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东厂办事”四个字才刚说出一个“东”字,赵忠档头就突然发现一群人突然冲上前来,不由分说就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接着这帮人就将自己拽到了一个角落里。
而随后瞧见这一幕,跟着过来的朱厚照,更是连训斥都懒得训斥,直接抬起脚,奔着这狗东西的脸面就踹了过去。
“我叫你瞎出头。”
“砰!”
“过去那么多东厂的人都没说什么。”
“砰!”
“你往前瞎凑什么?”
“砰!”
“什么情况还没看清楚吗?”
“砰!”
“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都来维持秩序了。”
“砰!”
“你瞎搅合什么?”
“砰!”
……
半个时辰后,因为宣传引起的人流风波总算是平安无事的度过去了,唯一的一次小波动,也就是在拖走赵忠档头那会,可是很快人流就恢复了宁静,乖巧的顺着人流继续走了下去。
而人流散尽后的朱厚照,在问询了赵忠档头事情的缘由后,细想了一会,朱厚照感觉凭张仑的身份,这个事情闹这么大后,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畴了,想通关键的朱厚照赶紧返回到了宫中。
寝宫内,
已经到了半天的朱厚照正低着头跪在了龙床前面,不言不语。
坐在床上的弘治皇上,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地上还有一堆丢弃的海报,凌乱的扔在朱厚照的身边。
朱厚照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海报,心里腹诽。
至于吗?
我这已经很保守加委婉了,我一没画真人,二也没画的特别暴露,您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吗?再说这不就是把它贴到外面了吗?那些大臣家里不也挂着仕女图,这不都一个性质的东西嘛。
可是训斥了半天的弘治皇上还是余怒未消,就在朱厚照腹诽的功夫,弘治皇上的怒斥声又传了过来。
“今天你就庆幸没生出什么事端吧,否则,朕都难逃其咎。”
朱厚照听到这句话,偷瞄了一眼还在皇上身边站立的萧敬,心里越发的痛恨起来,最险的那刻就是东厂番役路过铺面门前的时刻,不过最后还好,那些东厂番役还算懂点是非,明点道理,没有当众喊了出来,否则,今天真若出了乱子,东厂也难辞其咎。
站在一旁的萧敬,也看到了太子殿下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知怎地,萧敬突然感觉后背一道凉风吹过,心里越发的疑惑起来。
‘我最近没有惹到太子殿下啊。’
这边弘治皇上感慨完,接着一指地上那些被扔掉的海报等物,愤怒的说道。
“有辱斯文,丢尽皇家颜面啊!”
弘治皇上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堆奏折,直接冲着朱厚照就扔了过去。
“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奏章全是说你那什么海报和广告的。”
“这还是他们不知道是你搞鬼的前提下。”
“倘若被他们知道,堂堂大明太子,不思学业,去琢磨这些东西,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奏章蜂拥而至。”
“燳儿,朕看你之前所为,为父还以为你懂事了,可是这才几天,你就又闯出如此祸事。”
越说弘治皇上越是愤怒,这个孩子怎地这般让他不省心啊。
“还有你们卖的那个什么雪花膏,什么韶华频催,人面依旧,这词你们也敢说?你们当天下百姓都是傻子吗?”
“还有那个什么镜子什么的,说比铜镜还清楚,说什么细微可见,朕的铜镜也没敢说细微可见啊,你就敢说?”
“你的胆子得有多肥啊?”
“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
弘治皇上越说越气愤。
“燳儿,你平时玩闹也就罢了,可是撒谎这毛病是要不得啊,难道你想以后失信于臣,失信于民吗?”
弘治皇上厉目的盯着在地上低头跪着的朱厚照,此刻看到他一声不吭,也不做回答,更是来气起来,又抓起一把奏章扔了过去。
“回话!”
朱厚照抬起头,看着愤怒的弘治皇上,冷静的说道。
“父皇,你认为儿臣撒谎的那个镜子,我来的时候让人带进宫了一块,已经放在外面了。”
“是不是比铜镜清楚,细微可见,父皇看一下,自然就可知晓了。”
说完的朱厚照又低下头去,现在的他也知道,正在气头上的弘治皇上,你怎么和他解释他也不会听得,还不如直接用事实说话。
弘治皇上一听朱厚照的答复,怒火又控制不住的冒了起来,还敢顶嘴?
还敢说把东西拿到宫里来了,愤怒的弘治皇上低头就开始在床上寻找东西,准备扔过去再教训一下这个混账太子,可是床上的奏折都已经被他刚才扔出去了,没东西可扔的弘治皇上只能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道。
“好,朕就看看,什么是你所说的细微可见,是不是比朕的铜镜还要清晰。”
萧敬快速的跑了出去,不多时,一个一人多高外面包裹着棉被的架子就被抬了进来,萧敬指挥人将这棉被包装等物全部拆卸完之后,晶莹剔透的镜子就这般出现在几人的面前。
萧敬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