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听到弘治皇上的问询,面色就是一变。
并未收到来自高丽任何消息的他,赶紧上前躬身答道。
“启禀皇上,奴婢这阵子并未收到高丽那边呈递上来的奏章,同时,最近也未收到高丽动荡的消息。”
弘治皇上听到萧敬所言,目光转回到朱厚照的身上,皱着眉头问道。
“燳儿,可有办法证实那人所言真伪?”
朱厚照听到弘治皇上这般问询,顿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轻声问询道。
“父皇,您这般关切此事干什么?”
弘治皇上听到朱厚照的问询,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对着朱厚照解释道。
“这高丽世代为我大明藩属,每逢新旧国王交替,皆需呈报大明朝廷,朝廷在收到奏章之后,朕会派人遣中官敕封,正式承认他高丽新王的身份,也就只有这套程序下来,这高丽新王,才能算坐稳这高丽国王的位置。”
说到这里的弘治皇上,看着殿下朱厚照那若有所思的模样,继续解释道。
“也正是因为朕对这高丽新旧国王交替一事完全没有印象,所以朕方才才会询问萧敬。”
“结果你也听到了,朝廷这边根本没有得到丝毫动静。”
“也就是说,现在高丽那小小的番邦小国,居然胆大妄为到敢欺瞒我大明上国!”
朱厚照听到这里,听到弘治皇上声音转厉的他,有些惊诧的看向龙椅之上的弘治皇上,接着很快回过神来的他,更是一脸期颐的对着弘治皇上询问道。
“父皇,如若按着您方才所言,那是不是我们可以打着帮高丽拨乱反正的借口,直接发兵高丽啊?”
神情凝重的弘治皇上,听闻到朱厚照的话语之后,神情就是一滞,幽幽的说道。
“燳儿,你想多了。”
朱厚照听到弘治皇上这般一说,神情顿时由之前的期望变得诧异起来,看着弘治皇上更是透出浓浓的不解,直接说道。
“父皇,这是为何啊,儿臣之前不知道这些规矩,现在既然知道了,恰巧高丽那边又发生了这般事情,不是正好我们大明介入,彰显上国威仪的时候吗?”
弘治皇上看着朱厚照那一脸诧异的神情,摇了摇头之后,才缓缓说道。
“大明是贵为上国,像高丽这等番邦小国,是该对我大明马首是瞻。”
“可是燳儿你也不要忘了,大明对外的政策,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次高丽国中动荡之事,虽然有藐视我上国威仪之错,可是你也要明白,就算是你方才所言那人,拿着印玺告上朝廷,朕又能如何?”
“劳民伤财的调派军伍去助他夺回王位?”
“这还只是一个高丽,大明下有藩属国上百个,有的如高丽一般和大明疆土毗邻,有的如倭国一般隔海相望,可有些则是需要远渡重洋,方能接洽。”
“难道每一个藩属国发生动荡,朕都要派人过去拨乱反正?”
“不可能的。”
朱厚照听到弘治皇上这般一说,顿时有些不解起来,方才他看的清楚,弘治皇上的神情,分明就是动怒的迹象,可为何到了最后,却成了这般答案。
而坐与龙椅上的弘治皇上,看着殿下朱厚照那疑惑的神情,继续解释道。
“所以这种事情,一般是藩属国内部解决,不会想到向大明求援,第二个原因则是,大明朝廷这边就算是得知了此事,也不会发兵前往,最多派遣一队使团过去,行文谴责一番了事。”
“到了最后,这藩属国内得胜的一方,为了让他的身份得到认可,自会有一个恰当的借口,带着贡品来大明递交国书,将此事遮掩过去。”
“而到那时,基本上这些藩属国境内的权利交替已成定局,大明这边做做样子,维持上国威严,也就基本上过去了。”
朱厚照听到弘治皇上这般一说,顿时就是一怔,半天之后回过神来的他,对着弘治皇上直接说道。
“说了这么半天,那个拿着印玺来大明求援之人,就是闹上朝堂,也没什么意义啊。”
弘治皇上听到朱厚照这般一说,顿时有些不悦起来,厉声喝道。
“什么叫没意义,朕不是会派使团过去谴责吗?”
朱厚照听到弘治皇上这般对答,撇了撇嘴之后,感觉继续争辩下去有些无趣的他,心里更是吐槽道。
‘人家是来求援的,结果你派个使团过去谴责。’
‘如果光靠嘴皮子就能调解的话,人家就不舞刀弄枪的搞造反了。’
当然朱厚照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真若让他当面顶撞弘治皇上的话,他也不敢。
弘治皇上看着殿下静默不语的朱厚照,此刻已经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他,忽的神情一转,对着朱厚照问询道。
“那人呢?你把他带来了?”
正在正在心里腹诽的朱厚照,听到弘治皇上的问询后,摇了摇头,道。
“没有。”
说完这句话的朱厚照,看着大殿之上的弘治皇上,想了想后,有些小心的说道。
“儿臣之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不过儿臣在和接待那人的时候,私下里将要和高丽借道的事情告知给了他。”
“然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