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旁的谷大用。
听闻到朱厚照的话语之后。
快步走上前去躬身站定的同时。
拱手对着坐于对面的朱厚照开口奏禀道:
“启禀殿下,萧公公那边除了上回回馈说,已经安排手下探子开始在大明上下查探之外,就再也没有后续的消息传来。”
谷大用说完这句话语,偷偷朝着朱厚照瞄了一眼,接着试探着问询道:
“殿下,用不用奴婢差人去京师问询一下进度?”
朱厚照听闻到谷大用的话语,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不用!既然没有消息传来,也就是说明萧敬现在还没有寻到对方的踪影。”
说完这句话语的朱厚照,眉头渐渐皱起的同时,更是一脸疑惑的神色,口中更是喃喃自语道: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且不言那些人不知晓本宫的这般手段,就说对方既然心存歹意,肯定不可能闭门不出,所以这容貌总该有人见过才是。
但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呢?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缘由呢?”
朱厚照皱眉沉思,眉宇之间更是遍布疑惑的模样,口中喃喃自语的他,思索了半天也未曾想出这里面的缘由。
站立在旁的谷大用,看到朱厚照这般皱眉思索的模样,躬身站立在下首的他,也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开始思索起眼下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案起来。
几息之后。
谷大用忽的想起一个办法,抬头看了一眼朱厚照,见到他已经从思索当中回过神来之后,试探着奏报道:
“殿下,要不然发布悬赏令如何?”
朱厚照听到谷大用的话语声后,抬头朝着他望去,接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
“估计也是没太大的作用,萧敬在收到那些画稿之后,肯定不可能心存懈怠,必定会交代手下的探子尽出,帮忙查找这画稿上所画之人的影踪。
但是这般查找至今都未有所获,要么就是那些人隐藏的太深,甚至藏身于人迹罕至之处都有可能,要么就是对方在察觉到这些画稿的存在之后,销声匿迹不露影踪。
不过让本宫不解的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对方就算是没有人出现,但是相熟之人总该有吧?不可能满天下的明人,就从未见到过这十来个人吧?
哪怕只是长得相像的,也该寻出几个才是,不该这般没有一丝动静才是?”
朱厚照满面疑惑,眉宇之间更是充满了不解,要知道普天之下相貌相近的大且有之,而萧敬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一丝动静,就开始显得越发怪异起来。
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还是说又发生了其他的事情,耽搁了调查的实施?
朱厚照眉头紧皱,心中更是在暗暗思索眼前这般情况的缘由,可是任由他想了半天,也是毫无所获。
就这般又沉吟了片刻之后,朱厚照干脆也懒得再继续想下去了,抬头看向面前的谷大用,直接出言吩咐道:
“算了,不瞎琢磨了!
谷大用,你差人去趟京师,找到萧敬,告知他本宫想要问询一下事情的进度,让他如实相告就是。”
躬身站立在对面的谷大用,听闻到朱厚照的这般话语之后,赶紧躬身接旨的同时,起身快步朝着厅堂外面奔去。
……
京师。
东厂大门处。
一台软轿停在了门口,伴随着轿帘的掀开,神情冷冽的萧敬,从轿子之中走了出来。
东厂门前站立的一阵东厂探子,在看到萧敬到来之后,所有人齐齐跪下,口中更是高声呼喝道:
“卑职参见厂公!”
整齐划一的呼喝声,并没有让萧敬的神情产生丝毫变化,满面冷峻的他,根本没有搭理门前跪地行礼的这些东厂探子,直接抬脚朝着东厂之内行去。
而伴随着萧敬的行进,东厂院落之中,跪地行礼问安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可享受众人跪拜的萧敬,却仿若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一般,快步向着院落之中行去的他,脚下的步伐根本没有片刻的停留,径直朝着一处房间行去。
在后面跟随的几名探子,似乎早就已经知晓萧敬的去处一般,看着房门临近,更是快步走上前去,率先打开了房门,接着躬身站立一旁。
萧敬脚步未停,直接走进房门,无视房间之内分成两列躬身行礼的众人,大步朝着房间的主位行去。
这边萧敬刚一落座,原本躬身站立两侧的众人,纷纷跪倒在地,冲着坐在上首的萧敬高声呼喝道:
“卑职参见厂公大人!”
“卑职参见厂公大人!”
……
原本躬身站立两侧的众人,此刻全部跪倒在地,偌大的房间之中,除了刚刚落座的萧敬,还有跟随在他身后进来的几名东厂探子之外,剩下再无站立之人。
坐在上首的萧敬,脸上冷冽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森寒的目光在行礼的众人身上扫视一遍之后,直接抓起一旁的茶盏,朝着跪倒在地的众人就扔了过去,口中更是厉声咆哮道:
“废物!废物!拿着画稿抓人都抓不住,咱家的脸面,还有东厂的脸面,就要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