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目暮断然否决,“具备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只有在亲友、同事等关系人报案并核实后,才能立案列为失踪人口,你是个法律专业出身的刑警,不该说出这种不合理的话。”
“可是——”白鸟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低下头,“非常抱歉。”
“白鸟,你太焦虑了,椿小姐说不定只是在发现公寓被烧后投奔了亲友,她是个成年人,能照顾好自己。”目暮叹口气安慰了下属两句,回到永远忙不完的工作中。
白鸟恹恹地回到自己办公桌前,看着手机默然无语,与椿小姐分别当天他把商店街抢劫犯扭送警署,完成协查工作后就给椿小姐发过问候邮件,回信是次日一早收到的,椿小姐说一切尚好。前天下班时佐藤告诉自己,“雇凶杀人案”已经完成侦查定案即将移交检方,那时手机是关机状态,今天再打就是停机了。
椿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松田阵平握着牙刷在镜子前发呆,现在他都快习惯在梦里见到hagi了,一开始深切的悲痛和怀念都因为次数增多而不再尖锐,昨晚梦里的hagi不再可怜兮兮地睡在野外,而是安稳地睡在了一个狭小的小隔间里。
问题是巴掌大的小隔间,hagi竟然还跟别人挤?考虑到抱着他睡的是一位女性,松田阵平又搞不清这到底是是悲惨世界还是人间失格了……
难道真的要去找心理咨询师聊么,不,还是先自己买本书看吧。松田阵平把牙刷塞进了嘴里——
“呸呸呸!”他把剃须泡沫当成牙膏了!啊可恶都怪hagi那个家伙!把自己作死了还不让他安稳睡觉!
黑猫打了个喷嚏。
“你最好别生病,咱们看不起医生,也看不起兽医。”身后传来柚李冷冷的声音。
火气超大啊……萩原研二不用抬头就想象她此刻满脸不爽的样子,从昨天离开通讯公司营业厅,她就一直不爽,加上昨晚隔壁半夜DIY大喘气把她吓醒了以为身边有变态色狼——不,在网吧包间里DIY的猥琐男就是死变态吧!万幸早上找前台投诉后,对方说隔壁只订了一天,今天就会退房离开。
一无所有地开始,每一顿饭、每一晚的房费都要靠客源不稳定的占卜摊赚到,的确是太辛苦了……
糟糕的情绪直接影响到了柚李对客人的态度,她知道客人是上帝,是衣食父母,是金主爸爸,但人类如果能完美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世界和平早就实现了。
第一位客人是个汉语老师,金丝眼镜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本该受到穿越前是东夏人的柚李的主观亲近,但——
“情况就是这样,所以我想请您占卜一下我的太太是否……移情别恋了。”
因为一场乱七八糟的梦,产生了不切实际的瞎猜,再照着弹孔画靶心找一堆毫无根据的佐证,就擅自把“出轨”的帽子扣在了为了家庭操劳十几年的妻子头上,甚至想通过占卜来定罪。
恶心又可笑的男人。
“所以,如果确定太太有婚外情,先生是要离婚吗?”柚李往折叠椅背一靠,饶有兴趣地发问。
“怎么会,毕竟十几年的夫妻了,”汉语老师讪笑,“但我绝不会轻易原谅这样背叛家庭的行为。”
背叛家庭?柚李笑了:“先生是汉语老师,应该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不陌生吧?”
男人一愣,不知该先惊讶这位年轻的占卜师小姐汉语竟然如此标准纯熟,还是怀疑她话中有话。
柚李当然是意有所指:“既然不能容忍背叛,那就洁身自好啊!明明有外遇的人是你,装什么患得患失的受害者!”
汉语老师勃然变色:“你——”
“我什么?不是你让我占卜你们夫妻关系是否依旧圆满的嘛?现在我就来告诉你占卜结果:你太太去干洗店花费的时间太长,是因为她仔细检查了你的西装,发现内衬破损后当场借干洗店的针线包修补了,以免西装干洗过程中破损更严重!”柚李戳着他的胸口斥责,“而你穿着太太缝补的西装和手洗熨烫的衬衣,蹬着太太亲手上油保养的皮鞋,装成个人样,去勾搭别的女人!不心虚就算了,还反咬一口,哦,或许你就是心虚吧,自己忍不住偷腥,就觉得别人必然也如此低劣,‘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既然教人汉语就自己也好好学啊!”
男人落荒而逃。
“hetui,双标狗。”柚李冷笑。
隔壁摊主悄悄把折叠椅挪远了一点
萩原研二以为柚李拿出轨男作出气筒发泄一通,气该顺了。
现实就是他还不足够了解柚李,一个出气筒不够用,刚考完英语来占卜成绩的考生成了二号出气筒。
“你想听真话还是吉利话?”刚喷完人的柚李略有些慵懒,“我的吉利话库存还挺丰富的,1000円可以给你提供风格三选一,多加500三种都可以讲给你听。”
考生不满:“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一定通不过么?”
柚李差点笑出声:“那你就是要听真话了。”
萩原研二转过身闭上了眼不忍直视。
果然柚李深呼吸:“你都考第三次了自己英语什么水准没点