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朱厚照,就说是再不好奇,可是在对方张仑的开口讲述之下,他也是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
之前的事情,他已经猜到了大概。
可是让朱厚照没想到的是,两个人的结仇,居然是因为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当时两人都不认识的女子。
据张仑说,当年他也算是仪表堂堂,身材匀称不说,更是没有现在的一身肥肉。
结果出来游荡的他,在路上偶然遇到了周瑛调戏女子。
出身武勋世家,一身正气的他,自是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冲上前去救下了那女子不说,之后更是两人动手打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方才周瑛所说的那些了。
张仑打输了,卧床不起两个多月,身材也变的越来越胖。
英国公看着周瑛将自己的孙子打成这般模样,一时气不过,直接就告了御状。
可是当时太皇太后还在世,周家不知怎地求得了太皇太后出面,压下了此事,而周瑛则是因为此事,而被赶出了京师。
朱厚照听到张仑讲到这里,顿时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之前那周瑛在厅堂之中叫嚣的事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可是很快朱厚照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心道张仑反正已经说了这么多,也就不差这么一件事情了,所以直接开口问道。
“那周瑛最后所言的媒人一事,又是怎么回事啊?”
张仑听到朱厚照的问询,神情顿时开始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扭捏了片刻之后,才慢腾腾的说道。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他确实也算是我的媒人。”
“之前不是和您说,我俩大打出手,就是因为他调戏一个女子嘛。”
“我被打坏后卧床不起,那个女子打听到我的消息,心中愧疚,就不时的到府上去看我,一来二去,我们俩就好上了。”
朱厚照听到张仑这般一说,面露惊诧过后,更是指着张仑,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心中更是对张仑所言的那个女子敬佩不已。
要知道当初他们初识的时候,按张仑的话语,他还是一个俊俏公子,可是相识之后,那女子没变,张仑却肥成了这般模样。
而这边的张仑,因为重提当年旧事的缘故,面上的神色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尴尬起来。
时间流逝,在厅堂之中聊天的两人,很快就到了晚膳的时间。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般之快的朱厚照,看着张仑请辞退去,索性他也走到了厅堂的门口。
此时庭院之中连同厅堂之内的那些血迹都已经清理干净。
为了怕血腥之气在空气中飘荡,西苑士卒又去弄了一些硫磺等物,撒在了这院子之中,遮盖血腥气。
……
日渐西斜,天色渐暗,鸟儿都已归巢,田里劳作的农户,也收拾东西,朝着家的方向奔去。
可是在倪家台,一众农户们却还依旧坚守在那里。
为了这来之不易的河水,怕那些打手奴仆再去而复返的他们,更是一个青壮男丁都没有放走。
整个村子的青壮男丁,全部拿着棍棒农具守在这河道旁边,甚至就连吃饭,也是家中的妻小送了一些干粮过来,大家随意对付一下了事。
剩下一些岁数稍大的,还有家中的女眷,则是在忙着将河水引至各家的农田之中。
人是劳累的。
可是看着那不断向着自己村落农田方向奔去的河水,众农户的心中又是美滋滋的。
不管如何,田里有了这次水,今年的收成最起码是保住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倪家台的农户们这般容易满足。
在去往京师方向的官道上,有数匹骏马,正在快速的骑行着。
事情果然如周瑛所说,一些原本战力就不高的家奴,本来是被周瑛放在外围用于烘托气氛的存在,可是哪想到,这些人却成了漏网之鱼。
在心惊胆战的签下了那份指认供词之后,这人离开府衙门口的同时,更是回府弄到快马,朝着京师疾驰而去。
……
京师之中。
刘七还在京师游荡着。
进城打探消息的他,真还让他打探到了一些事情。
听说张家要在天津卫建设大棚。
而且就是之前刘七在西山皇庄所见到的那种,据说规模要比西山皇庄那里还要大上很多。
听闻到这个消息的刘七就是一愣,要知道西山皇庄那里刘七可是去过,之前他们还以为那大棚之上所用的全部都是水晶。
感叹完对方的财力过后,却被人告知那屋顶之上的只是玻璃而已,根本就不是水晶。
当时听闻到这个消息的刘七,为此还失落了一阵。
可是等他进入京师之后打听方才知道,那玻璃居然也是不次于水晶的存在。
甚至如果玻璃够大,且足够平整通透的话,价格甚至要比水晶还要贵上很多。
刘七获知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就开始变得激动兴奋起来。
心中更是对那大棚之上的玻璃,有了一丝别的念头。
可是刘七并没有就这般离去,而是又在京师之中的小巷中开始游走起来。
就这般寻找了半天的刘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