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中。
朱厚照大快朵颐。
赶了一天路的他,中午也只是随意对付了一口。
再加上天气寒冷的缘故,这顿火锅,朱厚照到是吃的甚为舒坦。
和他相反的。
则是对面的张仑刘瑾张璁三人。
此刻和太子殿下同桌用餐的他们,满面激动是其一,可是拘谨也在所难免,坐在一旁的三人,根本没有吃太多的东西。
仅仅只是陪着坐在桌旁用膳,享受太子殿下的皇恩浩荡罢了。
不过纵使这般,张仑刘瑾张璁三人,还是让一旁的谷大用羡慕的双眼放光。
一顿饭的时间,一晃而过,朱厚照在用膳期间,不时询问一下大棚园区的问题。
不过这次怕再出现刘瑾抢话的事情,所以朱厚照都是就事问人。
张仑和张璁的应答倒也得体,听得朱厚照连连点头,不时还要夸奖上几句。
对于张璁,朱厚照的问题倒是多了许多。
学堂的孩童现在如何?
那些东宫讲师现在又如何?
张璁对于朱厚照的问询,则是一一回答。
用膳临到末尾,朱厚照忽然想起一人,开口对着张璁问询道。
“那王守仁最近如何?”
张璁听到朱厚照的问询,赶紧开口答道。
“启禀殿下,王守仁和殿下您离开之时一般无二,每日就是在大棚和学堂之间往返。
若说变化的话,那就是他最近又壮实了许多。”
朱厚照听到张璁所言,脸上微微浮现出了笑意。
对面的张璁看到朱厚照这般神情变化,忍不住心中一喜。
要知道他和王守仁本就是旧识,虽然有心在太子殿下面前为其美言几句。
可是他现在连自己都未站稳脚跟,又如何替旁人说话。
万一起了相反的作用,岂不是误了王守仁的前程。
而眼下当他听到,太子殿下不仅记得王守仁的名字,而且还会去询问他的近况时。
张璁喜不胜收不说,更是为王守仁能被太子殿下如此对待而暗暗震惊。
和之形成对应的,则是一旁的张仑和刘瑾,这二人对于太子殿下能记得王守仁的名字,已经见怪不怪了。
刘瑾的大同之事暂且不说,就说张仑,上次在园区之中,王守仁错将太子殿下误认为是朱寿将军,继而追出来的时候,他张仑就在现场。
唯独剩下张璁一人,对于此事云里雾里。
根本不知道这王守仁是何时入的太子殿下法眼。
而且当他看到一旁张仑和刘瑾两人那不以为怪的神情之后,心中就变得越发疑惑起来。
……
时间流逝。
晚膳也终于吃到了尽头。
朱厚照起身走到一旁,张仑张璁刘瑾三人也赶紧起身跟上。
朱厚照行在最前,沉吟片刻之后,对着身后的三人问询道:
“既然园区的土豆已经成熟,那就差人择上一个日子,准备收成吧。
至于学堂的那些孩童,张璁你最近安排一下考试,若是有可以培养的存在,直接单列出来,单独再开一班就是。
剩下的那些孩童,这些时日识文断字应该也已不成问题了,若非良才的话,也就别再浪费各自的功夫了。
还有那些东宫讲师,本宫回来的消息不用隐瞒,直接告诉他们就是。”
朱厚照说到这里,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既然他们都能按着本宫当初所立的要求去做,那本宫也不能言而无信,所以让他们挑选几人出来,择日来给本宫授课吧。”
跟在后面的刘瑾张仑张璁三人,听到朱厚照的话语之后,齐齐躬身应是。
朱厚照停顿了一下,轻声问询道:
“陈远可曾获知本宫到来的消息!”
听到朱厚照的问询,刘瑾朝着左右看了看,接着上前躬身奏报道:
“启禀殿下,您到来的消息,吾等并未告知于他,殿下若是有事找他的话,奴婢马上差人前去通传!”
朱厚照听到刘瑾的话语,摇了摇头,道:
“只是未看见他,有些好奇罢了!”
刘瑾听闻此言,稍稍思量了几息之后,在后面补充道:
“奴婢猜测,随着殿下您的进城,想来用不了多长时间,陈远也会获知到消息,届时必然会前来拜见!”
朱厚照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刘瑾等人见状,更是乖乖的站立一旁,默不作声起来。
……
京师。
一个年过知命之年的老者,乘坐马车到了京师。
寻到一处客栈之后,随从率先跑了进去,待诸般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这名老者才在随从的搀扶之下,走下了马车,急急朝着客栈之中走去。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从南昌府赶过来的李士实。
这李士实为了王爷的大事,也算是拼上了老命,星夜兼程一路疾驰。
但是纵使这般,他还是耗费了七天的时间,方才从南昌府赶到了京师。
进京之后的他,根本没有去找那些陈年旧交,也没去直接叨扰那些花名册上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