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山洞里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或许这声呢喃之语就连它的主人也不曾意识到。
火光中的人微微侧了侧头,他极罕见的对着她微微一笑,这一笑不是那客气往来的礼节,而是出于内心之中,一笑足以百花开。
猛然间李莹莹红了脸,与那一抹笑容般罕见的不像话。
伽蓝将手中红绸收入怀中轻轻说道:“我在想儿时的事情。”
她捂着滚烫的脸蛋,深怕被对方看到,可又很好奇,透过指缝看着他。
伽蓝没有给身旁之人更多的压力,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似乎这些回忆藏了许久。
“我是师傅捡来的,师傅说那年他下山想要寻找自己的好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回到了家乡,蜀中。”
随着伽蓝的话语,一副画面出现在了李莹莹的脑海中。
年过四十的黄老回乡探亲,说真的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熟人了,春秋国战落幕后的蜀地以是十室九空,再见以是新人。
回到那个当初的地方,荒草凄凄处以无故乡情,儿时他就是在这打铁,那个家伙就在不远的地方耕田,奇怪的是跟着师傅多年没有变黑,倒是那个家伙黑的不像话,他觉得叫什么李二蛋叫李黑蛋算了。
离开前他出了一笔银两用于修桥,同时为他的兄弟修一座坟,他不担心自己走后这些人贪墨银两不修坟,因为蜀人最讲信用,哪怕赌博输的当了裤衩子,那他也会光腚离开。
就在那时他忽然想到两人真正认识的地方,那是一个无名的小山坳,两人在那为了一颗野果子打了一架,打成平手,约定第二天在来打,谁赢了谁摘走。
最后谁也没赢,因为就在第二次两人疲惫的躺在地上时,一只红腚猴子当着他们的面大摇大摆的摘走了那枚果子,气的两人追了十几里,没能追上。
到了那一处时以是换了个相貌,当初的那颗果树成了大树,再也不是一两颗果子,是满树的橙红,只是在无人与他争抢,也许那只猴子的后代会,只是猴子也没能出现。
隐约中他听到了一声悲鸣,循声而去是一头狼被捕兽夹所擒获,这只母狼过于思念家中孩子,硬生生啃断自己的腿才有了那声悲鸣。
黄老本想离去,转念一想若是这般走了那一窝狼崽子怕也活不下,于是回头顺着血迹找到了狼窝。
可他所见到的不是一窝狼崽子,而是一个孩子正趴在死去的母狼怀里,当他出现时,他像一头狼恶狠狠的盯着自己,那一刻黄老觉得这孩子不能留,可他没有下得去手。
孩子很倔强,会咬人,不吃东西,甚至几度想逃。
每日只能以内劲为其续命的黄老几乎愁白了头,哪怕强行喂食,也会被其吐出,这种情况直到一个小女孩的出现。
同样是抱在怀里的小女孩一点也不畏惧这个凶神恶煞的孩子,见到他的第一次她将自己手中一块小小的苹果递了过去,那孩子吃了,没有吐出来。
时间一转便是三年,孩子抓阄抓了两字,伽蓝,这就是他的名字,而小女孩也抓了两字,其名红绸。
没人愿意和这个孩子完,纷纷说他是个怪孩子,唯有红绸一直不嫌弃这个有些邋遢,有时还会龇牙吓唬人的伽蓝。
“伽蓝,乖,不和他们玩。”
她会摸着他的脑袋,把他护在身后,说着这样的话。
有一次城里的狗忽然发了疯,他不顾一切的保护着她,那只狗少了一颗犬牙。
她用红绸给他包扎着伤后哭着说:“我去学武功,以后一定不让你被欺负。”
那一年城里来了一帮人,他们在他的面前带走了他,他没能留住她,在大漠中足足追了三十里,最后那人不耐烦了,正要杀了他时,黄老赶至一掌击退了对方。
随之而来的还有教主王重楼,对方的身法诡异无常,乘着夜色逃离了两人的追击,伽蓝隐约记得王重楼说了一句:“是红衣会的人,他们来这做什么?”
后来在问时,所得到的线索也极为渺茫,王重楼对红衣会所知不多,只知这个势力存在中原极少来到西域。
伽蓝正欲述说后来之事时,篝火忽然闪烁了一下,他若无其事般的看着李莹莹,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后来呢。。。”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过后,杀机陡然充斥了整个洞穴,两人不约而同出招,分路攻与两处。
伽蓝大喊一声:“留活口!”
短枪在手的李莹莹心领神会,这横扫斜着就向下扫去,那短刀携着刀鞘横着拍了过去,这上下齐手纵使对方身法再高此时也无用武之地。
那人见势不妙预想一跃而出,可伽蓝那一横拍裹挟气力十足,使得此人下意识的向后弯腰,以鲤鱼打挺质态避开两人合击。
那被江湖冠以武痴之名的李莹莹这横扫中在此变了个方向,强行以腰力顶以枪端,硬生生将此招改为由下至上的提枪式。
这一击好比那巨蟒拍地,一拍之下听得那碎骨之声,伽蓝见此心中微微一惊。
“当日你若是也这般对我,那我胜你只有三成把握。”
李莹莹站起身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短枪:“小技巧而已,我爹教的。”
嘴上这么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