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寻回了遗失明珠可是头等大事, 刚从朋友的电竞训练基地回来的纪霄,就被这消息砸了个正着。
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只不过趁周末离开两天,家里就翻起了“风浪”, 还一浪接一浪。
前有他年过半百的爷爷“老年叛逆期”发作, 带着他弟一声不吭离家出走, 后脚传来消息,他丢了二十几年的小姑姑找到了。
“爸, 这是真的?”
典雅端肃的书房里, 高挑的少年轮廓深邃, 口吻带着怀疑,他眼皮深窄,鼻高而挺, 冷与欲扑面而来, 绝对的大帅逼。
纪明洵把亲缘报告递给儿子,“你爷爷都亲自去接人了,还能有错?”
如果不是公司要事在身,他会如老爷子那般守在淮城, 也不知身上担子何时能卸下, 纪明洵看着整日不务正业的儿子,目光隐隐有些嫌弃,指望他还不如指望小樱樱。
他可听老爷子说了,小外甥女是个经商奇才, 就算父亲过于夸大,也是以现实为依据。
崽一定像他妹妹, 从小就非同一般聪明。
“姑姑他们什么时候到,家里要办宴会吗?”
纪霄抬头,小姑姑对他而言是陌生熟悉的, 没相处过一日却听家里长辈念叨过多次,多个亲人也不是坏事。
“老爷子说了,全看你姑姑意思,他拿不了主意。”
按纪明洵想法自然是大办特办,广而告之纪家千金大小姐的回归,可惜妹妹是个不喜张扬的,平日处事低调为主。
“爷爷也有今天,果然老闺女是宝,大儿子是草。”
纪霄觑了眼老爹,唇边似笑非笑,啧啧,能把老爷子拿住,看来他小姑姑比想象中更加有个性。
“儿子可不就是野草,吹吹风就能活,‘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顽强得很。”
纪明洵也笑了,嗯,皮肉不笑那种。
“你也大了,该好好学学这品质。”
让他琢磨琢磨,或许可以趁暑假,把倒霉儿子塞进他舅舅的营区去锻炼,好好磨磨这狗脾气。
“都说后人鉴前人,我没个样本参照。”
摊了摊手,纪霄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他上哪学去。
纪明洵微笑,“如果你还不能独立行走的话,我可以帮你戴上奶瓶。”
还琢磨什么,直接打包眼不见为净,破雨伞不要也罢。
“谢了,您老的好意我心领。”
纪霄没再拔老虎须,他老子不是个好相与的,心眼小爱记仇,指不定心里想着怎么整治他,他母亲年轻时的眼光不敢苟同。
“接机时间门定了告诉我。”
眼见儿子抬腿准备离开,纪明洵开口,“对了,你姑姑有个小女儿,以后要好好照顾妹妹。”
“妹妹?多大?”
纪霄随即回头,不会被他乌鸦嘴言中,家里真要多出个哭哭唧唧的娇气包,他可没那个美国时间门去伺候。
“三岁半,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
想起软嘟嘟的外甥女,纪明洵不自觉露出笑意。
纪霄感觉脑壳突突疼,平时领着他弟这个小面团已经是极限,再来个喝奶的小娃娃,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通通交给保姆阿姨,他风华正茂,可不是什么男妈妈!
再不济,爱玩过家家的小面团也能顶上,他是坚决不带娃的。
这般决定后,纪霄没有负担地转身,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刚离开书房没几步,老管家刘叔便拦住了他。
“刚才快递邮来一封信,指名道姓是给你的,我签收了。”
?
纪霄看着刘叔手里扁扁的小礼盒,用花里胡哨的彩纸包裹着,什么年代还有人寄信,不会是哪个傻子的恶作剧吧。
“刘伯,是从哪里寄出的?”
“刚刚问了,是淮城。”
刘叔也稀奇,写信在当代社会是被淘汰的老式联系法子,可能只有他们这些老家伙才会偶尔用用。
爷爷一行就在淮城,纪霄直觉或许和这个有关系。
他直接拆开盒子,露出里面的信封,看得出主人挺重视,封口处还特意用火漆印了图案。
打开后,白纸上的内容便呈现在眼前——
“霄哥,展信佳。
未见其人,吾便对你心生向往,听霏霏哥诉说了你的荣光,心旌摇曳,彻夜难眠,久久不能忘怀,在其鼓舞之下,吾生出勇气,以信代人,望能与霄哥结交。
吾乃淮城许氏,名樱樱,看似平凡绝不平凡,胸有鸿鹄之志,信天道酬勤,博得青云路,身走云天梯,只为心中业。
闻兄力能扛鼎,上可九天揽月,下能五洋捉鳖。拳打镇关西,醉踢蒋门神,武力高超,各路小弟莫敢不从。
更难得可贵的,是兄谋略过人,智取燕一中,摘得王宝座,老师之下,万众学生之上。
霏霏哥有幸见证辉煌场面,校园后巷,几校对峙,堪比“诸神之战”,霄哥扬唇一笑,樯橹灰飞烟灭。
嘴角青紫的伤口,是胜者的功勋,战败者俯首称臣,至此以“霄爷”为尊。
一中乱不乱?霄爷说了算,此话一出,能号令盟校群雄,再无狂徒敢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