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霎那间判断出如何躲避和破解。
无论精神还是力量都大幅度消耗的云守,决定还是选择自己最擅长的攻击方式。
狙击手本来就不应该去近距离战斗。等待,计算,无尽的耐心,一击毙命才是他应该做的。
仅剩的火焰很难将其他两人解决,不如集中精力去解决威胁最大的人。如果是最开始的白兰,琴酒一定不会这么选。但和玛蒙战斗过后,力量和精神都有所消耗,并且很可能是胜利的一方,那么即使是白兰,也很有可能会出现一瞬间的松懈。
决胜就在那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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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琴酒相信如果移开视线,就能看到对方已近在咫尺。
他拉开保险,把火焰附进子弹,确保子弹不仅能击中敌人,更能在血肉的挤压下碎成一块、一块的。
银白色的长发在身后荡开,配上他本就苍白的肤色和一动不动的姿态,仿佛是一尊雕像飘在水中。
一只利爪般的手掌劈开海水,直直抓向Varia云守的脖颈。
然后,原本平静的水域骤然翻滚起来。
仅存的幻象消失,录出其中对战的白兰与玛蒙。数条狰狞的衔尾蛇巨兽环绕在幻术师身边,将整片海水搅得动荡不安。
一眨眼间:玛蒙命令衔尾蛇攻向白兰;白兰和白龙分别干掉一只巨兽;石榴从琴酒脖子一侧抓下一大片血肉,差一点就能直接拧断他的脖子;鹦鹉螺炸弹在云守背后炸开;琴酒射击,但因为爆炸的震动,原本瞄准白兰额头的子弹从右臂钻了进去;白兰的右臂炸开;衔尾蛇死死咬住白兰的腰侧;玛蒙被白龙从腹部贯穿;衔尾蛇消失。
玛蒙想:“失败了。”
幻术师的小小身躯彻底失去了力量,正在缓慢地向上浮,很快染红了周身的海水。
另一边,大概是因为之前被幻术愚弄,真·六弔花也想让对手尝尝溺水的滋味,反而没有直接杀掉琴酒,而是抓着他的脖子飞快冲向海底。
在战斗中,不能给敌人任何机会。琴酒冷笑,手掌中慕然燃起仅剩的火焰,银白色的火焰边缘锋利如刀。
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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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鲜血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玛蒙嘴角滑落。小婴儿单薄的身影泡在水中,与面前的敌人相比,看上去十分弱小、可怜。但就是这个看似无害的身影,利用仅是谈话时思维的一瞬松懈,几乎将白兰三个永远困在这片海域里。
“我好久没玩得这么高兴了!”白兰真心实意地大笑出声,连血肉模糊的伤口都阻止不了他的开心。他艰难地用受伤的右臂鼓掌,说:“这次我学到了我之前从未见过的新东西。”
“看来即使我经历了那么多,还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
“不过这次我学到最好的一点就是: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看轻敌人。”
海水将那头张扬的白发浸了个透湿,原本竖起的发丝现在全部垂了下来。白兰咳出一口水,用还算完好的左手试图把头发揪起来。
他将挂在腰间的机器抛向水面,说:“我会记住这一点的。”
小东西顺着水流摇摇晃晃地飘向玛蒙,碰到他的衣角又弹回来,被水波推着打转。
现在机器的远近已经无关紧要,非73射线持续的削弱作用,要照射足够久才有致死的可能。而正是因为幻术师不顾自身虚弱,强行创造大范围幻象而受到反噬,才导致他被白兰轻易地打中,连衔尾蛇的攻击都功亏一篑。
“……你,你到底是谁?”
拼尽全力却无法改变战局,玛蒙内心止不住地自嘲:还不如一开始就不顾一切地逃走。
只是敌人从一开始就处处针对,就算不站而逃,只怕状况只会比现在更难看。这么想也是只发发牢骚,只自嘲罢了。
白兰微笑道:“我说过了,我叫白兰,是密鲁菲奥雷家族的首领。”
并不是非要真得问出什么,只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彩虹之子里最惜命的一个,却也是最早离开人世的一个。
真不甘心。
玛蒙用尽全部力气,将话说得干脆:“你还在等什么,难道在等我求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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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想:“失败了。”
割开的伤口极深,他确信自己破坏了几个脏器,如果不是此时水压压着,可能已经有内脏碎片从对方腹腔里飘出来。
可惜,对面的男人显然也有超乎常理的能力。被破坏的器官正在迅速愈合,大概几分钟后就连一道痕迹都不会剩下。
血液和氧气这两种生命燃料都所剩不多,琴酒已经出现休克的前兆,他思维迟钝,连被抓出心脏都不觉得有多疼。
白兰。密鲁菲奥雷家族。
琴酒吐出最后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