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军户都是糙人,谁还能天天摆弄这小小的伤口,所以冬天还好,每逢春秋,则是伤口反复溃烂的时候,众士卒们苦不堪言啊。”
说到这里,英国公突然将左臂的袖子撸了起来,露出一个长长的刀疤后,对着皇上和众臣说道。
“臣从美品荟获得此物后,也是半信半疑,可左右又无受伤之人,索性用刀割了自己一下,皇上请看,此伤口虽不太深,可这一日过去,微臣按着之前美品荟所教之法,先用酒精消毒,之后再上金疮药,一天过去,微臣这伤口已经开始结疤,这还是在微臣并未太过护理的情况下。”
皇上和朝臣们听到英国公为了试验酒精,居然用刀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虽然他说的不深,可是看那已经结疤的伤口长度,众臣还是忍不住咋舌。
‘这英国公真不是寻常人啊,真狠啊。’
皇上更是一脸感动,甭管这酒精是否真有那种作用,光是英国公这般作为,就比眼下这群只会呱呱学舌的众臣强得多了,这边英国公不等弘治皇上开口赞赏,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小瓶的那个叫做冻疮膏。”
“顾名思义,主要用于预防治疗冻疮之用。”
“北方冬季寒冷,士卒年年均有冻坏之人,臣曾去过边关,甚知冬天边军之苦,哨所还好,可行伍之人怎可每日都在哨所中待着,少不了巡行站岗,出操训练,更有甚至可能会因为战事而露宿野外。”
“所以,每逢冬季,冻疮之病在边军中尤为流行,微臣不想看到他们在和敌人挥舞刀剑战斗的时候,最先出血的地方不是刀伤剑口,而是那些长满冻疮的地方。”
说道这里的英国公竟然有些泪目起来,皇上和朝臣们也纷纷被英国公的话语感染,整个乾清宫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也开始越发的诡异起来。
原本还在叫嚣的群臣们也都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