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越来越大,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
望向窗外的太宰朝后退去。
被太宰的动作吸引,兰堂也下意识地朝后面走了两步。
兰堂后退的下一秒,窗户的玻璃骤然遇到撞击致使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破碎的玻璃残渣四处飞溅,一位周身散发红光的褚发少年裹挟着猛烈的狂风如同天降陨石一般达到兰堂和太宰说所处的房间,少年脚下的地面以他自己为中心凹陷出一个规则又不平整的圆形。
他挺身玉立,两只手像往常一样插在自己的口袋里,他嘴角一勾,以一种自信而又肆意的姿态面对着捂着口鼻想要隔离空中飞舞的灰尘的兰堂。完全没有到来看到桌子上的蛋糕时的惊慌失措,自从有了一个甜品店的店长老师,现在遇到甜品都不敢浪费,所以他宁愿在空中临时改变方向,也不想打碎这么大的蛋糕。
为了确保蛋糕的安全,他站在地面上的第一件事就是不着痕迹地瞅瞅。眼见蛋糕完好无损,自己也是松了口气。
不负师训。
看着对面的长发男人,中原中也下巴微昂,语气兴奋:“这下这个赌局是我赢了。”
都能想到青花鱼痛哭流涕求自己放过他的样子了,简直不要太爽。
“你就是那个制造荒霸吐谣言的人,港口黑手党的兰堂准干部。”
“确实是我。”
“不要再狡辩了,我已经……不是,你就这么承认了?”中原中也脸上的淡定一秒消失,不敢置信地询问。
眼前这个少年单纯的模样让兰堂心里生出些笑意,他点点头,嘴唇徒劳地动动,最终还是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但这种光开口不说话的举动在中原中也看来就是想要狡辩的姿态。
中原中也理解道:“想要狡辩?”
“兰堂君是不忍心告诉你我才是第一个说出犯人名字的那个人,这场赌你输了。”
太宰笑眯眯踱步上前,边走还不忘挖苦对方。
中原中也耳边传来熟悉的烦人声,他猛地回头,看到的就是太宰那张惹人烦的脸。
“你怎么在这!”
太宰朝对方吐着舌头,扯了一张鬼脸:“原来黏糊糊的蛞蝓不仅个子小,眼神也不好,我可是一直在这里。”
中原中也听到这些话也只是翻了个白眼,这几天他跟着这条滑溜溜的青花鱼听了不知道多少次这种不做人的狗比话,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如果没有遇到老师之前,他听了可能会忍不住打人,但自家老师这么多天磨炼自己心智耐力,可不是白练的,就这点激将法,不过是毛毛雨罢了。再说了,太宰这条青花鱼翻来覆去也就这几句,也不嫌烦。
他看都没有再看不做人的青花鱼,满脸不开心的向兰堂确认:“真的吗?”
兰堂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中原中也不甘心地喊了一声,这种与胜利失之交臂的感觉一点都不美妙:“啧。”
自己竟然输给了滑溜溜的青花鱼!真是烦人。
但中原中也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懊恼自己没有先一步赶来后就承认自己输的事实,他脸色一如刚来的时候,恣意且轻狂:“好吧,这次是我输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眼见对方如此坦然,太宰猫猫心里更不爽了。
“小不点就是没有眼力见,要求什么的,随时都可以说,但现在兰堂君还在这里,别忘了你答应森首领的请求。”
“真是的,才没有忘记答应过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话”
熟练无视太宰的狗话,中原中也扭过头注视着兰堂。
太宰同样如此:“兰堂君制造的荒霸吐事件使港口黑手党陷入危机,按照港口黑手党的规矩,将兰堂君处以死刑。”
顺便就解决了一个觊觎自家铲屎官的男人,两全其美。
听到死刑一词,中原中也不适地啧了一声,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各个组织有自己的规距,这不是他能质疑的。
但他还是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并没有正面回答中也的问题,兰堂反而抛出另一个疑问:“你们不相信神的存在吗?”
中原中也:“恰恰相反,我相信神是存在的。”
兰堂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他轻笑一声:“你们知道荒霸吐吗?我曾经应该是见过的。”
太宰不知何时上前,新奇地询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黑色气流爆发的来源吗?”
兰堂颔首。
中原中也满脸黑线地看着眼前忽视自己自顾自地交谈的两人,觉得自己好像被排挤了。
正这样想着,兰堂又望向自己:“中也,你知道荒霸吐的存在吧,能告诉我吗?”
和缓又温柔的语气飘散在空气中,再想到这个温柔的男人就快要死去,中原中也也没有掩饰的必要。
“怎么回事,荒霸吐可没你们想的那么好,它没有人性,毫无神格,只是一个会肆意破坏,不顾生命,如同剥夺人们生存权利和毁灭人类家园的天灾。它的出现带给人们的是痛苦,是鲜血,是民不聊生,更是流离失所。我不知道这样的家伙,你们为什么这么感兴趣?”
太宰瞬间明白了,他抖抖站的麻木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