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和李东阳两人。
听闻到萧敬的话语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就凭萧敬刚才所言的种种,两人就明白,萧敬此来,应该不是来阻拦他们二人的。
但是时至现在,两位阁老依旧不明白,此事和他萧敬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在明明知道事情严重的情况下,还会做出这般耽搁时间的举动呢?
两位阁老心中不解,一脸疑惑的看向萧敬。
而李东阳在等萧敬的话语结束之后,干脆直接问询道:
“萧公公,既然您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那您拦下吾等又是为何呢?”
李东阳话语出口。
一旁的刘健顿时也朝着萧敬望去。
站立当场的萧敬,面对着两人探寻的目光,道:
“咱家参测两位阁老定是想向娘娘讨取什么旨意。”
“但是值此使节,而且又是调兵大事,皇后娘娘怎会偏听概全,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和猜疑。”
“故而咱家此刻赶来,也只是想向皇后娘娘证明两位所言的白莲教匪一事,并不是子虚乌有罢了。”
“毕竟咱家再怎么说,也在陛下近前服侍多年,再加上又主持东厂的缘故,想来皇后娘娘这点信任,还是会有的。”
萧敬此言一出。
两位阁老尽皆松了一口气。
看向萧敬的目光,也随之开始变得和善。
萧敬见状。
一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一边焦急说道:
“两位阁老还等什么,大事当前,吾等速速进宫就是,要是还有他事的话,我们路上再说就是。”
刘健和李东阳两人,听到萧敬这般言辞,也知道事情的紧急,抬脚就朝着宫门的方向行去。
有了萧敬同行,三人进入宫城的手续要简洁了许多。
不过即便这般,在他们进入到乾清宫的时候,还是遭到了阻拦和盘查。
无他。
此地并非受萧敬管辖。
而是由朱厚照留下的谭小四负责看守。
当谭小四看到来人是刘健和李东阳后,也没有放松警惕。
而是按着惯例检查了一番,确认两人身上没有携带什么违禁之物后,这才开始盘问起三人前来的目的。
“两位阁老,萧公公,你们此刻前来是为何事,若是无关紧要的话,还是……”
谭小四的话语还未待说完。
一旁的刘健就直接出言打断了谭小四的话语,道:
“十万火急!十万火急!白莲教造反了!”
嗯?
谭小四神情一愣。
一脸惊愕的朝着刘健望去。
明白刘健也不敢拿这般事情开玩笑的他。
在回过神来之后,神情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冲着三人拱了拱手后,说道:
“三位还请稍等,末将马上就去奏禀皇后娘娘!”
说完这句话的谭小四,不待三人有何反应,就快步朝着身后的寝宫行去。
三人目送谭小四离开,眉宇之间更是一副忧愁模样,看着眼前巍峨的皇宫,更是感觉一道阴霾笼罩在上面,让人心悸不已。
没消片刻的功夫。
谭小四就一路奔跑着折返了回来。
满面凝重神色的他,在到了三人的近前后,拱手说道:
“三位大人,请!”
“皇后娘娘已经在殿中等候了。”
三人听到谭小四这般话语,哪里还敢耽搁,快步朝着前方的大殿行去。
几息之后。
三人进入殿中。
入目所见,就见到一身丧服的张皇后,正跪倒在弘治皇上的灵柩面前,一面擦拭泪痕,一边将手中的纸钱朝着身前的陶瓮送去。
不知是身边的嬷嬷提醒,还是说听到了几人进殿的脚步声,皇后娘娘回身朝着几人望来的同时,也慢慢站起身形,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开始变得坚毅起来。
“微臣刘健(李东阳,萧敬)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三人跪地行礼。
张皇后稍稍润了一下喉咙。
但即使这般,说出来的话语依旧沙哑,道:
“三位爱卿免礼。”
刘健三人磕头谢恩,慢慢站起身形。
“本宫听闻,白莲教反了?”
刘健听到问询。
当即上前一步,拱手答道:
“禀告皇后娘娘,正是。”
“如今白莲教匪来势汹汹,目前已经涉及河南河北和山东等地,而且还有越演越烈之架势,其中河北沧州的几处府衙,已经被白莲教匪攻破,诸处城池已然挂上了白莲旗帜……”
“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办?”
刘健的话语还未说完,张皇后就直接出言打断。
满是悲戚的脸上,神情已然开始变得渐渐狠厉和怨毒起来。
刘健话语一滞,轻轻吸了一口气之后,小心翼翼的继续出言奏禀道:
“禀告皇后娘娘,如今大明南方,有兴献王和宁王两处叛逆在攻略四方,驻扎在南直隶的军伍,如今已被太子殿下下旨负责征剿宁王一部。”
“而剩下的兵武除了京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