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朱宸濠望着面前想尽办法来投靠自己的李士实,心中欢喜之余,更忍不住有些得意。
倒头便拜!
这是自古明君圣贤才有的待遇。
而现如今,自己面前就发生了这么一回。
这让一直谋求大事的宁王朱宸濠,如何能不欣喜!如何能不得意!
胸口微微起伏的他,甚至隐隐找到了那种一呼百应的感觉。
负手站立于厅堂门口,脖颈微扬,一副傲然神态。
而一旁的刘养正。
则是一脸敬佩的看向李士实。
心中敬佩之余,更是暗暗庆幸。
幸好之前自己决定帮助一把,否则其他不言,就说李士实这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做派。
他刘养正就远远不能及。
厅堂之中。
刚刚被宁王朱宸濠放言接纳的李士实,脸上欣喜兴奋的神情,还没有维持片刻。
很快李士实就开始变得愁容满面,心怀忐忑起来,看向一旁宁王朱宸濠的目光,更是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李士实此人,精通风水之术。
观形揽势,寻龙捉脉,更是个中好手。
在当代风水大家之中,他李士实虽然名声不显,但是若真论实力,李士实绝对能在前三之列。
当年自从发现南方龙气渐显之后,李士实就暗中投身宁王朱宸濠麾下。
但是与此同时,李士实并未忘记观览龙气走势。
不只是南昌府一处,就连安陆州那处龙气渐显之地,李士实也从未忘记过关注。
但是近一年以来,李士实惊恐的发现,这两处龙气渐显之地,所展现出来的帝王景象,开始变得越发稀薄起来。
甚至到了现在,飘飘荡荡,恍恍惚惚,这龙气竟然像是要消失一般。
若一处出现问题的话,有可能是此消彼长,但是现在南方两处同时出现问题,李士实没有猜测错误的话,问题十有八九出在皇室身上。
此消彼长!
此消彼长!
皇室龙气渐盈,安陆州和宁王府则相应减之,心中已经隐隐猜测到什么的李士实。
再加上之前大公子被人去势,害的自己女儿守活寡的事情。
所以李士实干脆决定亲自出马,趁着南昌府龙气暂未消弥之时,鼓动宁王朱宸濠起事,抓住这最后一次机会,奋起一击。
但是就如当初的情况一样,当年他无法将发现龙气一事上奏朝廷,如今就算他告知宁王朱宸濠,可对方是否就会相信呢。
厅堂之中其乐融融的气氛,因为刘养正看出了李士实的神情不对,而开始有了变化。
“李公,王爷已经决定收留于你,你这副神情又为何故?
难不成还有其他事情未言,若是如此的话,您不若趁着王爷高兴,直接一并全部说出来就是。”
宁王朱宸濠听到刘养正的话语,顿时也收回目光,转身朝着一旁的李士实望去。
此刻的李士实,见到两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后,心怀忐忑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后,神情凝重的劝谏道:
“王爷,我们兴兵造反吧!”
李士实的话语一出。
房间中的宁王朱宸濠和刘养正两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两人谁也没有想到,李士实憋了半天,居然憋出这么一句话语。
面露惊骇的两人,看着对面的李士实,一脸呆滞。
宁王朱宸濠听到李士实的话语,眉头渐渐皱起,一脸疑惑的看向李士实。
再结合李士实辞官前来投奔的事情,宁王朱宸濠开始变得越发疑惑起来。
难不成近期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否则如何解释李士实这般急迫的怂恿自己造反。
站于一旁的刘养正,则是满面惊骇,惊诧,惊疑。
任他冥思苦想,他也没有想明白,李士实在此刻说出这番言语的缘由。
李士实见到两人没有反应,又重复了一遍。
“王爷,我们兴兵造反吧!”
宁王朱宸濠依旧没有出言,到是一旁的刘养正回过神来,朝着一旁的宁王朱宸濠看了一眼,见到他只是疑惑,没有动怒的意思后,转头开口对着李士实说道:
“李公,你这番言语是何意思?
如今诸般准备皆未做好,东厂和锦衣卫的鹰犬,正寸步不离的盯着我们。
我们若是此刻举事的话,有可能兵马还未集结,南昌附近的卫所就会应声而动,直接将我等镇压下去。
天时不在。
纵是地利和人和也枉然。”
刘养正话音刚落。
一旁的李士实就直接接口说道。
“这些事情我自然知晓。
可是此刻我等却必须采取行动。
王爷,刘公,不知两位对于风水龙气一说,是何看法。”
此刻的李士实已经不准备再继续隐瞒下去。
因为他也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来怂恿宁王朱宸濠举事,与其这般遮遮掩掩,万一再被宁王朱宸濠误认为自己别有企图,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对面的宁王朱宸濠和刘养正听到此言,两人眉头均皱得越发紧锁起来,面面相觑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