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居。还梦想着两人成亲以后孟清刚拿这里当岳家走动呢。
“这怎么行呢?”
秦玉宜反问:“怎么不行?这也是孟公子的意思。”
秦氏急了:“你在家里都住了十年了,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一直都拿你当亲生女儿对待的,你说走就走,提前也不打个招呼,有拿我当姑姑么?”
“有!”秦玉宜认真答道。
如果不是顾忌着那点儿微薄的血脉亲缘,她无助时,早就一把火把这院子点了。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
刘父在院子里偷听着外面众人的动静,此时探出头来,乐道:“孟府确实有送人宅子的习惯。当初我们那个三进院落就很大,想要把那些院子都走一遍的话,大概需要一天……”
这话纯属夸张。
秦玉宜还没说话,她身边的丫鬟已经道:“我家姑娘的是五进院落。位于朱雀街,足足占了半条街。”
说起来,那种地方的宅子有价无市,不是想买就能买的。毕竟不是天天有人卖,再想买也要等待机会。当初孟老爷出手抢下这个宅子,一来是地方确实难得,买在手里不会亏。二来,兄弟俩早晚都要分家,他怕自己那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弟弟不晓得安排家人,所以打算先买下来,分家的时候把二房塞进去。省得孟楼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住得憋憋屈屈,外人再说他苛待弟弟。
孟老爷买这个宅子的初衷是为了照顾弟弟,结果孟楼辜负了他一番心意,那还不如拿来送给儿媳,反正也没落到外处。
在场众人就有人听说过朱雀街,那边最小的院落都是三进,各个宅子又大又豪华。听说街口专门有人守着,外人根本就进不去。
刘父早就看不惯连家人的骄傲,探出头来说这话也是为了看连家人的笑话。并不想和秦玉宜作对,闻言讨好的笑了笑,又缩了回去。
对于秦氏来说,这件事情就跟天塌了一般。她顾不得丢脸,飞快出门请人帮忙传信。
就在护卫们把秦玉宜屋中的东西搬了一半时,连家父子赶回来了。
今天是连家的大儿媳妇娘家有喜,父子三人都去贺喜了,若不是秦氏顾及着家里的侄女,也会跟着去。
连父喝得醉醺醺,脸颊上酡红一片,喝了酒的人做事比较冲动,胆子也大。别看秦玉宜身份已经不同了,连父却一直没把她当一回事,此时趁着酒意,几步上前将人拦住:“玉宜,这不厚道啊。家里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说走就走,还要把这些东西都带走,白眼狼说的就是你。”
秦玉宜瞅了他一眼,转身进屋去看东西还有多少。
连父直接追进了门。
护卫们不约而同停下了手里的活,全都望了过去。有两个人飞快追到了门口,作势要撵人。
男女授受不亲,哪怕是亲爹,在女儿稍微大点之后,也不会进女儿的房了。更何况这只是姑父……姑父很亲,但确确实实是一个外男。
外男闯进了他们公子未婚妻的房中,这不合适吧?
秦玉宜因为连家父子都对她动手动脚过,对于这样的事情特别敏感,回头看见所谓的姑父都踏进了屋中,吼道:“滚出去!”
连父醉醺醺的,摇摇晃晃道:“你让谁滚呢?当年求我收留的时候可没这么大的嗓门。”
秦玉宜早就猜到自己搬东西的时候会与这一家人吵起来,其实她还在期待着连家人闹事。闹得越凶,以后就互相来往的可能就越小。她大踏步跑到了门外,冲着秦氏嚷道:“姑姑!今天家里所有人都在,有些话我认为有必要强调一下。一,当年是祖母送我来的,不是我自己想来的,当时我更想去舅舅家,可是祖母不愿意。二,虽然我这些年在连家长大,但我还真没有让你们照顾过。我来的时候已经可以自己洗漱,不太会洗衣服,但是你们谁都没有帮过我。三,我在这个家里不是白吃白喝。属于秦家的铺子你们拿着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怕是已经把铺子当成了自己所有,但事实是,铺子是秦家祖上传到我爹手中的,哪怕你们就是在那铺子里做上几十年的生意,那铺子也还是姓秦。不提铺子有多少的盈利,光是租金,我一个人是花用不完的,更何况,这些年我没闲过,做饭洗衣打扫,样样都在做!综上,别再说你们照顾我的话,也别再自诩为恩人。不管你们心里认为对我有多大的恩,在我这儿,一点恩情都没有!”
“做人要讲良心。”秦氏气得眼圈通红,“姑姑可从来没有拿你当外人。你的那间门铺子,如果不是我们做着生意,凭你自己,你以为自己能够守得住?这世上可不都是良善之人,外人会把铺子抢走,会欺负你的!玉宜,你都已经是大人了,该懂得许多道理。孟公子看上你美貌,愿意娶你为妻,那是你的运道好。可你不能仗着成为了孟公子的女人后就胡乱行事……我听说大户人家的长辈更看重女子的德行,你忘恩负义的事若是被孟府知道,他们会不要你……玉宜,听姑姑一句话,不要把事情做绝了。”
若是秦玉宜没有去那间门宅子,没有做那些梦。兴许还真有几分顾虑,如今嘛,她无所畏惧。
“你们继续搬。”
护卫们继续动作,秦氏好话说尽,见侄女心思不改,气得脸色乍青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