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覆上了夫人纤细的腰肢上,又轻又缓地揉捏着。
阮秋韵怔住。
却见垂眉的男人道,声音里含着歉意,“我也是头一回同夫人欢爱,举动孟浪失了分寸,夫人若是觉得不舒服,尽可告知我。”
阮秋韵脸颊霎时发烫。
……
婚宴盛大,几乎盛京的大半高门权贵皆参宴祝贺,平北王妃露面后,她的身份在诸多的探究下,就再也掩不住了。
因此婚宴后没过两日,赵家又迎来了一波接一波登门的贵客,伴随着春季到来,各种宴会邀请的帖子收地手软,其中更是有不少指明了要邀请赵家三女郎的帖子。
能同高门大户搭上干系,参加门第更高一些的宴席,赵家一众人自是欣喜,可赵筠却是不厌其烦,更不想搭理每日话里有话的父亲嫡母,转头就又跑出了赵府,来到了姨母身侧。
“给姨父,姨母请安。”
熟门熟路地在侍婢的引路下,来到平北王府的正院,赵筠见姨父也在姨母身侧,忙笑着请安道。
这位备受夫人疼爱的外甥女,褚峻也自是爱屋及乌的,他笑着让外甥女起身,示意她坐下。
侍女给女郎上着茶水,赵筠看着正给姨母诊脉的医女,拧了拧眉,有忧心忡忡道,“姨母是生病了吗?”
阮秋韵看了眼望着自己的褚峻,脸颊有些红,眼睫垂下,只轻轻摇头,“别担心,只是寻常的诊脉而已,并不是生病了。”
赵筠闻言,虽然忐忑少了许多,却还是在听到医女说并无大碍后,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褚峻看着面带笑意的夫人,心知夫人要同外甥女说些私密话,也笑着借着由头出去了。
诊脉结束,阮秋韵心里却还记着方才外甥女进来时的郁色,她将手腕举起,袖摆滑落,望着外甥女柔声道,“怎么了?方才怎么这般不高兴的模样。”
她想了想,柳眉轻蹙,“可是他们又说什么了?”
阮秋韵清楚外甥女的性子,能让外甥女这般不开怀的,也唯有赵家那群长辈了。
赵筠抿唇,蹲在姨母身侧,依赖地倚靠在姨母身侧,又同以往一般说着最近让她感到心烦的一些事。
阮秋韵细细地听着,抚着外甥女的发丝,在赵筠说完后,轻声道,“那些递过来的宴会帖,你不喜欢么?”
赵筠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也并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他们同父亲叔母一般,变得太快了。”
自己这段时日都挺喜欢去热闹的地方的,能出去玩耍,自是没有不喜欢的。
只是高门大户的人家,向来是看不上庶出女郎的,更何况是身世不显的庶出女郎,赵筠心里明白地很,所以往日出席那些宴会时,也十分有自知之明地和五妹妹待在一起。
她看了眼温柔看着自己的姨母,又小声道,“他们对我这般好,是因着姨母。”
也更是因着姨父。
赵筠心里十分清楚的。
威名赫赫的平北王成了她姨父,那些人为了巴结姨夫,自然也会来讨好自己。
可这一切发生地太快了,快得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阮秋韵静静地听着,指尖温柔地抚着女郎的发丝,心里也有些明白了外甥女心里的变扭。
一位本来处于盛京贵女圈子里边缘的庶出女郎,一跃成为诸多人关注的焦点中心,心中难免会生出惶恐的。
“如果不想去,那便不去。”阮秋韵想了许久,才柔声道,“倘若要真的想去玩耍,那就只管自己玩地开心便好,旁人的态度,无需在乎太多。”
无论是轻忽还是讨好,那都是别人的态度,与其在乎,还不如过好自己。
赵筠将头枕在姨母的膝头,侧着耳听着姨母的这话,似懂非懂,若有所思……
外甥女离开,阮秋韵却是坐着久久不曾回神,褚峻自屋外进来,望着柳眉簇着的夫人,笑道,“夫人可是有烦心之事?”
阮秋韵回神,仰头看着褚峻,缓缓摇头,才轻声道,“没什么事。”
褚峻眸色微深,没有继续问下去,只将夫人抱进怀里,让夫人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在椅子上坐下。
又是被这般抱着了。
哪怕过了洞房,确切地有过了肌肤之亲了,可阮秋韵在感受到身下的炙热时,还是有些不习惯,她将手环在男人的肩上,试图减少自己压在男人腿上的重力。
褚峻就这般看着夫人无力的举动,眸色不明,只顺着力度又亲了亲夫人肩颈和脸颊,又啄了一口夫人的红唇,低笑道,“夫人又骗我了,夫人同我已是夫妻,既有烦心之事,为何不可以告诉我呢?”
阮秋韵不知道他怎么看出自己有烦心事的,脸颊晕红,却还是试图去解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男人叹了一声,又垂首啄了一口,将夫人剩下的话堵在了嘴里,“这世上能让夫人烦心之事,对我而言,都是大事。”
阮秋韵怔住,眼睫颤颤。
她心头杂乱,不知要说什么。
褚峻爱极了夫人的一切,又垂眉吻了吻蹁跹的羽睫,然后笑道,“我知夫人心忧赵女郎,已经让人收拾出了清念院,过几日,让赵女郎过来陪着夫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