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机心对搞纸片人没兴趣。
纸片人留在原著, 才是魅力最足的时候。
当他走进同人,魅力大打折扣,像是另外一个人顶着那个名字,失去让她欣喜的特质。
所以, 她从不看同人。
当谢南珩还是谢南珩, 他是她新婚丈夫, 是属于她的大美人, 她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但当谢南珩等同于她看过的小说里的大反派, 许机心所有的色心, 都萎靡了。
被迫清心寡欲。
再漂亮再动人,也是不可亵玩的美人。
有次元滤镜。
许机心挪着身子后退,正襟危坐。
见两人同款银色衣袍交叠,不分彼此,提醒着她之前都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罪恶之心升再次起,许机心又有点想自闭。
她小心翼翼的将被谢南珩压住的衣袍一角扯回来, 满脸写着端庄乖巧, 圣洁疏离,清凌凌的杏眼干净澄澈,犹如琉璃美人, 看不出半点欲与情。
她无辜地开口, “没什么, 就是忽然想起,你还是个病患。”
谢南珩笑容微顿,黝黑的眸子, 定定地瞧向许机心。
许机心眨眨眼,心虚地低下头。
呜呜,大美人还是好看得让人想搞,眉如远山,眼似深泉,脸部轮廓,若能工巧匠极尽精雕细琢,浓密长睫一动,那双湛湛若电的眸子扑闪,瞧得人身子酥了半边。
一身气质,月皎高华,疏疏若云下雪。
按理说,美到极致是艺术,难以生出亵渎之心,偏生他唇色极淡,肤色白得不正常,恹恹得没有血色,透着一种病脆虚弱感,又催生出另一种凌虐的欲..望.。
想让他那身白染上霞色,想让他那唇,红绯一片,想让他那双冷静的眸子,失去焦距。
处处戳她审美点,让她想拖回屋子。
只是,一想起他大反派身份,许机心蠢蠢欲动的心,啪叽一下,摔死了。
谢南珩移开视线,落到前方。
前方有浅雾随风而动,聚拢迷树木,雾散似纱幕,云雾之后,是一汪月牙似的灵湖,灵湖清澈幽深,烟波浩渺,时有银色的鱼从水中一跃而起。
他的声音浅浅,亦如眼前烟雾般,好似风一吹就会散,“悦悦这是嫌弃我伤重,又有谢家追杀,无法自保?”
“没关系的,悦悦,你离开吧,等我恢复修为,解决谢家,我就去找你。”
谢南珩这倔强又委曲求全的话,听得许机心心都快碎了。
大反派是个骄傲到极致的人,不管落到什么境遇,一身脊梁骨都不曾弯下半分,更不曾展示过自己的脆弱。
他无论何时,都是强大而笃定的。
她何德何能,让他说出这等自伤之语?
她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没有没有,我相信你,你就算伤重,也有自保之力,谢家,更只是你一时的绊脚石。我嫌弃我自己,也不会嫌弃你。”
谢南珩没有开口,一双凤目,微微半阖。
瞧在许机心眼里,就是她忽然的疏离,伤到他了。
站在她的角度上来看,是她忽然意识到眼前人是只容远观的大反派,不是可以任她欺负的夫君,得保持距离,站在大反派眼里,就是她毫无征兆地疏远,琢磨着和他分道扬镳之事。
许机心愧疚。
哎,这都是什么事。
她无比懊悔,新婚夜时怎么就没忍住呢?
要是忍住了,她现在也不至于这般为难,谢南珩也不会落得这般凄惨境遇。
一切罪恶,缘起于新婚夜。
呜呜呜呜。
怪她色迷心窍,色胆弥天,瞧见个绝色大美人,没有把持住。
她拨弄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整整思路,“你看啊,你失去修为,还能背着人布置个随机传送阵。”
虽然只能送走一人。
“被渡劫老祖抓了,还有秘术逃生。”
虽然后遗症比较重。
“无论何时,你都给自己留出生天,我佩服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
说到此处,许机心没忍住多说了一句,“你说你脑子怎么长的,别人是九窍玲珑心,你是十窍吧?”
谢南珩绷着的脸没忍住,被她逗乐,“心有十窍,那得去看医修。”
见谢南珩总算展颜,许机心将心安回肚子。
她没收回手,和纸片人保持距离,得慢慢来。
反正之前都是她主动,他抗拒,现在只要她不再主动,减少两人之间的躯体接触,自然而然的,他会变回原著里那个,孤傲凌绝的大反派。
只是此刻还不能转变态度,许机心嗔怪道:“我说的是比喻,比喻,你比那些聪明人,还要多开一窍,比聪明人更聪明。”
谢南珩并不觉得自己聪明,若他真聪明,也不会被家族蒙骗那么多年,但许机心的夸奖他又不忍辩驳,只红着耳尖,愧受了。
许机心盯着他藏在青丝下红若玛瑙的耳尖,眼底泛着光,她咽咽口水,跪直身子,不由自主地俯身上前,张嘴含着耳尖,舌尖逗弄着,如徐徐品尝一颗樱桃。
谢南珩一个激灵,身子软了半边,他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