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萧敬进入大殿行过礼后,迈着小碎步就跑回到了弘治皇上的身边。
“办完了?英国公怎么说?”
萧敬刚要提庆云候的话语就是一滞,赶紧先回答道。
“英国公到是没说什么,感激之语颇多,不过奴婢听英国公说,这张仑在城门口暴揍宁王世子的事情,他是知情的。”
“揍完宁王世子之后,张仑回家就跟英国公提过此事,当时他之所以出手,是因为那宁王世子,言语挑衅太子殿下。”
“张仑怕太子殿下当街出手,事后惹来非议,所以张仑才做出了那般举动。”
听到萧敬这般一说,弘治皇上这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内情,可是很快他就变的疑惑起来,对着一旁的萧敬问道。
“那宁王世子,之前不是说在京中风评极好吗?”
萧敬听到这句,稍想了一下后,道。
“皇上,英国公肯定犯不上为此事说谎,因为去找太子殿下一核对,便可知真伪。”
“所以奴婢看呀,这宁王世子,之前那都是装的,要不然今日能出现这事?”
“他只不过是用之前的乖巧模样来做掩护,好为接下来的苟且之事做伏笔罢了。”
“也就幸好,当时是那张仑主动凑上前去,现在想来,若是当时太子殿下出手的话,还不知道会被他挑起多大的是非呢。”
弘治皇上听到萧敬的分析,中肯的点了点头,接着目光一转,放下这些琐事的他,又准备开始批阅起奏章来。
而一旁的萧敬见状,趁着弘治皇上还没有拿起奏章,赶紧说道。
“皇上,庆云候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听到这话的弘治皇上,伸手去拿奏章的动作就是一滞,眉头更是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在天津卫所发生事情的经过,朱厚照都已经在之前的信中写的清清楚楚了,弘治皇上看过之后,自是对这个嚣张跋扈、玷污皇家名誉的家伙没有什么好感。
所以也就任由了朱厚照的作为,在那押解周瑛的牢车到了京师之后,弘治皇上更是直接下令,将他关进了天牢之中,且不准任何人探视。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弘治皇上疑惑起来,这么多的时日过去,这庆云侯一家就好像没人知晓这件事情一般,即没人来这宫中求情,也没人在一旁帮着上奏,在弘治皇上的眼中,就好像周家众人,根本没人在意这个周瑛一般。
原本弘治皇上都快要将此事忘至脑后了,可是哪想到,时隔多日之后,这庆云侯终究开始忍不住了,直接来这宫中求情来了。
“你没问问他,怎么现在才来?”
萧敬听到弘治皇上问询,躬身答道。
“奴婢怎敢打听这些事情呢,不过……”
说到这里的萧敬停顿了一下,偷摸看了一眼弘治皇上的脸色没有太大变化后,才继续说道。
“不过庆云侯到是在奴婢旁边自言自语了不少。”
“听他那意思,似乎是一开始也不满这周瑛公子的所为,想给他一个教训,再一个缘由大概就是想等您的气消消。”
萧敬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更是不停的偷瞄弘治皇上的脸色。
而这边的弘治皇上听到萧敬所言,神情变的冷冽不说,更是一脸冷笑。
“借口,朕猜他这些时日未来,定是在等待太子归来,要不然怎会这般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日太子回京,他也来了。”
“没准啊,这庆云侯之前都已经去找过太子了,只不过太子没给他好脸,或者是直接推到了朕这。”
说到这里的弘治皇上,突然停顿了一下,接着叹了一口气的他,面色也变得越发严肃起来,道。
“近些年来,皇亲这块,确实是有点不像样子,周家这般,张家……张家也是蛇鼠一窝,好不到哪去。”
“朕有时候就不明白了,爵位有了,钱银不缺,土地还有一大把,碰上什么喜事的时候还能上朕这边要点封赏,可是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老实一点呢,为什么这么多的皇亲,就没有一个安分的呢?”
弘治皇上是越说越气氛,说到最后的他,语气已经变成厉吼一般。
一旁的萧敬,见到弘治皇上这般神情,更是不敢搭话,老实的站在一旁,静默不语。
而这边的弘治皇上在厉吼完了之后,心情稍缓一下的他,更是目光一转,对着一旁的萧敬说道。
“萧敬,帮朕想个借口,让朕能拒绝这庆云候的求情。”
说完这句话的弘治皇上,想了一下又补充道。
“就是纵使他搬出太皇太后都不行的那种!”
弘治皇上也是无奈啊,这个庆云候,仗着当年太皇太后对弘治皇上的养育之恩,时时刻刻不忘提醒自己是太皇太后亲弟弟的身份。
一旁的萧敬听到弘治皇上的话语,面色就是一凝,站立一旁开始思索起来,片刻之后,抬起头的他,一脸忐忑的看向弘治皇上问道。
“皇上,您想把这周瑛怎么着啊,是就警示一番作罢,还是说就这般作死他行刺一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啊。”
弘治皇上听到这里,面露犹豫之色,真若这般对待周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