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阴沟里,“你真黑心肠了还能怎样的?”
她真黑心肠会怎样?
阴萝嘴角微翘,弧度似猩红刀尖,“也不怎样嘛,我至多削了她四肢,榨干她骨头渣子最后一滴油,既然她那么善良,那就送魔送到西啰!”
而且不是还有一堆为她要生要死的家伙么?她这生意可不愁做。
阴萝跟真千金原本没什么过节,要是诸位神佛心疼他们流落凡间的小帝姬,废了她修为,把她打发出去,贬为凡人,阴萝还能称他们一句仁义公平呢。
纵然再不甘,她也能拧头就走,换个地方继续风生水起,凭她那聪明劲儿,她去哪混不开啊?
偏偏坏了她名声,夺了她道途,还要赔上她的眼睛跟根骨,就差没把她骨头渣子放嘴边啜出最后一滴油花了。
真当萝萝是工具人啦?
身体什么部位说摘就摘,问过我身体同意了吗?
阴萝冷笑,今日你们不留我生路,也休怪我来日手起刀落。
因果轮回,只能骗一骗那些愚昧笃信、不敢反抗神佛妖鬼的苍生,敢给她洗脑什么一生一世无怨无悔当牛做马还债,她准一脚把人脑壳踹爆。阴萝想到自己的眼珠根骨还在别人身上,杀性就要压不住,恨不得屠灭这一方偏心神佛,做她的下酒小菜。
耳旁穿来一道嗓音,“郑阴萝,你真是贪得无厌,死性不改,你连穗穗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她跟那个捡漏的有什么可比的?!
“是是是,我贪得无厌,死性不改,但蠢货你要搞清楚。”阴萝被激得火星四溅,“姑奶奶欠她人生,不是欠她命啊,照你这样说,我今晚是不是还得乖乖撅起腚儿,被你这个死对头睡了,才能带动你们下一波的狗血虐恋?”
她咕哝,“早知道这样,姑奶奶我钩吻乌头鸩酒见血封喉都来一套,趁夜色微凉送全家归西算了。”
我不装了我就是恶毒女配本毒!
拜拜了您。
赤无伤:“??”
赤无伤环胸,往后仰颈,拉开距离,“小母蛇,你犯下滔天大祸,装疯卖傻是没用的。”
尽管她胡言乱言,但有些话赤无伤还是听清楚了,他怎么可能会睡这一条毒囊满满的小母蛇?!
他又不是疯了!
“说说,你还有什么遗言?看在咱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小爷倒是可以满足你的死前愿望。”
“那把大宝跟乖宝阉了吧。”阴萝严肃道,“提前帮你清除情敌了,不用谢我。”
赤无伤:“???”
这小母蛇才是疯了吧,哪家的主人死到临头了,还用宠兽的根儿陪葬的?!
赤无伤翻起白眼,“得,您在这地儿慢慢享受吧。”
死对头转身就走,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俯下高傲的身腰,佩韘的长指不怀好意敲着匣盖,“郑阴萝,你也不想受皮肉之苦吧?不如这样,你给小爷当一回小马驹,小爷我呢,就勉为其难求一求我父尊说情,怎么样?”
如今是昆吾神庭执掌神洲,赤望帝庭从中辅佐,赤无伤正是第六帝子,颇受宠爱。
赤无伤本就是羞辱她,也不期望回应,阴萝倏忽扬唇,嗓音掺杂了一丝热甜。
“好啊,你说话算数啊。”
?
变脸这么快的吗?
赤无伤被她的反应唬住,“你真给小爷骑?”
他疑心这是什么陷阱,小母蛇怎么会乖乖服软?
他可没忘记这些年,她带着那个低贱人族跟班,坑了他多少回!不过那个人族,号称郑阴萝六界第一狗皮膏药,现在也拜倒在穗穗的裙摆之下,这条小母蛇如今孤家寡人,再怎样猖狂,也翻不了江。
“还有假的啊?你不是不敢吧?”阴萝装乖没一瞬,继续熟练喷毒,“早知道你是个银样镴枪头,连收拾我都不敢!”
“孬种!怂货!”
“你,嘿,小爷这个暴脾气,没了姓蒋的当你肉盾,今日非让你哭一哭。”
“坤壬已,巨门当头!”
赤无伤长指结印,丢出一块腕心大小的乌金挨星盘,破开了蛟龙匣的一方阵法。
没了阻碍,少年帝子撩开桐花红袍,长腿猖獗跨了进去,双膝掐住那一段腴润小腰。
如同猛兽当头,咬断命脉。
那腰儿露在外头,被一方杏花黄锦罗玉带簇拥,水弹肉感,嫩得仿佛能滴出白玉髓来,他膝盖没防住,险些滑跌出去,竭力稳住之后,又见她肚脐眼牵着一枚光滑油白的小蚌佛,银穗编织,垂下一颗比他指头还小的滴水珍珠。
那种细腻、滑眼的珠光霸道淋进眼来。
晃得他头晕目眩。
可不行,可不能在这小王八蛋面前露怯,赤无伤故意顶着她腰骨,“翻过去啊,小马驹不跑起来可不算数!小马乖乖,驾!”
他夹着嗓,阴阳怪气学她小时候的甜软又可恶的腔调。
阴萝嘴唇嚅动,似小兽呜咽。
……操。
好软的哭声。
赤无伤不设防,给丢了一个魂。
阴萝唇口溢出无声气流,睫芒厚厚发黑。
“疾厄宫!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