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原委之后,那个男生对于林希来说,就好比喝完的奶茶,可以扔进垃圾桶了,谁还会把个破杯子一直捧在手心里啊。
于是林希转身就走,身后男生愣了一下,急忙追问:“说了这么多,你的决定是什么?”
林希站定回头:“不是说只要成功3张卡牌就行吗?放心,我肯定能做成功3张。”
然后是第4张、第5张……直到第10张。
那人听到林希这么说,以为她是同意了,为自己完成了马特家少爷小姐的吩咐感到高兴。
“记住了,是3张,别弄错了。”
这次林希连头都没回,只是抬起右手随便摆了摆,至于说这个摆手到底是“告别”的意思,还是“不行”的意思,那就看各人的理解了。
如果说最初的时候,林希还有一点点心动的话,随着男生的话越说越多,她离那点心动就越来越远。
林希很清楚,学校里像自己这样领取助学金的贫困生很多,部分人已经挣扎上岸,但更多的则是继续在中级卡师这道门槛前徘徊,寻找着突破的机会。
所以,她这样的贫困生才会被那些人当做取乐的工具,不仅仅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面临着在严肃的学业上被践踏的可能。
林希很清楚,想摆脱这种困境,光靠人家指缝里露出来的仨瓜俩枣是不行的,她还需要一个配得上的身份。
比如说,天才。
或者,绝世天才。
当然了,天才有天才的麻烦,但平庸者也有平庸者的困境,非得二选一的话,林希愿意站在更高的地方,面对更加严峻的风浪。
回到公共休息室,其他人都不在,只有瑟琳娜一个人坐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上,正在刷着面前的光屏。
“下午好。”
林希打了声招呼,别看已经在学校里待了半个月,但因为课程排序比较紧,且又要去完成校园服务的缘故,她并没有交到朋友。
不管是舍友还是同学,大部分都是点头之交,是那种见面后问个好,再聊两句天气和课程的程度。
主要是不光她忙,其他人也忙,3楼的公共休息室就没起到过真正的作用,大家都是来去匆匆的,偶尔能一起吃个饭就是极限了。
所以,林希跟往常一样,得到瑟琳娜的回应后,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结果出乎意料的被对方叫住了,看那样子似乎有话要说。
瑟琳娜:“我之前看到费侪迩找你了,所以,你同意了吗?”
“什么?”林希有些茫然,随后看到瑟琳娜的审视视线后,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你觉得呢?”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答应。”瑟琳娜调转目光看向光屏,随意切了个页面,“不过我还不了解你,所以我不知道你的选择。”
林希觉得很有趣,自从上次的自我介绍之后,她还没能和瑟琳娜真正的聊过天,于是走过去坐在瑟琳娜侧面的长条沙发里,顺手拉了个南瓜抱枕在怀里。
“你问这个,是想参与押注吗?”林希问,“可以的话,能不能透露一下,你押我通过还是失败?”
正如瑟琳娜之前说得,她再怎么是落难公主,也依旧姓卡利,是卡师世界里很有话语权的家族中的成员。
所以即便家里冻结了她的账户,没收了她拥有的高级卡牌,并且将她以近乎流放的姿态送到了边域星,本地的大户子弟也最多就是漠视她,而不敢像欺负贫困生那样,欺负到瑟琳娜头上。
因此,如果她说自己有下注的资格,林希一点都不奇怪,她只是好奇对方为什么会对她说那些话,是随意的提醒,还是在谋划着什么。
毕竟在林希的刻板印象里,能在那种大家族的内斗中失势后还能苟住性命的人,从出生时就比她这种人多了一个心眼。
瑟琳娜观察林希很久了,或者说,卡师学校中所有她能接触到的制卡师,不管什么等级,都在她的观察范围中。
作为一名中级驭卡师,瑟琳娜原本有着自己熟悉的卡牌和搭配卡组,但那些在她来边域星之前,都被她的堂伯父以“反省和锻炼”的名义收了回去。
顺带一提,她的堂伯父也曾经是她的“父亲”,至少在那小崽子的精神力达到A级之前,都是。
说得简单点,就是瑟琳娜的父亲是旁系,堂伯父是嫡系,然而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膝下子女的精神力都不出色,只能培养起来用于管理面对普通人的那些业务,而无法继承卡利家族在卡师范围内的庞大财产。
所以,作为旁支的佼佼者,瑟琳娜从7岁那年就被过继到堂伯父家,从此喊他为父,称他的妻子为母。
平心而论,从那之后,家族资源的确朝着瑟琳娜倾斜,她一直接受着继承人的培养和教育,直到她15岁那年,出生时精神力就为B级的小堂弟出生,她的待遇才开始渐渐下降。
直到今年,在她20岁的成人礼上,堂伯父当着所有来宾的面,喜滋滋地宣布小堂弟的精神力达到A级的喜讯。
之后不过短短3个月,她就从继承人沦为“因嫉妒欲要谋害嫡系子弟”的罪人,并被贴身管家押送到了边域星。
跟马特兄妹那些人一样,瑟琳娜也在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