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东宫讲师们,在这园区之中的宿舍中安顿下来之后,杨廷和等一众人讲师走出宿舍,揣着圣旨的他们,就开始四处寻找起太子殿下的身影来。
可是哪想到刚刚走出屋门的他们,就碰到了骑着骏马回来的王守仁。
杨廷和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王守仁,眉头顿时就是一皱,话语之中带着酸气说道。
“这不是王大人嘛,看你和那刘公公交谈甚欢的模样,你们是旧识?”
王守仁坐与马上,低头垂目看着向他问话的杨廷和,脸上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既没有意识到自己动作的失礼,也没有出言回答杨廷和的问询,只是摇了摇头,就算是回答了杨廷和的问询。
而对面的杨廷和,见到王守仁这般态度,而且还失口否认两人相识的事实,心中变得恼怒的他,脸色也开始变得阴沉起来,口中更是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相识就相识,王大人又何必矢口否认呢。”
王守仁听到杨廷和的话语,目光朝着他看了一眼之后,根本没与理会和解释,翻身下马之后,直接一拍马屁股,顿时这骏马就慢噔噔的朝着远方慢慢行去。
而王守仁朝着马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收回目光的他,才重新将视线落在了杨廷和的身上,缓缓说道。
“我和刘公公素不相识,方才我也只是向他打听一个人罢了。”
说完这句话的王守仁,根本就没有再搭理杨廷和,直接就朝着一旁的马车走去。
在那马车之上,还有一套孤零零的行李放在那里,不用多想王守仁也知道那就是自己带来的那些。
走到车前拿上行李的他,直接就扛在肩上,朝着宿舍之中走去。
而这边的杨廷和,原本还想细细打探一下王守仁和那刘瑾的关系,可是哪想到对方根本不给自己这个机会,说了几句之后,直接就一走了之了。
看着王守仁扛着行李进屋的背影,杨廷和的面色都被气的有些红润起来,胸口更是剧烈的起伏着。
抬起手臂横眉厉目的指着王守仁的背影,嘴唇在抖动了半天之后,却生生的忍了下来。
因为杨廷和忽然发现,身后东宫讲师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见到这般情况的杨廷和,不想破坏自己在众人心中形象的他,愤恨的收回手臂后,更是将手臂往后背一甩,转身的同时,对着身旁跟随的众讲师恨恨的说道。
“竖子不可交也。”
说完这句话的杨廷和,迈步就要朝前走去,可是他的脚才刚刚抬起,身后就传来了一声轻呼。
“你说谁呢?”
听到这个动静的杨廷和顿时眉头就是一皱,已经听出这话语是由谁说出的杨廷和,更是心中纳闷,方才转身的时候,他已经看到这王守仁走进屋中了,怎么这么快就又站到他的身后了呢?
这边的王守仁,正提着水桶出来准备去打些水,将那床铺上的灰尘擦拭一番,毕竟是自己以后要长期休憩的地方,可是谁想到,刚拎着水桶走出房门的他,就听到了杨廷和方才的话语。
此时的杨廷和,神情在快速变化着,他很想转过身去和这王守仁理论一番,不过一想到此举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形象的他,稍稍停顿片刻后,干脆装作没有听见一般,迈步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身后拎着水桶的王守仁,见到杨廷和这幅作态,朝着他的背影盯了一会,到是也没再就此事追问下去,而是直接朝着一旁的水井走去。
与此同时,其他的东宫讲师们也已经收拾妥当,走出房门朝着杨廷和聚拢而去,这些人都是抱着早日见到太子殿下的想法,待所有人聚齐之后,就朝着园区之中行去。
至于王守仁,因为之前和刘瑾并肩骑行的举动,已经让众人的心中已经有些不满,所以根本就无人知会王守仁此事。
此刻的他,就仿若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一般,被众人孤零零的丢弃在了这里,根本无人问询。
而王守仁更是乐得如此,拎着水桶打满水的他,回到屋中就开始收拾起来。
……
杨廷和等人的寻找,自是以无果而告终,大棚园区之中的众人,鲜少有人知道太子殿下就在园区之中,若说张大人和刘公公,众人自是相识。
可听到这些书生和他们打听太子殿下的下落,众人一脸惊骇的同时,更是连连摇头,表示从未见过。
搜寻无果之后的杨廷和等人,因为在园区之中都是步行的缘故,累的筋疲力尽不说,心中更是开始胡乱揣测起来。
该不会太子殿下是在天津卫中,而将他们扔在这园区里面,就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吧?
想到这里的众东宫讲师,又想朝着天津卫行去,可是哪想到之前已经得到过交代的守卫兵丁们,对于这些想要出去的讲师,根本就不予放行,甚至到了最后,在杨廷和率人硬闯的时候,这些兵丁根本就没有丝毫惯着他们的模样,直接就是刀枪相向。
这些读书人,哪曾见识过这般局面,纵使心中认为这些兵丁只是在恐吓他们,可是看着那闪闪发亮的刀枪,众人还是忍不住退回了宿舍之中。
而这时的王守仁,早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躺在床上,捧着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