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看着她,说得跟真的一样。
明惊玉手指稍稍抚额,遮挡了谢倾牧的视线。
谢倾牧视线还是没有离开明惊玉身上,尽管明惊玉有意躲他的视线,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定了定,又言,“我外公为了我的事,操之过急了些,再没来得及得到您和窈窈首肯,便向明董面前向窈窈提了亲。”
明惊玉没想到谢倾牧会将提亲这件事讲出来。
在跟谢倾牧目光触碰上的刹那又避开了。
外婆听了谢倾牧的解释,有些惊讶的同时,脸上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在沉思什么。
庄严附在谢倾牧耳边片刻。
谢倾牧轻轻点头,淡笑着跟外婆道,“外婆,您好好休息,晚辈去处理一点事情,晚些再来看您。”
外婆挥了挥手,“去忙吧,你们年轻人就该忙年轻人的事情,不用都围着我一个老婆子转悠。”
“把衣服穿上。”明惊玉下巴点了下袋子里的风衣,他自己身体有恙,不清楚吗?
谢倾牧笑着应,“好。”
谢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晃来晃去,笑得后牙槽都看见了,在谢倾牧余光飘过来下他有点心虚地摸了摸下巴,毕竟刚刚说错了话,要低调些。
不然,四哥和四嫂关系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四哥不会把责任算他头上,可怎么得了。
谢壹燥意十分地摸了摸后颈,又冲外婆挥了挥手,“外婆,我们一会儿再来啊。四——大小姐,一会儿见。”
谢倾牧三人离开,明惊玉忽地松了一口气。
谢倾牧这个人吧,看上去挺随和的,有种能让人紧绷情绪的感觉。
明惊玉自认为自己是个掌控局面的人,但在他面前,她始终觉得自己能一眼被看穿。
外婆笑眯眯地冲明惊玉招手,“囡囡,这会儿只有我们祖孙俩人,外婆想听一听你对倾牧什么感觉,有没有一点想法?”
明惊玉在病床前坐下,“外婆,你刚动完手术没多久,还是先好好休息吧,不要讲这么多话。”
“外婆精神好着呢,神清气爽。这会儿还挂着水呢,我睡不着,跟你聊会儿天。”
“外婆想聊什么?是想囡囡给您讲睡前故事呢?还是想要囡囡给您念书听。您要是想听《梨园社》名角儿唱曲,囡囡五音不全,无能无力了。”明惊玉故意笑着打趣。外婆没生病之前,经常去《梨园社》听曲儿,外婆爱看的那几场戏曲,明惊玉偶尔都能跟着哼几句。
“囡囡明知故问。”外婆巧笑道。
哪是明知故问,她是明知不想提。
外婆拉着明惊玉的手,开始了,“囡囡呀,倾牧不但一表人才,和我们囡囡登对得紧,他的品行修养都是极好的,是个可靠的好孩子。谈男朋友人品是最先要考虑的,其次就是家境,差距太大的不能谈,两家人差不多才好。”
明惊玉暗自叹气,外婆应该不知道谢倾牧家里在黎海甚至内陆的影响力吧?
差不多,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好吧。
就算是外公还在,盛家没合并给明盛辉,明家和盛家两家加起来,都抵不过半个谢家。
外婆和闺中密友都不聊家世吗?
外婆接着说,眼底有着暗暗的伤痛,“两家人差距太大,思想上是到不了一块儿的。有些心眼儿不好的男人,一旦有了二心,你的帮扶都会成为一把随时都会要你命的利器。”
明惊玉明白外婆是在借这件事,比喻当年妈妈的选择。
明惊玉轻轻握了握外婆的手,“外婆,您怎么对谢倾牧的印象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您闺中密友的缘故。”
外婆笑了笑,“傻囡囡,有些人只需要见一面,就能了解一二,外婆可是有一双火眼金睛的。不过呀,外婆印象好是其一,重要在于你自己的心。囡囡,外婆想听听你的想法。”
她的心。
对她来说,嫁不嫁,嫁谁问题都不大。
她对虚无缥缈的爱情本就没抱有什么希望。
她的意见,明惊玉深思熟虑一会,道,“外婆,您既然提到这层关系,有件事囡囡就不瞒您说了,我跟谢倾牧的接触是明盛辉一手撮合,在这点上我并不希望成为他利益的筹码。”
明惊玉把谢家合八字‘冲喜’和谢倾牧的身体问题跳过去了。她最在意的不是谢倾牧身体原因,是这件事和明盛辉扯上关系,她很抵触。
外婆笑着问,“那囡囡对倾牧这个人的印象怎么样?”
明惊玉眸光不自在,她平了平唇,一字一句轻声答,“不算太坏。”
外婆笑眯了眼,“我们家囡囡说不坏,那就是还不错。”
“......”明惊玉。
外婆笑眯了眼眸,“傻囡囡,什么叫明盛辉安排的,他还没那个能耐。”
“外婆,您什么意思?”明惊玉心里有些整理不清的想法。
外婆笑着握了握明惊玉的手:“这还得从去年我跟你谢奶奶重新联系上说起。自从你谢爷爷去了,我跟你谢奶奶就联系得少了,原本想着去黎海看望你谢奶奶,然而没多久你妈妈身体状况又出了问题。我们从最开始还一周通一次话,或写信。到后来,各自因家中的琐事,就此失了联系。一晃二十多年,我以为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