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金开宇,忽的想起什么的他,神情突然转厉,看着面前的朴中虎,厉声吩咐道。
“朴中虎!传本官命令,从今日开始。营地之中一律禁酒,若本官发现有人在私下饮酒,重罚不赦。”
“卑职遵命!”
朴中虎听闻此令,身体顿时一紧,赶紧躬身应是,面上虽无异样,可是心中却对昨夜铁康营地那位失职的将官,痛骂不已。
要知道此刻时值寒冬,夜晚更是寒风凛冽,仅靠身上厚重的棉衣,根本无法抵抗寒风的侵袭。
每每夜晚巡防的时候,备上一壶烈酒,已经成为一众巡防兵丁心照不宣的默契,可是现如今,却因为铁康的巡逻小队犯事,而使他们受到牵连,朴中虎心中不痛骂他们才怪。
而这边的金开宇,自是不知朴中虎心中所想,在将命令下发下去后,他的目光就转向了一旁的侍卫,开口吩咐道。
“既然对方营地无恙,召集兵丁的命令也暂且作罢。”
侍卫本就因为朴中虎的到来,并未离去,此刻听到金开宇的话语,抱拳应是之后,又默默地站立一旁,担当起了护卫的职责。
此间事了。
金开宇不在此地停留,抬脚朝着门外走去,开始了今日的巡视。
营地东面。
哨塔之上。
一个被冻得哆哆嗦嗦的哨兵,不时将脑袋朝着外面眺望一下,当看到外面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异常的动静后,又缩回到了哨塔围栏之中,蜷缩成了一团,颤颤发抖。
北方的冬天实在太冷了。
平地无风,但是身居哨塔之上,却寒风凛冽。
纵使是有六人轮值,但是在这上面待上半个时辰,却要比下面站上半天还要难熬。
此刻负责执勤的哨兵,蜷缩在哨塔一角,怀中所揣的那个热水袋,如今已经成了他唯一的取暖来源。
就这般哆哆嗦嗦的等待了片刻之后,这名哨兵又探出头去,朝着外面张望。
日复一日的动作,早就让他形成了惯性,这个哨兵在完成探头眺望的动作后,下意识的又要继续蹲下。
可是这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今日做到一半突然停滞不说,哨兵更是一脸疑惑,他隐隐约约感觉,刚才的自己,好像是看到了和往常不一样的情况。
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哨兵,在重新站直了身体后,又眺目朝着远处望去。
目光所及。
哨塔东面。
一片尘土正在飞扬。
在那尘土下面,隐隐约约有数千的骑兵,正在朝着这边策马奔腾。
见到这一幕的哨兵,顿时瞪大了眼睛,满面惊骇,慌措的咽了一口吐沫之后,趴在哨塔护栏上,就冲着下面呼喊道。
“快来人!快来人!东面出现大批骑兵,快去奏报都护府使大人!”
原本窝在哨塔下面的哨兵,听到上面传来的呼喊后,神情大变不说,其中一人更是快速站起,朝着一旁留作预警之用的铜钟跑去。
当……当……当!
一阵急促的敲钟声,突然在营地之中响彻起来。
哨塔之上的哨兵,见到铜钟已被敲响,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目光又转回到了东面突然出现的那队骑兵身上。
此刻的这名哨兵,神情再也不复之前哆哆嗦嗦畏寒怕冷的模样,满面凝重的他,瞪大眼睛仔细朝着前方眺望着,试图早一点辨识出对方的身份。
而在哨兵凝目张望的时候,铜钟的声音,也在这营地之中,开始四处飘荡起来。
正在营地各处巡查的金开宇,听到这突然响起的钟声之后,神情顿时一变,皱眉眺目朝着四周望去。
当他确认声音是来自营地的东面之后,神情顿时大惊,一边传令各处集结,一边快速的朝着东面奔跑过去。
片刻之后。
到了东面哨塔面前的金开宇,在听闻到有大批骑兵正在靠近的消息后,根本没有停留,顺着梯子爬到哨塔上面后,凝目朝着远处望去。
乌压压的一片骑兵。
人数足有三四千人之多。
但是观其装束,这不是高丽军伍的打扮吗?
难不成板们店处的三道主力,只是虚晃一枪?
东面突然出现的这小股部队,才是对方的精锐所在?
想到这种可能的金开宇,神情凝重的同时,更是快步爬下了哨塔,招呼一众将官,做起应战的准备来。
一瞬间,战鼓喧嚣,整个新炭里营地的一众兵丁都开始狂奔起来,所有人按着之前的部署,回归到各自的位置待命。
而之前那些游动支援的兵丁,此刻则是全部汇集到了营地的东面。
一众拒马长枪等物,被众人排布在了东侧营地的面前,做好抵抗对方冲锋的准备。
金开宇精于军事,诸般准备更是提前就已安排妥当。
站立在哨塔下面的金开宇,看着面前这已经越来越近的高丽军伍,神情凝重不说,更是暗暗猜测对面这支兵马的身份。
就在他思索之时,耳旁忽然又传来了哨兵的奏报声:
“禀告大人,在这支队伍的后面,现在又出现了一支骑兵队伍,但是因为尘土的遮挡,对方有多少兵力,暂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