,只能用舒坦一个词来形容。
他笑道:“看了以后少不得去陆家卖酒了,喝了此酒以前的那些酒还怎能入得了口。”
赵祯笑着点头,顿时皇宫里的那些贡酒,他也不想再喝了,他朝着陆垚问道:“陆二郎,此酒可有名字?”
陆垚这才想起来他还没有给酒取名字,还真是罪过,不过后世那么多酒名,随便拿来一个用用,“回皇帝陛下,草民称这酒为五粮液。”
“五粮液?莫非这种酒是由五种粮食酿造而成?”赵祯好奇地问道。
陆垚尴尬地挠头,“只用了一种粮食。”
赵祯摇摇头,“不妥不妥,名不符实不可附用,不若朕给这酒取个名字如何?”
陆垚开心极了,还有什么广告能比皇帝亲自赐名来得好,连皇帝都说好,你们还不来喝嘛,他已经打算将赵祯赐的酒名刻成大字悬挂在招牌上面。
这叫什么,这叫门面。
陆垚行礼道:“能得皇帝陛下赐名,草民不胜荣幸。”
“此酒似玉且绵香,不如就叫做琼玉如何?”
富弼笑道:“此酒当得了琼玉二字。”
陆垚再次行礼道:“多谢皇帝陛下,以后这酒就叫琼玉酿。”
赵祯摆摆手说道:“陆二郎不用唤我皇帝陛下,和旁人一般唤我官家即可。”
“是官家。”
喝酒只是为了给陆垚一些面子,尝过之后,就要继续谈论国家大事。
“给陆卿父子赐座。”宦官收好酒杯之后,拿来两张座椅放在了陆垚和陆盱的身后。
陆垚也很正经地坐在椅子上。
赵祯说道:“今日户部所报盐税较往年要少许多,陆卿可知是何缘故?”
陆盱这几日也为盐税一事发愁,所以在得知陆垚带精盐回家之后,就想知道陆垚是不是发现了新的盐矿,实在是此时的北宋太缺盐了。
此时的北宋以盐湖和井盐为主,产量不是很高,再加上运输上面的困难,往往一斤盐都是四十文以上和明朝相比可以说是天价盐,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虽然和西夏之间的榷场朝廷已经明令禁止售卖私盐,可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商人都喜欢铤而走险,走私青盐之事屡见不鲜。
低价盐流入到北宋的市场,百姓又怎么会去卖天价的官盐。虽说青盐没有官盐好吃,但是只要有盐吃,管它是什么盐。
汴梁是天子脚下,没有敢将私盐兜售至此,可是庆州,熙州,延安府一片今岁收上来的盐税不足去年的四成,当真的急得陆盱直挠头。
没有办法之下,他将家中的精盐拿给赵祯看,这才有陆垚来到皇宫的这一幕。
陆盱拱手回答道:“官家,实在是走私青盐之事太过严重,只怕再过几年秦凤路连一分盐税也收不上来。”
“走私,走私。”赵祯轻声喃语,脑中想着能够解决走私的办法,任凭他怎么思索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卿等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赵祯问道。
文彦博起身说道:“官家,走私繁重的原因皆因为其中有巨利可图,而西夏又有大片盐湖,其盐价比我朝盐价低廉十倍不止,我朝盐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