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若真是如此的话,想要移动这些拒马估计就要费些功夫。
而若是费功夫的话,就意味着耽搁时间,就意味着自己手下的兵丁,在对方攻击范围内所停留的时间加长,如此一来,伤亡肯定也会随之加大。
魏国公徐俌不想见到这般情况的发生,站在原地盯着对面这些工事沉吟了片刻之后,对着一旁的金在沫下令吩咐道。
“金在沫,深夜的时候,派斥候拿着盾牌和铁锹上前,查看一下那些拒马和石墙,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末将遵命!”
魏国公徐俌见到对方应声,收回命令的同时,又想起一事。
眼下的情况,表面看来,对方是摆出了一副死守的模样。
但是这里面有没有留下后手,谁也不能确定,毕竟眼前这些拒马和石墙,虽然看起来连绵不绝,但这只是针对骑兵,若是有步兵穿过工事,前来袭营的话,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想到此处的魏国公徐俌,在返回营地之后,直接召见了一众都护府使,提醒众人交代手下兵丁,做好防范对方偷袭准备的同时。
更是让那些跟随自己的一众辽东都司兵马,也参与到这执勤守卫当中,确保不会在夜晚之时,遭遇到对方的偷袭。
夜,无声无息的到来。
板们店从白日的喧哗,终于又恢复到了宁静当中。
魏国公徐俌坐于营帐之中,静静等待着诸处消息的到来。
之前他派去查看对方防御工事尽头的轻骑,至今没有消息传送回来。
其实这没有消息,已经侧面印证了魏国公徐俌之前所想,要知道光视线所及,这些防御工事就已连绵不绝。
再加上这些轻骑迟迟不归作为旁证,更是让魏国公徐俌打消了自己之前想要绕过这些防御工事的念头。
就在魏国公徐俌思索之时。
营帐门口突然传来了有人走动的声音,听到这番动静的魏国公徐俌,抬头朝着营帐门口望去。
没消片刻。
高丽都护使金在沫就在通传过后走了进来,进入营帐之中的金在沫,对着魏国公徐俌抱拳躬身,高声奏报道。
“启禀国公,前去查探的兵丁已经回来,对方所用拒马,尽皆深埋于地下,想要撼动绝无可能,卑职手下兵丁,曾拿铁锹试着向下挖掘,可三尺有余,尚未见底。
而且现在天寒地冻,那些土壤被那些奸贼泼了水之后,更是难往下挖!
另外那些石墙,在这边看与普通石墙无异,但是,在石墙的背面,有的却藏匿着装在坛中的火油。”
魏国公徐俌听到金在沫的奏报,神情顿时变得愕然,心中更是庆幸,自己此行派人前去打探,如若不然的话,旁的不说,这石墙后面的火油,魏国公徐俌又怎能察觉。
站于对面的金在沫,见到魏国公徐俌这幅模样,忍不住上前奏报道:
“国公大人,要不小的带人连夜上去,先想办法拆上一段?”
“怎么拆?”
“呃!用锯的话动静太大,目前只能用铁锹一点点的向下挖掘,将这拒马挖到能晃动的地步,就可以用人力将他拔出来了。”
魏国公徐俌摇了摇头,道:
“方才你也说了,向下挖了三尺,依旧未见其底,再加上对方向上泼水的缘故,冻的更为厉害。
若是按你这般继续挖掘下去的话,不知道到何年月,才能将这些拒马破除?”
“火攻呢?将火油弄到这些拒马上面,令其燃烧,等其破坏我等再继续前进?”
金在沫还是有些不甘心,急于在魏国公徐俌面前表现的他,继续出言献策道。
不过这一回的魏国公徐俌,到是没有急于反驳,听到金在沫的建议之后,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沉默片刻之后,尔后出言吩咐道:
“此法到是可以一试,你去搜寻火油,明日尝试一番就是。”
金在沫听到魏国公徐俌认可自己的意见,神情顿时变得激动起来,拱手抱拳,接着大步退了出去。
魏国公徐俌目送金在沫离去,却没有休息就寝,一个人又静坐了半天之后,忽然想起一事的他,对着外面的护卫高呼道:
“来人!”
站立营帐外面的护卫,听到魏国公徐俌的话语之后,掀开营帐门帘走进后,抱拳躬身,道:
“国公大人!”
“传令,命辽东都司指挥使孙文斌前来,本公有要事相商!”
“卑职遵命!”
护卫听到魏国公徐俌的命令之后,躬身应是,转身离去。
没消片刻。
营帐外面就有脚步声响起,接着指挥使孙文斌,就掀开营帐的门帘走了进来。
到了营帐之中的孙文斌,一番礼节过后,躬身站于一旁,静等魏国公徐俌的吩咐。
“孙文斌,本公问你,当初东厂从京师带到宁边大都护府的那些火药,是否已经全被姜三千户带走?”
孙文斌听到魏国公徐俌的问询,赶紧抱拳答道:
“启禀国公,姜三千户临走之时,给我们留下了一些炸药包,说是以防万一,毕竟这东西在攻城之时,可谓利器。”
孙文斌拱手答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