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楼。
张延龄愁容满面,自从对面的美品荟开始宣传起,春满楼的生意就没有一天好过,每天能偷摸进来一个两个的那都是胆子大的,一些平常偷摸出来喝花酒的,在对面那春满楼开业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张延龄这阵子愁的头发都掉了不少,望向对面那透明通透的玻璃,张延龄是越发的无奈起来,没想到事情起起伏伏,又回到了远点,只不过以前是通过窗格偷看,现在虽然没人朝这边观望了,但是透过玻璃,这边发生了什么,几乎是一目了然,都动了搬家打算的张延龄,决定最后再试一下。
趁着这几天店内没什么客人的机会,张延龄派人在自己的后墙上又开了一道小门,并且找人修缮了一番,然后又将正门关上,门口在挂出了正常营业有事请走后门之类的话语。
张延龄费劲这般周折,就是想在最后抢救一下这生意萧条的春满楼,而且为了活跃气氛,增加人气,调动热度,张延龄也学着之前的教坊司那次时调小曲大赏一般,连搞几天的美女大赏,人家教坊司是赏曲,他这就更直接一点,直接赏人了。
你还别说,被张延龄这么一弄,一些得知消息的老客户纷纷从后门溜了进来,老相好几日不见,自是分外缠绵,几乎没人注意,正门紧闭的春满楼,居然也内有洞天的开始火热起来,而且这般偷偷摸摸的行径,似乎好像还更讨那些客人喜欢,一些原本最不讨人喜欢的靠街面的包厢,这两天居然还有爆抢的势头。
明白这帮男人心理的张延龄越发的佩服起自己起来,谁能想到原本都认为山穷水尽的道路,居然又被自己闯出了一条光明大道,张延龄甚至都以为自己事业的第二春要到了。
今天的美女大赏继续进行着,原本用于唱曲的舞台上,现在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女子站在上面,体态婀娜,媚眼飘飘,秋波香吻更是送出无数。
而坐在下首的那些看客,因为正门紧闭的缘故,竟然越发的放肆起来,口哨尖叫声此起彼伏,神情更是亢奋的不得了,不时更有银锭直接扔上看台,砸的上面姑娘花枝乱颤。
坐在二楼包厢里的张延龄,品着香茗,看着楼下这火热的场面,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
可是这笑容还没待持续多久,就被一阵喧闹的砸门声搅乱,而楼下客人的那些疯狂举动也是一滞,那些看客看着那不断被敲响的正门,顿时一个个面露惊色起来,一些胆小的甚至已经慢慢的朝着后门溜去。
坐在看台上的张延龄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对着底下要溜走的众位看官大声喝道。
“诸位放心,有我建昌侯在此,无人敢来捣乱。”
接着对着那些仆役喊道。
“把门打开一个小缝,看看是何人这么大胆!”
此言一出,楼下的奴仆们顿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朝着大门跑去,而那些看客虽然依旧有些害怕,不过想到了建昌候张延龄在此,还是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听着外面哐哐的敲门声,就在奴仆们将门刚打开一个小缝准备问询的时候,外面敲门的那些人竟然一个用力,直接推开大门,开门的仆役顿时被推的就是一个趔趄,直接坐在了地上。
接着门扇大开,一个气势汹汹的东厂档头,虎视眈眈的提刀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众东厂番役也是快速的跑了进来,手握刀柄,随时准备出鞘。
东厂档头环视了一圈后,对着众东厂番役,厉声喝道。
“把这些姑娘全部抓起来。”
听到命令的众东厂番役就要上前对着春满楼的姑娘开始呵斥驱赶起来,可是还不待动作,楼上就传来了一声怒喝。
“你敢?”
东厂档头听到这话,厉目抬头望去,结果看到是建昌侯张延龄后,顿时神情一软,快步朝着楼上的包厢跑去,即使是身为东厂,奉着圣旨而来,可是这个皇上的小舅子,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东厂档头能得罪的起的。
到了二楼的东厂档头,上前就给张延龄行了一个大礼。
“卑职参见建昌侯,不知侯爷在此,如有冒犯之处,还望侯爷见谅。”
张延龄看着面前的东厂档头,再看看下面已经被搅和的一团糟的美女大赏,怒气冲冲的厉声质问道。
“你们这是为何,难道不知道这春满楼是本候的产业吗?”
东厂档头听到建昌侯的话语,知道是刚才的行径惹怒了建昌侯,可是皇命在身的他也是没法,抬起头苦着脸对建昌侯说道。
“侯爷息怒啊,卑职只是一个小小的东厂档头,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来侯爷您这胡闹啊。”
“卑职这全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让卑职来您这找这些姑娘询问一些事情,问完就走。”
听到此话的张延龄眉头一皱,心中顿时疑惑起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有事问他就好,找他手下的这些姑娘又有何用呢?
想到这里的张延龄对着东厂档头问道。
“谁和皇上在一起?”
东厂档头想了想,自己进去领旨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的好像就太子殿下站在乾清宫里,道。
“好像就太子殿下吧。”
张延龄听到这话一愣,顿时明白过来,之前日防夜防,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