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竟然突然打了一个嗝,话语也随之中断,朱厚照正听到关键的时候,见到刘瑾一下子因为一个嗝而中断了下来,直接就是一脚踢了过去,口中更是怒骂道。
“快说!”
刘瑾被太子这么一吓,顿时刚要继续的嗝也被憋了回去,看着生气的太子殿下,刘瑾忍住大腿上的疼痛,赶紧继续说道。
“爷,他们打探的是礼部尚书傅瀚的事情。”
朱厚照一听见傅瀚,立刻就先想到了刘文泰的那本账册中关于傅瀚的事情,以为账册中消息外泄的他,顿时表情严肃的问道。
“他们打探什么?”
刘瑾注意到了朱厚照的神色变化,赶紧接着解释道。
“那个领头的书生来自江阴,和他一起随行的还有一个奴仆和另一个生姓徐,叫什么奴婢当时也没在意听,文绉绉的话语奴婢也听不懂,也没上心去记,再说他们只是打探礼部尚书傅瀚近期是否有被训斥或者被责罚之类的消息,其他的到是没向奴婢打听。”
朱厚照听到此话,稍思索了一下,立刻就想到了那个徐霞客的先祖徐经,当年舞弊案中的关键人物之一,想到这里,朱厚照对着刘瑾问道。
“那人是不是叫徐经,跟他一起的那个书生是不是叫唐寅?”
刘瑾眉头都快皱到了一起,努力回忆了一番后,还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好像就是叫徐经,不过爷您说的那个唐寅,他到是没有自己介绍,不过看那装束,却比那个徐经要落魄许多,不过……”
说到这里刘瑾略一停顿,回想了一下后接着说道。
“不过这人相貌到还俊朗,只是看那模样有些倨傲罢了,见他没和奴婢说话,所以奴婢也没有上前主动搭理他。”
听到此话的朱厚照,突然喜笑颜开起来,徐经此人如何,历史上没有过多记载,只知道他醉心于读书,就连家中的产业都是夫人在替他搭理,不过相对于徐经,唐寅此人在后世则是大大有名,最为出名的则是《唐伯虎点秋香》那部电影,更是让这个唐寅名声海外,不过相对于电影,朱厚照更知道唐寅此人颇具才气,那后世传送的《桃花坞》就是由他所作。
坊间传闻,唐寅在书画方面更是颇多造诣,尤其是在春公图上,更是造诣颇深,想到此处的朱厚照,也忍不住有些异动起来,他还没见识过古代的春公图呢,不如哪日召来这唐寅,叫他作上一副,考究一下他的画工究竟如何。
这边朱厚照正在胡思乱想,那边的刘瑾则是小心的站在一旁,趁着太子殿下不注意的时候,更是将眼神放在了徐经和那个被太子殿下叫做唐寅的书生身上,疑惑的望向对方。
‘太子又没见过他们,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呢?’
因为朱厚照和刘瑾的这段交谈的耽搁,游行的队伍已经走到了朱厚照和刘瑾的旁边,口号声也越发的震耳欲聋起来。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绵薄之力,积沙成塔。“
“携手同心,抗震救灾。”
……
夏皇后跟在游行的人群中,小脸绯红,更是随着大众卖力的喊着口号,一些原本还在一旁观望的女子,在看到夏灵儿这般姿色的女子都在人群中为灾区献力后,心存善良的她们,也开始跟着游行队伍,喊着口号,参与进来,以期唤醒更多人的意识,让更多的人加入进来。
此刻走到正阳门外面的,有些原本还未见过募捐的戏台,此刻见到实物,尤其是看到上面的条幅后,心中更加确信起来,看向这简简单单戏台的眼神,也如同朝圣一般,充满了敬意。
而夏灵儿在快到此处的时候,更是早早的注意到了此处,至于朱厚照和刘瑾刘健等人,因为在一个角落的原因,夏灵儿并未注意到,可是她就算注意到又能如何,她连朱厚照的面都没见过,何谈相识。
乾清宫。
萧敬看着弘治皇上坐在桌案旁一脸愁容,不停的翻阅着各种户部和驿卒之前送来的消息,心中的焦虑通过脸上的神情都可以看的出来。
“灾区那边还没有最新的消息传来吗?”
就在萧敬想出言相劝的时候,伏在桌案上的弘治皇上,双眼通红的看向一旁的萧敬询问道。
萧敬赶紧神情一顿,躬身回复道。
“启禀皇上,目前还没有,不过奴婢想来应该是快了,也许那些官员正忙着统计数字和救济灾民,暂时没顾上此事而已。”
萧敬的宽慰并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弘治皇上反而更加惆怅起来,一脸愁容的看向殿外的天空,神情说不出的焦虑,口中更是像劝慰自己一般,轻轻说道。
“也许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朕真怕,当消息到来的那天,朕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就当萧敬冥思苦想,想找些什么话语宽慰弘治皇上一番的时候,殿外的小太监突然跑入了殿中。
“启禀皇上,南方有驿卒前来。”
弘治皇上听到小太监的话语,焦虑的神情顿时就是一变,想要说话,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恐惧的原因,张开嘴后却仿佛失声了一般,根本说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