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我想要的东西,她留给我的,是她希望我拥有幸福。」
「狗卷棘:她最后留给你的遗物,也是你想要的东西是吗?」
「言:没错,那是一个……」
苏久言卡壳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狗卷鸡”,土狗和公鸡以无辜的豆豆眼回望他,再看一眼翻译器,她和翻译器大眼瞪小眼。想要在一个词里,翻译出狗卷棘和狗卷鸡之间的同音词误会——
完全做不到啊。
苏久言选择放弃。
「言:是的,姥姥给我做了一个狗卷棘的木雕,因为我最喜欢狗卷棘了,所以姥姥制作了一个狗卷棘的雕像留给我。」
「狗卷棘:?!!!」
「狗卷棘:你说什么——?!!!」
干嘛这么吃惊?
苏久言检查了一遍自己刚刚的留言,非常正常,就连狗卷棘和狗卷鸡的谬误都没有提,为什么樱花家的太太会这么吃惊?
「言:对啊,姥姥留给我的就是狗卷棘的木雕,因为我最喜欢狗卷棘了。」
「狗卷棘:……」
「狗卷棘:……………………」
对面好像经历了非常激烈的思想风暴,苏久言能看到对面的“正在输入中”的光标一直在闪动,好像突然信号不好,直接断线,又好像忽然挨了一击核弹,整个人直接蒸腾成尘埃。过了几分钟后,樱花家的太太才仿佛挤牙膏般地挤出几个字。
「狗卷棘:……你喜欢狗卷棘?」
「言:不然呢?」
「言:我喜欢狗卷棘,这不是超明显的事情吗?!」
对面的樱花家太太还在卡壳。
「狗卷棘:我以为你只是……」
「言:以为什么?」
「狗卷棘:……说话风格比较夸张。」
哪里有夸张!
大家上网时不都这么说话吗?!
「言:绝对没有一丝夸张,我对狗卷棘的爱就是这样炽热真挚,我每一句话绝对都源自真心,我是真心实意这样想的,所以才说那些话,绝无一丝虚假。」
樱花家太太似乎又陷入失语状态。
她真的很害羞。
「狗卷棘:但是,但是……明明之间都没有相处过吧,仅仅只是了解他的一些事迹,就喜欢上,未免有些太轻率了吧……」
狗卷棘可是她的纸片人男神诶!
就是因为接触不到,才完美无缺啊。
「言:我喜欢狗卷棘……」
「言:那当然是因为,他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啊。」
「狗卷棘:!」
「言:太太,怎么是这样的反应啊?」
「狗卷棘:……我有点懵。」
「狗卷棘:你觉得狗卷棘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这是不是有些……世界上明明还有很多很美好的事物啊。」
「言:那不一样!」
「言:美好的事物当然很多——」
比如说,那漫天遍野的纸片人。
但是——
「言:可只有狗卷棘,我在想起他的时候,心情才会不由自主地雀跃起来,每次都会由衷地产生,啊,能遇到他真的太好了——」
「狗卷棘:……」
「言:如果用《小王子》里的话来说,那就是,纵然世界上有千千万万朵玫瑰花,但只有唯独那一朵玫瑰,是特别的,和千千万万人都不一样。」
樱花家的太太又不说话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两人的聊天忽然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沉默,片刻后,对面才十分凝重地回复。
「狗卷棘:……………………」
「狗卷棘:对不起。」
「言:太太干嘛道歉啊?」
「狗卷棘:现在的我好像回应不了这样的感情。」
「言:没关系,我不介意。」
只要太太乖乖产粮就好。
只要有粮,苏久言就很满足了。
「狗卷棘:而你姥姥的遗愿,我也明白了。」
「狗卷棘:好的,我明白了。」
等等,你明白了什么?
「狗卷棘:我会竭尽全力来履行你姥姥的遗愿——」
啊,太太,你在说什么?
遗愿?
什么遗愿?!
苏久言困惑不解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狗卷鸡”木雕,她应该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虽然这的确是姥姥的心愿,但是,应该只是姥姥纯粹地期望她能得到所有喜欢的事物。
而现在……
哦,对了!
她懂了,太太的意思就是产粮啊!
产狗卷棘的粮,完成姥姥没有完成的木雕手办,樱花家的太太应该是这个意思。苏久言有些好笑,也有些感动。
「言: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