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是萧承暗地里做手脚陷害咱们家?他为什么这么做?李家是站在他这一派的,他这么做不是自断手臂吗?”
李尚表情凝重的询问未晞。
“因为他想娶自己的心上人,就必须摆脱这门婚事,但又不想跟李家结仇。”
“所以就故意陷害咱们家?这难道不是结仇?”李佑善匪夷所思。
“如果我不说,你知道是他做的?恐怕所有人都想不到是他在陷害李家吧?”
“确实,我怀疑过所有人,唯独没有怀疑过他,竟然真有这种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皇子。”李佑臻脸色十分不好,任谁知道这个真相也没办法淡定。
“错了,他是江山美人都要,他的心上人带给他的助力更大,帮他掌握了大部分朝堂,所以才轻易的舍弃了李家。”未晞说。
“哦,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礼部侍郎府的大小姐,江冉。”
“礼部侍郎江忠良?我怎么记得他没什么本事,靠着原配家提携才坐上了这个位置,多年来毫无建树,他的女儿这么厉害?”李尚很是怀疑。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萧承跟她来往密切,且经常跟她商讨朝堂之事。”
“晞晞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才是李家人最不理解的地方。
关于这个,未晞早就想好了说辞,“我买通了萧承身边的人,原本是想在成亲前打听一些他的情况,没想到知道了他跟江冉的事。后来我让人重点打听他们俩之间的来往,才知道了萧承要对李家下手的事。
可惜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抄家那天才收到的消息。之前一直没说,是怕走露风声被萧承知道后斩草除根。”
“你做的对,幸好没有提前说,不然咱们恐怕不能平安到达麓州。”李尚叹了口气,“不曾想,你们祖父跟我都看走了眼,原以为他是个好的,没想到竟如此心狠手辣。”
“既然知道了是他做的,那咱们就上折子告诉圣上,让圣上还李家清白,再去找萧承报仇!”李佑善拍桌而起,义愤填膺的说道。
“谈何容易?不说有萧承盯着咱们如何上达天听,只说圣上那里恐怕也行不通。圣上日渐衰老,猜疑心愈发严重,几个成年的皇子都在盯着他屁股底下的位子,党派之争越来越激烈。
三皇子前段时间锋芒毕露,已经引起圣上忌惮,所以才拿他开刀。圣上对自己的儿子舍不得下狠手,但对于党羽就毫不留情了。正好李家又出了事,为父的份量也足够震慑其他人,所以才被杀鸡儆猴。这种情况下,哪怕李家是被冤枉的,圣上也不会给咱们翻案。”
李尚看得明白,现在并不是洗刷冤屈的好时机,最起码也要等圣上驾崩新帝登基后。可若是萧承登基,那自然也没有洗刷冤屈的可能了。
“估计萧承就是利用了圣上的心思,才设计了这一出。李家一倒,他明面上的势力大大缩水,正好打消了圣上的猜忌,还避免了被其他皇子当作靶子。更甚者,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
李佑臻这样一说,众人更是觉得萧承心思深沉。
李佑善怒不可遏,“说来说去还是萧承造成的,若不是他咱们李家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幸好妹妹收买了他的人,不然咱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还当他是好人呢!”
这个真相让李家人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但麓州离京城三千里,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没办法去找仇人报仇。
只能先暂时压下心思,静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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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煜王府。
管家林福脚步匆匆的领着太医进入王爷的院子。
一进门就看见院子里丫鬟小厮跪了一地。
他心里一惊,连忙小跑几步进入房间。
房间里,煜王萧承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青黑,口中不断呕出鲜血。
几个大夫手足无措的站立一旁,对着王府统领袁朔战战兢兢道:
“我等学艺不精,实在看不出王爷中的是何种毒,也找不出解毒之法,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袁朔面色冷硬,“唰”的抽出佩刀,架在其中一位大夫的脖子上,“若是救不回王爷,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也就是这时,林福带着太医进来了。
袁朔也顾不上发火了,连忙推开几个大夫,让太医过来。
“劳烦安太医了,务必要救回我家主子!”
安太医没搭话,看到煜王的状态便是面色一变,待把了脉之后更是眉头紧皱。
“煜王殿下是什么时候中的毒?接触了什么东西?这毒很是蹊跷,我也把不出来,必须得找到毒物来源才行。”
“殿下是辰时三刻突然吐血昏迷,在此之前并未接触到什么异常东西,也尚未进食。昨晚便是睡在这间屋子,东西都在这了,刚才那几个大夫检查过了,说是都没毒。”
安太医也重新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毒物。
又检查了煜王殿下的口鼻,也并非是误食毒物,可他身上也没有受伤中毒的痕迹。
这就难办了,不知道中的什么毒,该怎么解呢?
床上的萧承情况也越发不好了,无奈之下,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