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亮满面冷峻。
朝着一旁行去的他。
忽的停了下来,站立当场的他,突然冷笑了一下。
接着转过身又走回到了‘药农’的身旁,举着手中方才被他称为沿阶草的药材,轻声说道:
“跟你说一下,方才你答对了。
本官手中的这株草,确实就是一株草。
至于什么沿阶草,那是本官胡乱编排出来的名字。
当然,你也不要报以侥幸,想要蒙混过关。
本官到了现在也不怕告诉你。
方才本官已经向所有手下下发了命令。
只要在这附近碰到闲杂人等,尽皆带回到这处房舍。
而只要说出这是李大人居所的人,全部会跟你是一个下场。
现在你明白了吧,你被抓的缘由,根本就不是因为你演的不像!”
孙文亮轻描淡写将这句话语说出。
看着对面‘药农’那一脸惊惧的神情。
心中越发的得意起来,轻轻的嗤笑了一声之后,转身就朝着房门行去。
“剩下的交给你们了,好好给本官审审,本官想知道在他们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孙文亮边走边说。
留下满面震撼之色的几名探子。
站在屋中面面相觑的同时,更是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
孙档头到底是如何发现的。
……
房间之中。
纵使几名东厂探子疑惑不已。
但是档头所交代下来的差事,三人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尤其是在见到孙档头这般出神入化的手段之后,三人哪里还敢耽搁。
稍稍回过神来之后,就开始将诸般手段强加到‘药农’的身上来。
结果也不知道是这‘药农’太过胆小。
还是说之前孙文亮的那几句话语起了作用。
几名东厂探子还不待将看家本领全部拿出了。
这边的‘药农’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知道的消息,全部如实说了出来。
按着‘药农’的招供,他本身的身份,根本就不是什么药农,而是宁王府中豢养的一名打手。
此次他们来到此处,是因为奉了郭志虎的召集,前来此地帮着伪造一处李大人在此隐居的假象。
他之前在房舍外面所言的那些东西。
诸如此处房舍主人被外人称为李老,及其曾在朝廷担当要职之类的话语,都是之前准备好的说辞。
不仅仅他这么说。
接下来他们在此处碰到的其他人,也会是这般言辞。
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让他们这些能查到此处之人,相信真有一个李大人在此隐居的事实。
孙文亮眉头紧皱,一脸思索之色。
听闻到手下探子这般奏报的他,神情开始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就这般静静沉吟了几息之后,孙文亮突然开口对着身后的这名探子问询道:
“你有没有问他,宁王为什么安排他们来此伪造李大人隐居的假象。
还有他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搜索到此处的?”
躬身站立在孙文亮身后的这名探子,听闻到他的问询之后,拱手一礼的同时,开口答道:
“禀告大人,卑职问询过。
按他所言,他们这般身份,连宁王的面都难见一回。
而且眼下这件差事,也全都是按着郭志虎的吩咐实施的,宁王根本没有出面。
嗷!对了,除了这个郭志虎之外,还有一人也曾跟着他们来此。
但那人只和郭志虎沟通,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人聊过什么。
依卑职看,估计要等到那郭志虎捉拿归案,方才有可能问询清楚。”
这名东厂探子说到这里,抬头朝着前方的孙文亮偷瞄看了一眼。
见到他一脸思索的神色后,稍稍沉吟的他,接着回答起了孙文亮的第二个问题。
“至于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的,也是听那郭志虎所说。
按着他所言,貌似吾等在还未靠岸的时候,他们就已然注意到吾等的到来,继而提前做好了准备。”
奏报完全的这名探子,稍稍停顿了几息之后,感觉没有事情需要补充的他,拱手一礼后,道:
“大人,就这些了!”
“嗯!”
孙文亮听到这名探子的奏报。
轻声嗯了一下之后,皱着眉头说道:
“看来宁王和这李士实,果然是内有勾结。
否则怎会在吾等前来打探李士实踪迹的时候,宁王出手包庇。
但是凭吾等现有的证据,想要将此事牵扯到宁王身上,却是极难。
且不言那郭志虎还没有捉拿归案,就说这郭志虎,到最后也可以被宁王抛为弃子。
到时候直接来一句是这郭志虎打着宁王爷的名声胡作非为,吾等也没有任何办法。
唉!”
孙文亮话语说到最后,以一声长叹结束。
躬身站立在其身后的探子,见到自家档头大人这般惆怅模样后,忍不住出言说道:
“大人,难不成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孙文亮轻轻的摇了摇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