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君子又如何。”
“既然如此,尧叔带二郎去厨房一趟。”
韩府管家尧叔带着陆垚走向了厨房。
韩永合靠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既然陆垚相当一个厨子,那就让他当一回厨子,好解今日他在朝堂上的气愤。
陆垚走过之后,韩文远从后堂走了出来。
韩文远见他父亲想要询问的模样,抢先一步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放在韩永合的面前,说道:“这是春香楼传出来的词句,请父亲一观。”
韩永合因朝堂之事心中尚有郁闷,不想看所谓的诗词,但是作为一个文人,对于诗词的魅力还是没有办法抵挡的,时下汴梁城中又来了几个名气颇大的学子,而韩文远又将诗词献上,恐怕还真出了几首好词,在好奇之下,他还是拿起词纸来看。
韩永合拿过纸张细细观看,不禁感叹一声,“好词!”
他转眼看向韩文远,兴奋地问道:“这两首分别为何人所作?写得当真是极好。”
韩文远脸上带着笑意笑道:“这两首词均为陆二郎所作?”
“陆垚所作?”韩永合满脸不解,再问道:“当真是他所作?”
“一作两词,不像有假。”韩文远答道。
“这陆垚藏得一手好拙啊!”韩永合轻轻闭眼,好像是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韩永合睁眼问道:“远儿,依你看陆垚此时上门倒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韩文远回答道:“陆二郎此次前来肯定是为了早
朝你和陆伯父争吵一事来的,恐怕是为了缓和陆韩两府之间的关系。”
韩永合又问道:“昨天我就听说,陆垚其实不同意退婚此事,有人听见他在陆府门外大喊此婚不能退,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来复婚约的。”
“此事……孩儿不敢妄作评断,也不知陆二郎是如何作想的。”韩文远答道。
韩永合点头说道:“且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如果陆垚真的是为了复婚约而来,不妨为他留上一个口子,想要正在复婚约……哼,非得要陆青叔那个老匹夫亲自上门陪着不可。”
韩永合又摆摆手朝着韩文远说道:”既然陆垚有如此文采,你便将这两首词送与玉儿看看。”
韩文远拿起纸走到了后院。
韩韫玉此时在院子绣花,看到哥哥来了便停了手中的活计。
“哥哥怎么来了。”
韩文远二话不说就将纸放在韩韫玉的面前,说道:“妹妹且先看看这两首词。”
韩韫玉看着不禁读出声来:“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韩韫玉读着读着,眼含泪水。
她是一个才女,自然喜欢好词,这两首更是好词中的好词,其中蕴含的感情更令她感动。
“哥哥,这是从哪里寻来的两首好词,写得真好。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实在想不到写这首词的人当时是怎么样的一种心境。”
“不若妹妹猜猜这两首是谁所作。”韩文远卖了一个关子。
“难道这两首为一人所作?”韩韫玉问道。
“是一人所作。”
“真了不起啊!这词是不是苏轼所作,他在眉州就胜有才名,此番他进京赶考,这可是他的新作?”韩韫玉眼中满是期待,苏轼的词每传到汴梁她都会细细读之,实在是写得太好了。
她俨然成了苏轼的小迷妹。
韩文远又从怀中抽出一张白纸放在韩韫玉面前,一首《鹧鸪天》,一首《临江仙》,“这才是苏轼的新作。”
韩韫玉读过这两首词之后,眼底有些落寞,并不是苏轼写得不好,实在是对比之前的两首要稍微差上一些,之前两首的作者隐隐压过了苏轼一头。
所以她向着名气更大的人猜去,“莫不是欧阳相公所作。”
韩文远摇头道,“非也非也。”
“那作者到底是谁?”韩韫玉有些急了,他迫切想要知道到底是谁打败了苏轼,以后也多找些他的词来读读。
“此人现在正在我韩府做客。”韩文远答道。
“那哥哥还快些带我去见上一见。”韩韫玉急道。
以前她身有婚约不能随便见人,现在婚约退了,相见谁都是可以的,宋朝的女生虽然没有唐朝那么开放,但是也没有后世那样三从四德的约束着,见一见人也是无妨的。
“此人你还不能见。”
“我为何见不得?”韩韫玉扬起雪白的鹅颈问道。
“因为此人你肯定不想见。”韩文远笑道。
“如此才名,我有何不想见的。”韩韫玉执拗的问道。
“因为他的名字叫做陆垚,正是之前与你有过婚约的陆家二郎。”
韩韫玉满脸怒容地说道:“怎么会是他,他不是一直不学无术,怎么会做出这等的好词来,哥哥你莫要拿陆垚来取笑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