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状，纷纷识趣告辞。
离开前，姜湘桐看着阮姨娘的方向，玩味的挑了挑眉。
姜语如快步跟上来，抱住姜湘桐的胳膊，小声问姜湘桐，“什么情况？”
“假孕。”姜湘桐回以小声，姜语如眼睛顿时睁大。
沈兰芝带姜永绮回去主院，柳姨娘抿唇，回去路上眸光暗淡道：“可惜了，今天要是没有阮姨娘，将军一定能看到我儿的聪慧。”
她可以自己不争宠，可是无法容忍本该属于自己女儿的风头被人夺去。
“娘亲，父亲他就算看到我，顶多只是几句夸奖，能有一间铺子值钱吗？谁能想到我们母女两人的第一间铺子是来自夫人，而不是我父亲。”看着商铺地契，姜惠嫣突然觉得讽刺道。
明明她是跟姜辰威有血缘，但凡她父亲眼里有她、有她们这些女儿，她们这些年也不至于仰夫人鼻息。
“我们今后还是讨好夫人吧。”姜惠嫣道。
柳姨娘张嘴，想为姜辰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没办法开口。
姜辰威给了她们什么？名声——问题是名声对她们有什么用？管不了吃，管不了喝，甚至还不如跟掌管后厨的陈金珠说两句好话管用。
至于嫁人以后，给姜惠嫣撑腰的事，距离她们还太远，起码现阶段，姜辰威的喜爱，没有沈兰芝的一间铺子来的值钱。
柳姨娘是陪嫁丫鬟，不像沈兰芝手握更多资产，看着那份商铺地契，柳姨娘蓦然流泪，“惠嫣，是娘拖累了你，你若是托生到了夫人的肚子里，何至于小小年纪就要左右逢源。”
姜惠嫣是天生的长袖善舞吗？也许她有这方面的天赋，可更多还是被后天环境打磨成。
“娘您别难过，以后咱们一定能越来越好的。”姜惠嫣宽慰自己母亲道，一点也没嫌弃自己的母亲，孩子对母亲的心大都很纯粹，姜惠嫣虽然善钻营，可换母亲的事，她从没有想过。
“柳姨娘，三小姐。”迎面而来的曾芹冲母女二人行礼。
“曾姨。”看到曾芹，姜惠嫣笑容灿烂道。
曾芹被她笑容感染，也笑起来，“三小姐，我代夫人过来告诉您，从明日起，您将跟在夫人身边学习怎么处理内宅事务。”
“这怎么可以，惠嫣年纪那么小。”柳姨娘下意识道，她以为沈兰芝只是说说，没想到是来真的。
“柳姨娘，三小姐比众人想象的更加聪慧，夫人对三小姐的期望很大，您放心，三小姐现在还小，夫人不会让三小姐太累的。”曾芹道。
柳姨娘顾不得那么多，连忙逼近曾芹，“芹儿，你能不能告诉我夫人是怎么想的？求求你了。”
她哀求曾芹，凭借她和曾芹以往的姐妹情。
果然，曾芹神情松动，“夫人的意思是，让三小姐以后接替我的位置。”
“你的位置？”柳姨娘疑惑。
“是，夫人允我内宅管家的位置。”曾芹笑道。
“你以后就是内宅管家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柳姨娘先惊后喜道。
“不是，夫人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是留下来当内宅管家，一个是出府帮夫人打理生意，我选了后者。”
柳姨娘愣住，“这两个的确特别难选。”
就连她也不知道曾芹是留下来好，还是出府做事的好。
“所以你知道了吧，等我和我家那口子一走，内宅管家的位置就会空出来，夫人心里新管家的人选就是三小姐。”曾芹道。
“夫人居然想让慧嫣管家，这合适吗？二小姐不会闹起来吗？”柳姨娘担忧道。
女儿要是能管家，哪怕只是学会夫人一点皮毛，也受益匪浅，毕竟夫人可是将军夫人，能给姜惠嫣身上镀一层金。
有利就有弊，比如二小姐姜永绮，会答应吗。
“夫人说了，二小姐的天赋不在这方面，没必要让两人做比较。”曾芹道。
“那我就放心了，你呢，选择出府是你出自你的本心吗？”柳姨娘对女儿放心后，关心起曾芹。
“是我娘给我的提议，本来我还有些不愿意，可是看到三小姐的实力，我突然就放心了。”曾芹笑道。
看到三小姐姜惠嫣胜出比赛的那刻起，曾芹就明白自己只有出府一条路，因为姜惠嫣天资更加出众，她继续留在后宅，不过空费人力。
“李嬷嬷向来深谋远虑，她是不可能害你的。”柳姨娘说着有些羡慕道。
当初她和曾芹同为夫人的陪嫁丫鬟，按理来说曾芹成为姨娘的可能性比她更大，可李嬷嬷却让女儿曾芹后退一步，初时她心里惊喜又惶恐，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直到她也成为母亲，蓦然明白了李嬷嬷的一番苦心，对于李嬷嬷而言，夫人和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她都心疼。
曾芹要是成了将军的姨娘，有了自己的孩子，到时候女儿和夫人产生利益冲突，李嬷嬷该帮谁？还不如一开始斩断这个可能。
“是，我也知道母亲的一番苦心，说起来事情有利有弊，出去以后能看到更多的人和事，想到这个我心里就有些激动。”曾芹乐观道。
柳姨娘沉默，眸光微微暗淡，以她妾室的身份，这辈子怕是再也无法接触到外界，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