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苑皇庄之中,听到朱厚照要去天津卫命令的几人,顿时开始慌乱起来。
尤其是谷大用和刘瑾二人,虽然他们已经看出太子殿下对这张永所寻来宝物的重视,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重视到亲自去迎接的地步。
这是何等的恩宠啊!
不愿见到这一幕的谷大用和刘瑾二人,开始在一旁不停的挤眉弄眼起来,可是两人都不愿意先走上前去,扫了朱厚照的兴致。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踟蹰不前的时候,正在示意谷大用快点上前的刘瑾,突然看到一旁的谷大用突然冲着自己笑了一下,就在刘瑾不明所以的时候,就感觉肩膀传来一股大力,接着自己就被撞的朝着太子殿下奔去。
慌乱之中的刘瑾,只来得及朝着谷大用瞪了一眼,就赶紧站稳身子。
可是此刻已经跑到朱厚照面前的他,仓促之下,有些慌乱的说道。
“殿下,此事还得斟酌一番啊。”
说完这句话的刘瑾,呼出一口气的同时,更是开始快速的思考起来。
被拦住的朱厚照,知道土豆重要性的他,脸色顿时就是一板,前进的动作更是未停,根本就没有去搭理刘瑾的意思。
见到自己劝阻惨遭无视的刘瑾,心中也有些焦急起来,赶紧追在朱厚照的后面,慌乱之中脱口而出道。
“殿下,此等小事,奴婢等人过去就可以办了,还用得您亲自去吗?”
说完这句的刘瑾,偷瞄了一下朱厚照,见他没有丝毫反应后,眼珠一转接着说道。
“再说您就这么过去也没用啊。”
“您忘了咱们在临清发生的事情了吗?到了天津卫若是还如在临清一般,寻不到足够的马车,到时候那些宝物,该如何往京中运输啊。”
刘瑾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又不能直说不想让太子殿下去天津卫迎接,慌乱之中,真还让他找到了一个借口。
而向前离去的朱厚照,在听到刘瑾的这句话后,也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后,道。
“只是马车而已,又有何难,通知张仑,他府中不是就有许多马车吗?叫他差人过来,一起跟着过去就是。”
一旁的刘瑾原本看到太子殿下已经停下,原本还以为事情已有转机的他,哪想到太子殿下根本连雇佣一事都未考虑,直接就将问题甩给了张仑。
而就在刘瑾不知所措,偷摸不停朝着谷大用示意催促的时候,这边朱厚照直接开口安排道。
“谷大用,你去寻到张仑,叫他将马车备好。”
“姜三千户,你去安排士卒全员收拾行囊,全员准备。”
“刘瑾,近日你就在这皇庄不要离开了,关于大棚的一应事情,全部由你负责。”
谷大用和姜三千户二人,听到朱厚照的安排,赶紧齐齐领旨,一旁的刘瑾还是有些不甘心,不停的偷摸朝着谷大用示意着,可是此刻的谷大用,知道阻拦已经无用的他,更是一脸苦色,摇了摇头后,就转身离开了。
刘瑾这边看到姜三千户和谷大用都领旨动身离开后,干脆自己也放弃了阻拦,趁着太子殿下没发火的时候,快跑着离开了。
而朱厚照自己,原本还想跑入宫中和弘治皇上说上一声的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心中暗道。
‘还是偷摸的去吧,万一被父皇知道,能应允才怪。’
……
乾清宫。
寿宁侯这边,东厂最终还是没有获得什么有利的证据,因为中间跨越太多年的缘故,想要查清楚曾经的本末,除非当事人能实话实话,否则本就极为艰难。
再说此事就算真是寿宁候所为,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估计知情的人也早已被寿宁候料理干净了,而且只要张皇后稳居后位一天,就没人敢没凭没据的往张家的身上泼脏水。
东厂不敢。
萧敬更不敢。
不知最后房间之中张皇后和弘治皇上说话内情的他们,能做到的也只能是奉命行事,暗地里打探了数日之后,见所获甚微,且无丝毫进展过后,众东厂番役和密探,干脆就以‘查无所获’为结语,将这件事情汇报了上去。
而收到这个奏报的东厂厂公萧敬,自是没敢耽搁,直接将这封密报呈于圣前。
弘治皇上面无表情的翻阅了一遍,翻到了最后,面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般结果,弘治皇上早已料到,可是不去查探一番,似乎又无法甘心,所以弘治皇上在翻阅完这封密报后,对着一旁的萧敬问道。
“皇后那边,可曾派人去过寿宁候府?”
萧敬听到弘治皇上的问询,摇了摇头,赶紧回话。
“这几日奴婢都派人盯着呢,没有发现任何风吹草动。”
弘治皇上听到萧敬这般一说,心中还稍微安慰了许多,不过对于寿宁候,即使现在已经东厂汇报查无所获,可是在弘治皇上的心中,还是仿若多了一根刺一般。
一旁的萧敬,看到弘治皇上面无表情,手中拿着另一份密报的他,想了想之后,上前说道。
“皇上,这里还有一封关于太子殿下的密报。”
萧敬说完此言,看到弘治皇上朝着自己看过来后,赶紧一边双手将手中的密报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