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的朱厚照,举起手中的马鞭,朝着姜三千户看了一眼之后,直接就一马当先的疾驰起来。
而这边的姜三千户见状,面露挣扎之色的他,看着前方已经越跑越远的朱厚照,直接对着身旁的手下说道。
“谭小四,叫上你的人,跟在我们后面。”
“张雄,你等分兵两路,从两翼追赶过去,一旦发现异状,及时示警。”
……
将接下来事情安排妥当的姜三千户,一挥马鞭,快速的朝着前方疾驰的朱厚照追了过去。
而在他身后的西苑士卒,也纷纷按着之前姜三千户的安排,开始分路疾驰起来。
此刻的朱厚照一马当先,迎风驰骋,待察觉姜三千户带人从身后追上来后,更是挥舞马鞭,快马奔腾起来。
姜三千户看到朱厚照这般模样,朝着身后跟来的谭小四对视了一眼后,就直接朝着前方的朱厚照追去。
就这般两人一追一赶,疾驰了一阵子的朱厚照,感受着骏马脖颈上的湿润,知道骏马疲累的他,渐渐的也就放慢了马速。
而一直在身后紧紧跟随的姜三千户,见到朱厚照停下,心中放松的他,还是驱马跟在朱厚照的身边,思虑了半天之后,才上前拱手说道。
“殿下马术精湛,卑职自愧不如。”
朱厚照听到姜三千户所言,微微一笑后,直接对着姜三千户说道。
“溜须拍马你是不行啊,这要是换了张仑和刘瑾那厮,绝对不会一路只是跟在我的后面,说什么也要偶尔超过一回,或者是并驾齐驱几次,到了最后,在十分艰难的输给我。”
“像你这般啊,就有些太刻意了。”
姜三千户听到朱厚照说的这般通透,嘿嘿一笑后,竟然不知该如何接下这话茬。
而朱厚照看到姜三千户的这般模样之后,到是也没在继续就此事说下去。
听着身后传来马蹄声的他,眺目朝着身后望去,原来在两人说话的同时,那个跟在后面的小旗,此刻也慢慢的追了上来。
此刻一身便装的众人,在这官道之上,十多人的一个队伍,就好像一个小小的商队一般,唯一所缺的,也就是那些货物罢了。
朱厚照扫视了一圈之后,又将视线朝着后方眺望了一下,未看到剩下那些士卒身影的他,对着一旁的姜三千户询问道。
“其他那些士卒,还得多长时间才能赶上来。”
姜三千户听到朱厚照问询,赶紧答道。
“殿下,刚才在离开的时候,卑职安排他们分成两路,在咱们的两翼跟随。”
“如果卑职所料不差的话,他们此刻距离咱们也未必多远,想来应该就在附近。”
朱厚照闻听此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就朝着前方望去。
此处官道,说是官道,其实在这个年月,也就是踩踏出来的一条宽敞点的土道而已。
朱厚照这几次来天津卫,所走的都是这条官道,所以对这一路的景象,虽然不能说每处都记得,但是也朦胧有个印象。
可是眼前这突然出现的一个茶棚,却让朱厚照有些疑惑起来,思索了半天,感觉来时也没见过这茶棚的朱厚照,干脆转头看向一旁的姜三千户,问道。
“姜三,这茶棚你可有印象,咱们来的时候,路上可曾见过?”
姜三千户听到朱厚照的问询,眺目朝着前方望去,视线在那个茶棚方向停顿了几息之后,接着收回视线的他,脸色严肃的对着朱厚照说道。
“卑职肯定,来的时候,绝对没有见过。”
朱厚照听到姜三千户的回答,眉头就是一皱,知道姜三千户在来时曾经派出过一支先遣队的他,又看了看远处的茶棚,思索片刻之后,朱厚照突然感觉自己的疑心,也有些太重了。
本地新起的劫匪,已经被姜三千户之前清剿送官了。
而流匪,且不说会不会这般巧合,就说这流匪,本就是做无本买卖的他们,又怎会花费那么多的心思,来建这么一个茶棚。
事情就算再往坏了想,就算他们真是流匪,在这官道边上开了一间茶棚,路过的官兵不来管他?那这附近的府衙呢,在得知到这个情况之后,难道就不会过来查探一番?
想到这里的朱厚照,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多疑的同时,将目光也转向了一旁的姜三千户。
结果刚转头的朱厚照,就看到此刻的姜三千户,正在后面跟那谭小四在低声吩咐着什么。
见到这一幕的朱厚照,直接就将姜三千户叫到了身边,在得知他果然是要派谭小四率人先去打探后,当即就是一挥手,制止了要前去打探的谭小四,直接说道。
“不用去查了,对面那茶棚一览无遗,就算是让他藏人都困难,去了也查不到什么。”
姜三千户听到朱厚照的话语,还想再劝谏一番。
可是已经拿定主意的朱厚照,直接说道。
“不用说了,直接发出信号,让两翼的士卒们都过来了,正好让大家都在这茶棚之中休息一下。”
朱厚照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挥舞马鞭,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一旁的姜三千户还想要再阻拦一下,可是还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