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同一时间, 萩原研二也一边强行拉着松田阵平不让他再乱说话,一边抽空回头又看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研二快放手啊, 别拉着我, 让我去把那个金发的家伙给骂醒,真是的, 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啊。“
松田阵平挣扎着想要甩开萩原研二的手, 然而萩原研二实在太熟悉松田阵平的套路, 当然不会任由他甩开自己。只不过松田阵平的力气比萩原研二还要大上许多,萩原研二一时之间还真拿他没办法。于是萩原研二眼珠一转,凑近松田阵平的耳朵,小声问道:
“小阵平,你觉不觉得, 那两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啊,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嗯?眼熟吗?”
见萩原研二说的认真, 松田阵平挣扎的动作也随之弱了下来。他维持着被萩原研二钳制住的姿势认真回忆了一下, 然后才十分确定地摇摇头道:
“完全不觉得哪里熟悉了。再说了,如果我以前真的认识这么实心眼儿的人,肯定早就和对方打起来了, 怎么可能一直忍到现在?”
然而松田阵平说完之后才发现, 就在他仔细回想的这段时间里, 萩原研二已经趁着他没有防备的时候, 直接上手治住了他所有的动作, 让他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喂!研二你这家伙……”
“好啦, 小阵平,既然已经报道过了,就快跟我离开吧。警校可不比其他学校, 我们真的不可以在这里随便打架啦。”
萩原研二说笑间,顺利地把骂骂咧咧还一脸不甘心的松田阵平给拖走了。
他们两人的这点小动作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除了站在附近给他们让路的学生之外,也只有觉得萩原研二有些眼熟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以及站在人群之外的明田信注意到了他们的情况。
不过降谷零现在自顾不暇,诸伏景光的注意力也大部分都放在了解决幼驯染的麻烦上面,谁也没有对这一幕太过在意。只有明田信远远地看着那两人吵吵闹闹地离开的身影,脸上忍不住露出久违的笑意。
真的是很久不见了啊,研二和阵平。可惜我现在还不能立刻与你们相认,毕竟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在福利院长大的自闭社恐大学生”,就算进入组织以后性格大变,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认识两个从小在神奈川长大的普通青年。但是没关系,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重新成为朋友了。
明田信目送着两人离开,眼神复杂,又有些期待。
当年加入组织的过程太过突然,就连诸伏景光两个人,自己也是拜托养父帮忙从侧面提醒一下。而这件事放在远在神奈川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来看,自己就真的是无缘无故地直接失踪了。
以那两个家伙的性格来说,他们不可能对自己的突然失踪不闻不问,甚至很可能会因此闹出不小的动静也说不定。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没有任何风声传出来,所以其中必然有公安插手。
明田信并不知道当年养父是如何安抚下那两个家伙的,但作为朋友,他真的对此十分抱歉。明田信在心中叹息一声,希望这次重逢,那两个家伙的拳头能给自己留点儿情面,不然他真担心自己顶不住啊。毕竟除了他们俩个之外,自己还有另外两个幼驯染的拳头也要面对啊。
明田信微笑着转过头,看向站在人群中央的两位幼驯染。虽然嘴上说着困扰,但是能够再次与朋友们见面,明田信的心里却从未如此高兴过。
现在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还并没有锻炼出后来的那种远超常人的警觉性,他们此时正懊恼于竟然会有人仅仅因为看不惯降谷零的特殊发色,就硬是给他安上了一个“间谍”的罪名。这对于刚刚考入警校的他们来说,可是非常严重的指控,如果解释不清楚甚至会影响到以后的评级和职级录用。
正当场面僵持时,一道清澈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外响起:
“警察办案不是都要讲求证据吗?在场的既然都是要当警察的人,不如请教官和各位同学一起检查一下这位降谷零同学的入学资料的真伪,一切不就都解决了吗?”
围观的其他人闻言也是眼前一亮,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教官的身上。只有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听得心头一跳——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纵使好友已经消失了四年,他们也依然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来。
他们立刻转头,惊疑不定地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当看清了站在人群外的人果然就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之后,两人同时面露惊喜,也顾不得前一秒还在被人找麻烦的事情,抬脚就要往这边走。
明田信眼皮一跳,立刻抬手做了一个只有他们三人才能看懂的手势。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眼神一凝,同时身形一顿,二人对视一眼,又都若无其事地将迈出的脚步转了个弯儿。他们二人配合默契,动作连贯,任谁也看不出他们原本的目标是哪个方向。
“阿信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他这是终于可以不用躲着我们走了?”这是诸伏景光。
“四年不见了,这小子的秘密是不是又变多了?”这是降谷零。
两人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疑问。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