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明显的,手臂上有被锐器划破的伤痕,脸上、肩膀、手臂都有淤青,她生前曾被人毒打过。”
“她体型偏瘦,脸颊凹陷,或许……她是被人囚禁了一段时间,才被杀害的。”
“囚禁?”助理打了个寒颤,“这个说法会不会太武断了,新市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林瑄禾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你看她的脸颊,已经没什么肉了,胳膊也很细,几乎只剩下骨头。她现在的状态明显是营养不良,但她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制服,从年龄上看,她应该还是学生,穿的是校服,既然是学生,瘦到了这个地步,学校不会坐视不理,恐怕不是因为贫穷才如此消瘦。”
刘法医饶有兴致地看着林瑄禾,“所以你判断她生前被人囚禁了?”
“不敢下论断,不过能辨认出她的校服是哪所学校的,应该就会有答案。”
刘法医问:“你说这么多,就不怕说错了?”
“如果说错了,正好可以请教前辈,对我来说也是赚了的。”
这是林瑄禾最真实的想法,她老师曾经对她说过,想进步就不要害怕表达。
国内人这么多,没人有时间去猜你的想法。
刘法医笑起来,“你还真是挺不错的,小王,你看看你,我平时问你几个问题,你就跟那耗子看见猫似的,多说多问才能进步,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水平?”
王助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师,我知道了。”
说完,敬佩地看了林瑄禾一眼。
不是佩服她能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佩服她……当着老虎们的面儿都敢说。
老师提问诶,多可怕!
就在林瑄禾还想再问几句尸体的状况时,裴远带着工地负责人远远走过来。
因为是在家里直接被揪出来,负责人胡乱穿了件衣服就出来了,脚上的鞋子都不是一双。
他看着不远处手电筒的光,愁容满面,“我这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工人出事,怎么还是出事了?警官,我可先说明白了,我走之前工地上的人都好好的,绝对没人出事!”
裴远说道:“别唠唠叨叨的,配合我们调查就好。”
负责人点头哈腰道:“配合配合,一定全力配合。”
两人很快走到油罐前,林瑄禾起身看过去。
裴远问道:“这是你们工地的吧?”
“是啊,”负责人没敢往法医那边看,“大油罐嘛,200升的,怎么了?”
裴远问:“里面的水泥也是你们浇灌的?”
负责人回忆道:“水泥?好像是有一个浇了水泥的。”
裴远眼前一亮,“是谁浇灌的?还记得吗!”
“记得啊,是老王他们那组的,有五个人,他们是凶手吗?”
裴远道:“这个你别管,把他们的联系方式都给我,我会查清楚。”
林瑄禾看得直叹气。
裴远一听林瑄禾叹气,心里就委屈,不服气道:“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是我有问题,”林瑄禾敷衍完裴远,看向工地负责人,“请问你说的浇了水泥的油罐一直留在工地吗?”
负责人摇头,“没啊,早就处理了。”
裴远:“……”
这帮人是不是都喜欢说话说半截,然后一起打他的脸?
负责人也很委屈,“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嘛,我就实话实说了,你们找要那个油罐?那可能找不到了,应该已经处理了。”
林瑄禾说道:“您来看看,这个油罐是你们工地的吗?”
林瑄禾指着的,正是法医在作业的油罐。
负责人心里直突突,不敢往前走,他嘟囔道:“你们数数就好了,一共三个油罐,没啥用,里面都堆垃圾了。”
林瑄禾看向油罐。
装垃圾地油罐的确有三个,发现尸体的油罐是第四个。
“撒谎!”裴远厉声道,“这里分明有四个,你们白天还在这里,就没发现?”
林瑄禾补充道:“我早上也经过这里了,当时就有灌了水泥的油罐。”
负责人吓得脸色都变了,他惊慌失措道:“这,这可真不是我们工地的,我们那个油罐一个月前就处理了。”
裴远故意呵斥道:“你们工地多了个油罐,你没发现?!”
负责人哭丧着脸,“这……工地破烂东西这么多,真没注意,警官,死的到底是谁,是我们的工人吗?”
裴远方才是故意吓他,看到负责人的反应,他知道负责人八成没撒谎。
裴远挥挥手,说道:“你去准备一下工地上所有人的资料,还有,这工地上是什么时候多了个油罐,要把时间搞清楚,明白吗?”
负责人连连点头,去铁皮办公室准备材料去了。
裴远将刚刚问到的情况一一记录好,一偏头,见林瑄禾还在,他不自在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说的不是我们发现尸体的油罐?”
“在工地上班的,基本都是出苦力养家的,都有家庭。他们是按小组工作的,五人一小组,五个有家庭牵绊的人一起杀人一起处理尸体,可能性不大。”
成年人本就各有心思,而且若是工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