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见。”
“贺东经。”白皎冷冷地说。
她面前的人赫然是带着一群手下的贺东经,也就是贺小叔,后者深深看她一眼:“要等你落单可真是不容易。”
本来贺小叔打算利用美男计勾引白皎,徐徐图之,哪知道她根本不上当,偏偏东信在贺云泽手里越来越好,再这样下去,哪轮到他出场。
于是,他终于忍耐不住,狗急跳墙,设下这个局,向来沉默寡言的男人凶光毕露地盯着他,眼底杀机闪烁。
他还有些得意:“没想到吧,那个人是我。”
一直以来,他都恨透了这个家的所有人,大哥受宠,二哥能力强,只有他什么都没有。
白皎:“明白,会咬人的狗不叫。”
贺东经脸色扭曲一瞬:“你特么说什么呢!”
他快步走上前,仗着有手下掠阵,忽然,眯了眯眼,从上到下第打量她:“果然生得不错。”
“你就是靠着这么一张脸勾引我二哥的吧,哄得他把所有家产都给你!”
“真想尝尝你的滋味。”
色眯眯的眼神扫视白皎,旁边的陈旭已经被这一幕吓得瑟瑟发抖,他没想到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骗局,竟然牵扯进这样的豪门事件里。
瞥见那些手下拎着的刀,他吓得呼吸困难,有钱人争夺家产竟然狠辣到这个地步。
贺三叔看向他:“你也是个废物!”
他早已是孤注一掷,把钱全都投进去,为的就是要杀了白皎,重新分配遗产,至于这个知道真相的人,他示意手下,掌心在脖子上划了一刀:“杀了他!”
陈旭:!!!
“饶命啊!”他想跑早就吓得腿软,趴在地上求饶,贺三叔根本不在意,看向白皎后愉快地说出自己的计划:“不久之后,警察会在这里发现你们的尸体,至于死因,陈旭是因爱生恨,追求你不成便发疯杀人,最后痛苦自杀!”
他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阴狠毒辣的语气让人后背发凉。
他步步逼近,癫狂的气质让她皱着眉头慢慢后退,只要腰身顶在香案上,退无可退。
贺东经:“怎么不退了?”
白皎垂下手,按在腰身一侧,她看似柔柔弱弱,手无寸铁,其实小腿腿根一直别着一把刀,贴着裙子的一角,匕首轮廓贴着长裙逐渐露出来。
“是你杀了贺先生?”
贺东经得意非常:“当然是我!如果不不是我,你这个婊子怎么能得到那么大一笔遗产!”
突然,他身后几声闷响,陈旭吓得放声尖叫,也被人一拳撂倒,几个人横冲直撞地进来,和看守的夏姝缠斗起来。
贺东经反应飞快,立刻明白这是一个陷阱。
他拔腿就跑,迟了。
砂锅大的拳头一下砸在脑袋上,养尊处优的他怎么可能是身强体壮的保镖对手,肥硕的身体晃晃悠悠地倒在地上。
青石板上响起咕噜噜的滚动声,贺云泽控制着轮椅过来,眼神担忧地看着她:“怎么样,有没有事?”
白皎脸色雪白地摇了摇头:“还好。”
贺云泽不信:“你刚才为什么不叫我出手?你会出事的!”
他的语气因为激动不自觉放大。
白皎看他这么激动,禁不住笑了笑,撩开长裙一角,雪白修长的小腿根部,一条黑色箍带束缚着一支小巧玲珑的匕首,她将匕首抽出来,寒芒闪闪:“我有防身武器。”
“而且,我问到了,他就是幕后凶手!”
贺云泽正要说话,却见她一脸惊惶地扑过来,柔软馨香的气息宛如一张大网将他裹紧,贺云泽眼前一片漆黑,头顶噗嗤一声,双手摸到了滚烫粘稠的液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白皎?白皎?”
“婊子!你这个婊子!”贺小叔狰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遥远得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听见保镖拳打脚踢的声音,短短几秒钟,却是他人生中第二次至暗时刻,就像那次他和母亲困在轿车里,刺鼻的血腥弥漫开来。
贺云泽喉咙紧缩,胃囊强烈地翻涌起来。
身上的人哀哀垂下头,贺云泽把她抱在轮椅上:“白皎?白皎!”
她身上的淡青色的长裙,一大片鲜红刺目的血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蔓延。
“去医院!我操你妈的快开车去医院!”
他控制着轮椅往外冲,很快就被门槛挡住,完全不能前进半步,保镖见状立刻把人带走:“云先生,我让阿龙把白小姐送去医院。“
“快去!”
贺云泽低下头看向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眼底满是鲜红的血丝,他第一次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绝望。
操他妈的!
*
白皎醒来时,周围一片洁白,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后背一阵疼痛,下一刻,滴滴答答的仪器声和各种声音一起涌入耳膜。
她很快想起之前的事,茶色眸子眨了眨,看清周遭的环境,这里是……医院。
她是因为被贺东经刺了一刀,送进医院了?
“你醒了!”
欣喜若狂的声音响起,她微微抬眸,对上一双欣喜若狂的眼睛,是贺云泽,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床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