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爹爹,已经够了。”
到时候被发现了,娘才不会信她这些鬼话。
其实爹爹也并非是全信,只不过是疼她,不会拆穿她。
“够了就好,那不哭了啊。”
“嗯,对了爹爹,这是我想给他打的,他不知道,爹爹不要告诉他。”
沈云商似乎是怕沈枫去找裴行昭麻烦,特意强调道。
“好,爹爹知道。”
沈枫脸上笑着,心里却已将裴行昭狠狠骂了好几遍。
狗东西,凭什么值得女儿这般掏心掏肺!
送走了沈枫,玉薇默默地打来水,让沈云商洗了把脸。
“小姐,还要去白家吗?”
“去啊。”沈云商刚哭完,声音还有些哑:“等我缓缓,眼睛消了肿再去。”
玉薇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她当然是不会信沈云商刚刚那套说辞的。
不过真正的原因小姐早晚会告诉她,不急一时。
黄昏,沈云商从白家回来,带回来了二十万,总共加起来有五十五万。
她将所有银票放在桌上,苦恼道:“还差一半。”
她到底是还没有出嫁,嫁妆骗不来。
玉薇盯着银票看了许久后,道:“奴婢倒是有一个办法。”
沈云商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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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十万两怎么够,您知道的,沈商商挑剔得很,她那面海外来的镜子都是好几万两,她珍宝架上哪样东西不是价值不菲,我这次惹她生这么大的气,要不送个贵重点的,怎么拿得出手啊。”裴行昭拉着裴夫人的衣袖皱着眉头道。
“你先别晃,头都给你晃晕了。”
裴夫人去扯自己的衣袖,但没扯出来,转眼对上儿子可怜兮兮的表情,没好气的叹了声:“再拿十万两,多的没有了。”
“母亲...”
“闭嘴,再说一句十万两也没有了!”
裴行昭见确实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飞快放开裴夫人的衣袖:“多谢母亲大人。”
裴夫人瞪了他一眼,吩咐菱兰去给他取银票。
她到时候倒要去看看,他给商商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二十万都不够!
菱兰将银票取来递给裴行昭时,看了眼他身后的绿杨,皱了皱眉:“绿杨怎么了?”
裴行昭将银票揣进怀里,头也没抬道:“哦,绿杨啊,他昨夜跟人切磋,输了。”
菱兰似信非信,还要问时,裴行昭便拉着绿杨飞快走了:“走了菱兰姑姑。”
绿杨一脸怨念的看着裴行昭的背影。
昨夜,子时。
裴行昭拉着绿杨去偷库房,但库房有高手坐镇,于是...
“你去试试他的武功,就说深夜睡不着,想找人切磋。”
绿杨:“...公子怎么不去?”
“嗐,你都叫我公子了,你觉得他敢对他公子也就是我动真格吗?”
绿杨被逼去切磋,然后被毒打了一顿。
等他回来时,裴行昭已经走出了老远,他追上去:“公子把我一个人丢那儿?!”
“他知道你是我很重要的人,不会打死的。”裴行昭。
绿杨疼的龇牙咧嘴:“是呢,没死!!”
“库房不偷了?”
随后,他又气呼呼道。
裴行昭:“不偷了,我打不过他。”
绿杨:“.....”
您倒是很会审时度势,他这顿打就白挨了?
绿杨气的从昨夜到现在都没跟他家公子说话。
“现在一共有四十万两了,只可惜,外祖母离这里太远了,唉!”
裴行昭边走边叹气,仿若感觉不到身后怨气十足的目光:“还有什么办法呢?”
绿杨心念一转,咬牙道:“小的倒是知道一个财路。”
裴行昭忙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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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裴行昭和绿杨就换上夜行衣蒙着脸出了门。
他们径直去了衙门,然后在衙门的悬赏告示上,挑挑拣拣选了两张走。
如此反复,五日后,衙门悬赏凶犯全部被抓,赏银一共十一万两。
裴家作为江南首富,在很多地方都有酒楼客栈,眼线比衙门还要多,他想找人,也自然比衙门快,只要对方得吃喝拉撒,那就跑不了。
裴行昭将新得来的十一万两放进箱子,咧嘴一笑:“嗯不错,嘶,这些人下手真狠,明日我们出发去逮下一个城的,很快就能凑够了。”
绿杨看着他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一张脸,虽然他自己被揍的更惨,但心里也舒畅了:“好的嘞!”
然等他们去了最近的城池后,却发现衙门悬赏告示空空如也。
“欸?谁,谁挡老子财路!”
裴行昭气急败坏下,去问了衙门,衙门说,是一对江湖侠侣。
裴行昭:“....”
一对就了不起,他们不也是两个人!
“走!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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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下了停,停了下,持续了小半月。
阁楼上,赵承北神色已很有几分不耐:“沈云商的风寒还没好?裴行昭还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