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枣子。
在镇上卖的价格不高,也有些个别的商家机灵,用车马载着枣子到别处卖,每斤枣子的价格都能高上几个钱。
这到了冬天,就卖枣子做成的各色干果蜜饯,凭借着这枣子,柳镇的居民便多了一项进项。
今日难得的阳光,一大早柳镇的人就将干枣用竹簸箕盛着,放在太阳底下晾着。现在太阳快下山了,各家各户也着手着将干枣端进屋里。
咯吱,咯吱,转角传来的声音让正认真地收拾着东西的人不由得朝着声源看去。
十几个牵着高大黑马的男子出现在拐角处,中间还围着一辆看起来颇为宽大的马车。
柳镇是个偏僻小地方,平日里虽也常有马车来往,却甚少出现这般多的马匹,一时间,这条街上的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马队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老伯,这县上可有客栈?”一袭鸦青披风的俊秀男子朝正看得出神的老人家礼貌询问道。
老人家一身厚重朴素的灰白棉袄,头发花白,面容黝黑粗糙,听到男子的询问,无措搓了搓被冻地发红的手,生怕得罪了眼前衣着富贵的贵人。
“这位贵人,沿着这条街,拐角就有客栈了。”
“多谢老伯了。”鸦青男子道了谢,转身回了队伍里。
随后一行人便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窗牗被打开,冷风顺着吹入了马车里,吹起了淡色的帷纱,清凉的寒意打在脸上,整日舟车劳顿带来的困倦瞬间消散。
这辆马车比一般的要稍大些,从外看平平无奇,内里却是暗藏乾坤。
松木制成的车厢与窗牗表层都覆着一层密不透风的驴皮,只要将窗牗关上,就能彻底隔绝了马车外吹入的寒气。
窗牗上方装着这一层透光透气的淡色帷纱,里头铺着厚实的地毯,后方是用来放置行囊细软的柜子,左下更是固定着着一个能烧碳取暖的暖炉,暖炉烧地正旺。
车厢里不冷,妇人也褪去了厚重的披风,正抵额闭目端坐在榻上,她脸色有些泛白,温柔缱绻的眉眼上是挥之不去的倦意与疲惫。
马车的防震效果差,道路也大多崎岖不平,整日颠簸,第一次坐很难习惯。
见夫人依旧面露疲倦,春彩有些心疼道:“夫人,快要到客栈了。”
听了春彩的话,阮秋韵勉强打起精神,窗牗开着,垂落的帷纱隔绝不了声音,不断传入的说话声让她不由得将眼神移向窗外。
穿着厚实的妇人手脚麻利地收起整盆的枣子,头发花白的老者惬意地抽着旱烟,垂髫小儿也不惧寒意,穿着母亲过年时拉扯的鲜艳冬衣,正捧着雪玩地正欢。
寒风夹杂着饭菜的香味进入车厢,抬眸望天,火红的天色依稀还能见到几缕袅袅升起的炊烟,想是哪家正做着晚食的饭菜。
这天虽冷,可这镇子的烟火气息却是烧地正旺。
阮秋韵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里不自觉地含笑,就连眉宇间缠绵着的倦意与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阮夫人,可是还觉得饿了?”低沉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阮秋韵回神,看向马车身侧。
原来不知何时,一直处在前头的褚峻已经落在马车身侧。
阮秋韵摇头,因一整天都待在马车里,她未扎妇人髻,鬓边垂落的的发丝被寒风吹地飞扬,这车子里还有出发前备下各色零嘴瓜果,她自然不会饿着。
“阮夫人面露愉悦,可是想起了什么趣事?”街上不可疾驰,褚峻跨坐在黑马上,握着缰绳,正慢悠悠地走着。
阮秋韵眼底还残留笑意,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她以前是一位语老师,骨子里带着感性。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镇上居民生活过得还算富足。”
她大学时修过历史,自然也清楚,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户户吃饱饭,家家有余粮,就已经是太平盛世之象了。,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