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均兴建学堂,凡年龄在十四岁以下的孩童,无论男女,必须入校封闭学习关于大明的一切,让他们彻底抛弃忘记之前所拥有的种种,让他们完完全全以一个大明人的身份自居。
而你们的任务,就是当夫子!教书育人!同化他们,改变他们之前的认知,让他们明白,只有成为大明人,才是最为自豪的事情,也只有成为大明人,才能不被冠以蛮夷的称号!”
哗!
原本还在思索劝谏之语的一众东宫讲师。
在听到朱厚照的后面言语之后,瞬间瞪大了眼睛,眉宇之间更是布满了震惊的神色。
站于人群最前面的杨廷和,原本还想让朱厚照放弃同化高丽念头的他,可是当他听到朱厚照的后续话语后,神情开始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太子殿下方才所言所语,初听感觉不以为然,但是细细思量之后,杨廷和却越发感觉,高丽的事情,若是按着太子殿下方才所言执行下去的话,等到这群十四岁以下的孩童长大成人,高丽的名字极少被他们提起不说,这些人也真的会达到太子殿下所言的那般,真真切切的把自己当做一个大明人来认知。
想到这里的杨廷和,原本想好的劝谏话语抛掷脑后不说,心中对于朱厚照的策略,更是越发的佩服起来,这般下去,想来用不了几年的时间,大明的烙印就将牢牢的刻在高丽年轻一代的身上,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烙印会变的越来越深。
此等手段,已经绝非简简单单的治理所能比拟,太子殿下称呼他这种手段见同化,可是在杨廷和看来,此举与灭国亡种无异,几十年后,高丽的名字还能否有人记住都是未知。
朱厚照坐于椅上,目光在面前的一众东宫讲师身上扫过,等待了片刻,未见到人出来反驳的他,开口继续说道: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估计用不了几天的时间,诸位就得踏上进入高丽的行程,趁着这几天的时间,诸位先回去收拾一下是其一,其二是趁着大家还都在一起,集思广益,编制一套教材出来,除了作为启蒙之用外,他更重要的作用,就是同化,至于如何编写,诸位回去商议一下,编制出来之后,呈递本宫一份!”
“微臣遵旨!”
“微臣遵旨!”
厅中的一众东宫讲师,在听到朱厚照的这个要求之后,眉头微皱的众人,神情也顿时开始变得严肃起来,编制教材,而且还要身负同化之用,就当众讲师思量,这本教材该从何处着手之时,朱厚照的话语声,又开始在众人耳旁响彻起来。
“众位爱卿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若是有事的话,先行留下的就是,其余众人,可以退下了。”
一众东宫讲师听闻此言,稍稍思量了一番,纷纷请辞,朝着会客厅外面行去。
而在这东宫讲师的最前面,杨廷和依旧躬身站立于此,此刻他的目光,正偷偷的放在远处王守仁的身上,原本杨廷和在听到太子殿下的话语之后,下意识的也想请辞离去。
可是刚要躬身行礼退下的他,忽的发现远处的王守仁,居然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请辞离去的架势,见到这一幕的杨廷和,心中好奇的他,生生忍下来自己躬身行礼的举动,安安静静的站于原地,一边偷看,一边等待起来。
没消片刻,会客厅中的一众东宫讲师,就几乎全部走了出去,唯独剩下王守仁和杨廷和两人,还依旧静静的站立于堂中。
王守仁见到杨廷和没有离去的架势,微微皱眉朝着他看了一眼之后,目光就又转回到了面前的太子殿下身上。
朱厚照对于两人的留下,心中也有一丝好奇,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之后,直接看向对面的王守仁,开口问询道:
“王守仁,你此刻留下,可是还有事情要跟本宫奏报?”
王守仁听到朱厚照的问询,躬身行了一礼之后,开口奏报道:
“启禀殿下,微臣有一事不明,不知殿下可否解惑!”
朱厚照眉毛一挑,根本没有过多耽搁,直接干脆利落的说道:
“说!”
王守仁得到朱厚照的许可,又躬身行了一礼之后,方才继续开口说道:
“启禀殿下,吾等奉殿下您的旨意,前去高丽执行殿下同化之策,此举从长远来看,确实是利在千秋,此事多了不言,坚持数年之后,就将大有成效,之后高丽有人再想兴风作浪,将会变得极为困难。
但是微臣认为,光靠教书同化,肯定不可能让高丽完全归顺于大明的麾下,再加上东宫讲师众多,若仅仅只是教化一事的话,这般人员也可勉强应付,所以微臣方才留下,斗胆请示殿下,可否给微臣一个机会,让微臣在其他地方,助您一臂之力!”
站立一旁的杨廷和,一边好奇王守仁为何留下,一边在心中苦苦思索,待会殿下问到他时,他该如何作答。
就当杨廷和还没待想到作答的话语时,王守仁的话语声,就开始传入到了杨廷和的耳中,听到王守仁这般答复的他,神情顿时一愣,眉宇之间更是露出震惊和恍然大悟的神色。
一直以来,杨廷和都以为,王守仁在众人之后留下,肯定是有什么谏言,或者其他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奏报的言语,但是让他万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