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王大夫在京师行医这么多年,何曾看过这般嚣张的存在,眼睛一瞪的同时,更是一脸怒色的对着拉扯自己的奴仆怒喝道。
“大胆,竖子你给我松开!”
这边的奴仆听到王大夫的怒喝,手中拉扯的动作下意识就是一松,接着看出王大夫面色恼怒的他,更是苦苦哀求道。
“大人,救人如救火啊,您再不出手,我家公子就有可能性命不保啊。”
可是这边的王大夫,本就在气头上,哪管其他,直接一甩脸子就对着这个奴仆怒喝道。
“坏了我的规矩,还想在我这里看病,给我出去,您这架子太大,我治不了。”
对面的奴仆听到这王大夫所言,呆滞了片刻之后,神情顿时变得狠戾起来,上前一把拉住王大夫的同时,更是将他拖着就朝着大公子的方向走去。
王大夫不断的挣扎着,试图挣脱对方拉扯的同时,更是要高声怒喝,可是怒喝的话语还不待说出,就让他看到了眼前的情景。
见到眼前这一幕的王大夫,神情顿时呆滞了片刻不说,更是一脸的惊诧。
接着很快反应过来的他,没了之前的焦躁和不愿,直接走到近前,看着还在不停往外殷血的部位,直接对着身旁的众人问道。
“你们来之前没止血吗?”
一旁的奴仆听到王大夫的怒喝,赶紧在一旁回答道。
“止血了,但是根本止不住。”
“大夫,您快看看吧,可一定要把我家公子的宝贝给保住啊,要知道我家公子还未婚配呢。”
王大夫听到这个奴仆所言,根本就没有搭理他,顺着那个裤子上的口子朝里面一看,顿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接着王大夫直起了身形,对着一众奴仆说道。
“赶紧,抬到后堂去。”
说完这句话的王大夫,更是面色严肃的对着一旁的伙计和学徒吩咐道。
“快,给我准备热水,止血的东西,还有麻沸散!”
王大夫喊完之后,看着一众开始忙碌的伙计,又将视线转到了面前排队等待的病患身上,面露为难的神色,沉吟了片刻之后,对着众人拱手说道。
“诸位,人命关天,这人若是从我这离开,最近的医馆,也有二里之遥,老夫怕他挺不到那时候。”
“所以今日,老夫就算是自己给自己破了规矩,就对不起眼前的诸位了。”
“当然,诸位放心,待会诸位看病所费的钱银,老夫分文不取,就当是老夫自己坏了规矩的惩戒吧。”
在场的诸位,听到王大夫所言,心中体谅他这救人之举的同时,更对他这番举动充满敬佩,一行人纷纷表示,王大夫先行去救治就好,至于到时候的诊费,他们该付还是要付的。
王大夫听到众人所言,救人刻不容缓,也就没再拖拉,躬身又行了一礼之后,就朝着后堂快步走去。
……
乾清宫。
弘治皇上正在批阅着奏章。
随手合起手头的这份奏章之后,弘治皇上又从桌旁拿过来一本,打开审阅起来。
可是随着目光的移动,弘治皇上的面色,开始变的越发愤怒起来。
到了最后更是气的直接一拍桌子,口中厉喝道。
“无耻,大胆!”
一旁的萧敬还有一众太监宫女,听到弘治皇上的这句话语之后,不明所以的他们,更是吓得跪满了一地。
而这边的弘治皇上在将奏章扔到桌子上之后,更是目光急转,盯着一旁跪地的萧敬问道。
“南昌那边,你和锦衣卫都派人过去了?”
跪在地上的萧敬,听到弘治皇上所言,赶紧答道。
“启禀皇上,京师这边查证不出什么证据后,奴婢就直接派人去了南昌,至于锦衣卫那边,想来应该是和奴婢一般的想法。”
弘治皇上听到萧敬这般话语,深吸一口气后,直接将桌子上的那份奏章扔到了萧敬的面前,冷语说道。
“看吧,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被人家发现了不说,还成了人家的借口。”
跪在地上的萧敬听着皇上所言,越发的疑惑起来,不过还是快速的捡起地上的奏章,一目十行的翻阅了起来。
而在他翻阅的同时,坐在龙椅上的弘治皇上,皱着眉头说道。
“这般看来的话,没准你们在南昌那边,也未必能查到什么东西。”
“这宁王,年纪轻轻,下手是真狠啊。”
“把自己的罪证,一把火烧光了不说,更是直接推锅到锦衣卫和东厂的身上,接着更是借此机会,跟朕说这南昌不太平,想要恢复他那宁王府的护卫。”
“可笑啊可笑,朕这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摇头苦笑的弘治皇上,片刻之后,面色顿时又变得森寒起来,厉声说道。
“可是他太小瞧朕了,发文直接告诉他,废除宁王府护卫一事,非朕所为,乃是当年先祖所定,自宁靖王朱奠培开始,就已经这般,为何到了他这,南昌就成了凶险之地一般。”
“让他平日里多体恤一下百姓,莫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天下歌舞升平,太平盛世,何来歹人要对他不轨!”
弘治皇上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