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满面亢奋,心中更是激动不已。
殿下当着这么多奴婢的面,给自己安排差事。
这仅仅是因为信任吗?
不!
还有器重!
还有赏识!
还有简在帝心!
萧敬激动、亢奋、心潮澎湃的朝着朱厚照望去,躬身拱手高声应答道:
“殿下有事尽管吩咐就是,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万死不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萧敬慷慨激昂。
在场的一众奴婢更是满面羡慕。
一些口舌愚钝之辈,在听到萧敬这高亢的话语之后,恨不得直接拿个小本子记下来,以免得日后殿下有差事吩咐自己的时候,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然。
有人羡慕,就有人嫉妒。
尚衣监掌印太监宋勇,就是其中之一。
此刻看着萧敬在前面大献媚言,可自己这有功之臣,却还连一个上前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公平吗?
早知道如此,自己刚才就不在这边跟着忙碌了,直接凑到殿下的身边,暗暗寻找机会不好吗?
当初自己若真那般做了的话。
没准眼下这机会,根本轮不到萧敬这个狗东西。
他把持内监这么多年,先皇大行,他也应该跟随先皇的灵柩前往西山守陵才是,可这狗东西怎么就不懂得退位让贤呢,他难道不知道这个样子很容易招人嫉恨吗?
宋勇暗暗腹诽,可是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毕竟萧敬执掌内监这么多年,即便因为弘治皇上大行的事情,威势不如从前,可这也不是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内监掌印所能当面对抗的。
宋勇沉默不语,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
另一边。
朱厚照在听到萧敬的这般话语之后,轻轻颔首之余,眉宇之间也随即露出感动神色,到了最后,干脆直接走到了萧敬的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之余,缓缓说道:
“萧爱卿能这么说,本宫就放心了,亏得之前本宫还以为你胆小不敢,但是现在看来,本宫的担心实在是有些多余啊!”
朱厚照轻轻拍着萧敬的肩膀。
而萧敬也十分享受眼前这一切,尤其是太子殿下这个拍肩的动作,让萧敬在一众奴婢面前可谓是长足了脸面。
试问在场这么多的奴婢,又有谁曾得到过这般殊荣?
有吗?
没有!
最起码凭借萧敬的记忆。
在他之前,宫廷之中根本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毕竟主奴有别,就如当初的自己,被弘治皇上那般信任,可类似这般举动,一次皆无。
只不过。
在萧敬分外享受眼前这一切的时候。
一股不安的情绪,也在他的心中慢慢滋生,甚至让他没来由的脊背一寒。
为何呢?
不至于啊?
萧敬不解,索性不予理会。
望着面前正一脸欣慰看向自己的太子殿下,继续拱手请旨道:
“奴婢斗胆,敢问殿下到底是有什么差事交代奴婢,还请殿下早早告知,奴婢好早早完成,以免得耽搁了殿下的时间。”
萧敬上前请旨。
朱厚照则是一脸轻笑,看着面前斗志昂扬的萧敬,伸手一指不远处的箩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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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萧爱卿只需要去那箩筐里待上片刻就好。”
嗯?
这么简单?
萧敬瞬间呆滞当场,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期待中的差事、任务,居然会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只是去那箩筐里面待上片刻?
那里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从头到尾经历了一遍的萧敬,最多也就感觉满面这东西怪异一些罢了,但是说仅仅只是待在箩筐之中,这也有些太容易了吧?
萧敬一脸怀疑,目光不断在箩筐和朱厚照之间流转。
直到他看到朱厚照做出点头和请的动作后,方才明白,自己听到的没有错误,殿下真的只是让他去那里面待上一会,仅此而已。
萧敬表情讪讪,微微有些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之后,就拱手告别朱厚照,朝着那箩筐的所在行去。
翻爬。
进入。
萧敬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朝着上面的油壶看了一眼。
入目所见。
油壶还在不断的燃烧。
那细长的火花直接朝着那巨大的篷布中间窜去。
而和在外面观察有些不一样的是,此刻从底下向上看,那篷布显得越发高大深邃,黑漆漆的洞口里面,根本看不到尽头。
忽然。
箩筐轻轻晃动了一下。
一时失察的萧敬,下意识的抓住了身旁的箩筐。
经过这般小小的晃动,让萧敬意识到这东西没那么安全的同时,那股不安的预感,也变得越发强烈。
与此同时。
在那箩筐外面,目送萧敬进去的朱厚照,出言高喝道:
“萧敬,你待会要抓住了,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一定要抓住箩筐,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