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行走在朱雀大街上,拉车的是一头老水牛,厚重的一对大角预示着它的年纪已经不轻,右眼上方有着一道疤痕,那是年轻时在牛王争霸中留下的,老水牛很霸道,朱雀大街上的东西想吃便吃,累了就停下丝毫不会去理会车后那被拥堵成长龙的队伍。
朱雀大街很宽敞,宽敞到能容得下八驾同驱,还记得当年就是在这他抬起头看向皇城楼中的人,还记得当年小玄子让他留其一条性命,而他则是当着小玄子的面一矛将人定在了城楼上。
老黄牛似乎是累了,再也走不进那扇大门,老人无奈走下车,就与寻常富家翁一般,原来不披甲不执刀的徐枭个子看起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朱雀大街上的人们都是这般想着。
可当老人回头看向那长龙时,嘴角勾勒起的弧度让那些人纷纷缩回了车厢,不少人在这一眼下湿了裤子,这时人们才知,老虽老矣,却非凡人所能触怒。
老人走进那到门,一人立于门后,如他一般,不皇袍的他和当年一样。
世间唯有一人得此殊荣,不仅是出于一身的无双战绩,更多的是兄弟之情,两人勾肩搭背一路向前,就如当年从凉山走出一般,只是双鬓以花白,双眼以浑浊。
老人下意识的勾了勾右手,才发现抓了一个空,那本应该还有一人,他叫小玄子。
空荡荡的广场上,两人坐于台阶上,当今的皇上昔日的兄弟诉说着当年的美好,说着说着两人都落下了泪水。
“大哥,我知你来此是为了北志,可是我不能答应。”
徐枭笑了笑用手拍了拍皇帝的脑袋笑道:“你就不心疼一下你侄儿。”
“可是现在天下局势虽平稳,可背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徐枭轻叹一口气:“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他的目光看向远方:“小玄子长得什么样子我已经很模糊了,我很后悔,当年我手刀就应该杀尽这天下的世家人。”
他收回目光看向地面:“可小玄子总说要给这天下留些读书种子,这是给我们留了一个难题啊。”
“北志还好吧。”
徐枭无奈的笑了笑:“不会太好,这臭小子跑出家门也不说一声,我打算乘着这个机会把西北三洲的钉子全拔出来,至少不能让这小子在自家被人欺负了。”
皇帝点了点头:“西川家的人在它离开兖州的时候就动手了,现在就看北志能不能挺过去了。”
徐枭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他的镇水剑再厉害我也不信他能打得过两位一品高手。”
徐枭收回手:“不过那小子这次回来倒是捡了个宝,好像是大漠圣火教弟子,天资甚高,以后一品是肯定有的,只是能不能成为十大高手不好说。”
皇上思考了许久忽然恍然:“你居然将那位老先生请出山了?”
徐枭点头:“花了一些代价,不过值得。”
皇上笑了笑:“那你还来京城,你看外面那些人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这圣火教我倒是有耳闻,和那些名门比起来圣火教到显得可爱的多。”
篝火旁~
黑色甲胄铃铛作响,他走到伽蓝的身旁递过一瓶金疮药:“谢谢。”
伽蓝接过小瓶子:“他是我朋友,是我该做的。”
“他若死了,我们都得死,你救了他,算我欠你一条命。”
说完转头离开。。。
伽蓝看着远去的黑色甲胄扭头看向徐北志:“这家伙有点意思,他叫什么?”
徐北志摇了摇头:“不知道。”
接着徐北志奴了奴嘴示意他看那里,老黄抱着剑匣的样子很怪,似要过来又有些不敢,这手不断的摸索着盛有黄龙剑的剑匣。
徐北志看着有趣就喊道:“老黄,又不是你媳妇你摸个什么劲。”
老黄带着搁在漂亮娘们脸上才是动人的“羞意”点点头,觉得有些不对又摇摇头。
与老黄相处这么久多少懂点,老黄这副模样似乎是有话要对伽蓝说,徐北志觉得老黄说不定是看上伽蓝了,当然不是那种看上,想想老黄这么高的高手,没个一儿半徒的,见到伽蓝这么威武霸气,说不定就动心了不是。
徐北志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就一把拉着老黄坐在了边上:“老黄你放心,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伽蓝肯定会同意的。”
伽蓝有些失神,他看着扭捏的老黄:“见过剑黄前辈。”
老黄扭捏了一下总是脱口问道:“你师傅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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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西蜀那深山中一位少年对着另一个少年说道:“师傅教我的,我全教你,谁让你是我兄弟呢。”
春秋国战里,他拉着将死的他喊到:“铁蛋你不能死,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你要是这样死了我怎么办!你要给我活着,使劲活着!”
剑神山下他勾着他的肩笑道:“我听说山里有把叫黄龙的剑,巧了我也姓黄,要是我有那把剑说什么也是这个。。。”
他比了一个大拇指,想了想又伸出了一只食指,第八,天下第八。
望魂山上,两人站着悬崖旁,前面是三位二品高手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兄弟,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