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刘瑾听到张仑的话语,以为张仑是想要将这些玻璃据为己有的他,神情变得狠厉不说,更是对着张仑大声怒喝起来。
“好你个张仑,亏得殿下那般信任与你,可是你看看你这干的都是什么事?”
“居然还想将这些玻璃据为己有,殿下何曾亏待过你,你现在这般念头对的起太子殿下对你的信任吗?”
刘瑾这边突然的厉喝,顿时吸引了周围兵丁的注意,听到刘瑾话语的他们,顿时都开始拿异样的眼神朝着张仑望去。
不过这目光也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反应过来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能掺和的众兵丁,更是快步朝着一旁躲去。
而这边的张仑,见到刘瑾突然翻脸,接着听清楚刘瑾话语里意思的他,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不说,更是上前一边去拉刘瑾,一边开口解释道。
“刘公公,误会啊!”
可是这回的刘瑾,却好像嫌弃张仑的手脏一般,身体都开始躲闪起来。
张仑看着刘瑾这幅模样,再看到四周那已经开始要朝着他处躲避的兵丁,赶紧解释道。
“刘公公,我是这么想的,这底下的玻璃,和咱们所丢失的数量相差甚远,说明这伙贼人,肯定在他处还藏匿了一些。”
“但是下一处的藏匿地点,好不好寻到暂且不说,关键是我等为何不拿此处当饵,等鱼自己上钩呢。”
“或早或晚,这伙贼人总要回来将这些玻璃运走,而他们回来取这玻璃之时,就是我等守株待兔,将他们一网打尽之日。”
刘瑾和一众正在躲避的兵丁,听到张仑的解释之后,纷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而这边刚刚怒斥完张仑的刘瑾,神情更是开始变得尴尬起来,原本凶戾的神情开始变得柔和不说,更是一脸讪笑的对着张仑赔罪道。
“张公子,对不住啊,是咱家想错了。”
张仑听到刘瑾的道歉,苦笑了一下之后,缓缓说道。
“殿下待我有知遇之恩,我张仑就是再不堪,也不会将主意打到这么点玻璃上面吧。”
“再说我若是真需要玻璃的话,直接去向殿下请旨就是,何必做这等苟且之事呢。”
这边的刘瑾依旧讪笑,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也是,也是。”
张仑见到刘瑾这幅模样,再往下的话语也没有多说,而是继续对着刘瑾追问道。
“刘公公,你说我刚才的那个办法如何?”
“到底行不行的通。”
刘瑾听到张仑的问询,露出思索之色,片刻之后缓缓说道。
“这伙贼人所图无非就是钱银,这玻璃放在这里,虽然不至于损坏,可是这玻璃毕竟是玻璃,不将他转手出去,也就意味着无法变成钱银。”
“所以对方回来再取这些玻璃,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如张公子方才所言,我等只需要在这附近,安排上人力,慢慢守株待兔就是。”
张仑听到刘瑾认可了自己方才所言,点了点头之后继续补充道。
“而且这应该只是他们其中藏匿地点的一处,在这园区四周,应该还有类似的地方。”
“此地被发现的消息,还需要保密为好,切不可传扬出去,否则一旦打草惊蛇,让对方得知了消息,凭借着这伙贼人的小心和谨慎,想来再抓到他们,将是难上加难。”
刘瑾点了点头,同意了张仑的说法,张仑见状,自是继续说了下去。
“此地派人盯着只是其一,其二这园区四周,还得派人出去搜寻,尤其是这种荒废的院子和那偏僻的角落,仔细查看,这里能埋到地下,下一处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所以要更加仔细的查找。”
“同时因为这天津卫背靠漕运的关系,应该向殿下建议,让东厂或者锦衣卫,派出人去,从北到南暗查一番,看看近期可否有人在私下大量交易玻璃。”
“一旦碰到这种情况,十有八九就是这伙贼人无疑,要知道琉璃厂这阵子一直没往外出货,所生产出来的玻璃,已经全部运送到了咱们这里。”
“此时临近寒冬,那些有钱想换玻璃的人家,需求应该更为急迫才是,贼人畏首畏尾不见踪影,那就从这些需求玻璃的买家身上着手也可。”
张仑的一番长篇大论,听得刘瑾是不停的点头,数次想插话没插进去的他,等到张仑说完,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丝毫可以补充的地方。
这边的张仑,看着对面静默不语的刘瑾,见他面露思索之色并不答话,索性就接着说道。
“依我之见,咱们先把这处院落里面拆除的砖坯,还有打开的地方复原,然后再在左右隐秘处安排上兵丁看守。”
刘瑾听到张仑的话语,点头应是的同时,更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兵丁,大声吩咐道。
“看什么,还不按着张公子所言去做!”
说完这句话的刘瑾更是一指脚下,道。
“把这些木板铺上,然后将上面再盖上牛粪,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可是就当刘瑾话音刚落,底下的深坑之中,却突然传出了一声喊叫。
“刘公公,等会再封,我马上点完了。”
听到脚下传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