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男人,本身也不是来游玩的,考虑到村子还未显露的问题,于是宋项西和庄铮一间,阮和生与伊戚一间。
阮和生与伊戚进了房间,把自己带上的救援装备都放到了床头柜上,还没多观察一会,屋外忽然就有人敲门。
伊戚刚好在门边,顺手开了门。
“你、你们好!”他那张脸忽然出现在敲门的人眼前,不得不说极有冲击力,十几岁的黑瘦少年连说话都有点结巴,“老板说是为了手工项目,给住户一人一个纸灯笼,你们要吗?”
他右手上,吊着四个画着不同图案的黑纸灯笼,线条流畅,材质精细,放到网上卖都有人愿意收藏。
“不过里面的蜡烛是不能点的。”他补充道,“只是看起来好看。”
“我和朋友都要一个!”
看清这四个灯笼的模样,伊戚一点犹豫不带的,兴高采烈地挑了有“荷花池+桥上看景的人”“圆月+路上和狗一前一后”的两个灯笼。
阮和生从他后边探头出来, 旁边的房门也打开了,把宋项西按住的庄铮蛋疼地看着这边,有点拿不定主意。
但他想了想自己需要在特管局转正,咬咬牙:“剩下的两个给我吧。”
宋叔只是普通人,这灯笼如果真的有问题,完全可以把另一个给温苑来避开风险!
黑瘦少年喜笑颜开地把四个灯笼分给他们,迈着轻快的步子下去了,而就这么一会,几人都能听到楼下也在发生一样的事。
庄铮拿着灯笼,长长地叹了口气,苦笑道:“这种黑纸灯笼……比白灯笼还令人背上发麻。”
“说不定之后有用。”阮和生接过荷花池的那个灯笼,安慰了几句,“待会去找徐姐问一下吧,她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好。”庄铮点点头,缩回去关上门,和宋项西讲了一下情况。
阮和生跑到洗手间收拾了一下在爬山过程中沾上鞋子的泥巴,半干半湿的状态不好清洗,要花一段时间。
而留在外面的伊戚坐在床上,一边晃着手中拎着的黑纸灯笼,一边随意地打量着这个约有二十平米的双人间。
墙壁的乳胶漆还算干净,在床头板那块以下,墙上都贴着米色墙纸,床脚对着的墙上挂着电视,WiFi名和密码就贴在旁边。
铝合金窗框的窗户外,能看见一片有一片的绿色,和祠堂屋顶的那片深色的红瓦。
青年静静地观察了一会,把灯笼的长柄卡到了床头的灯盏和墙体之间,忽然慢悠悠地往床底看去。
这种酒店专用的耐用床铺,床底是不会放东西的,边上围着的那一圈板子和地面的缝隙不够成年人爬进爬出,却能让人可以搜寻不小心滚进去的物件,打扫时伸扫帚或拖把也很方便。
伊戚坐在床上,上半身往下弯,虽然没什么形象,但看东西却很方便。
——一张惨白的、没有五官的脸映入他眼中。
趴在床底的这东西体长类似人形,甚至有四肢,全身惨白,看上去只是纸扎人的胚型,像一件石膏像,在昏暗的光线中猛一瞅,像个非法入室的非人变态,完全能双重意义上给人惊吓。
伊戚面色不变,视线越过这东西,看见另一张床底下也有,像同一条流水线上下来的兄弟,它们的周围甚至有长时间没有移动积留下的灰尘。
由小及大,即使是再没有联想能力的迟钝家伙,也可以轻易地怀疑不只有这个房间有这种东西,并在愤怒和惊恐的驱使下大吵大闹。
但黑眼睛的青年只是眨了眨眼,平静地抬起上半身坐直了,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洗手间里传出下水道灌进大量水的声音,“咔哒”一声后,门把手被按下,阮和生走了出来。
“有发现什么吗?”他似乎也没指望能在屋里就获得线索,随口问道。
“没有。”伊戚笑起来,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快一点,之后就去村子里逛逛吧!”
另一个房间里的庄铮悄悄问温苑:“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在看到黑纸灯笼后,他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无人机转播的视频里的嫁衣女人和普通人看不见的村子,让他觉得这里每个地方都不安全,就算是住处,搞不好也有问题。
把整个房间都转了一遍的温苑肯定地摇摇头:“没有。”,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